秋日的阳光斜斜漏进雕花窗棂，在宣纸上投下细碎的竹影。雾玉墨倚着红木书架，修长手指划过古籍泛黄的书页，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在月白长衫上。一旁的Echoide百无聊赖地转着毛笔，忽然目光被那袭及腰青丝勾住。

“小墨，我能玩你的头发吗？”她凑到他身旁，眼睛亮晶晶的。

雾玉墨翻书的动作顿住，抬眸时眼尾扫过一缕碎发：“什么？”

“我最近学了几种新发型！”Echoide晃着手机里的古风造型图片，“可我的头发太短，你的刚好合适......”

雾玉墨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你手干净吗？”

“干净！刚洗过的！”她急忙伸出双手，指尖还沾着水珠，“要是嫌不够干净，今晚我帮你洗头！”

“不必。”雾玉墨轻笑着抽回手，发梢扫过她手腕，“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想借着洗头偷看我沐浴？”他话音未落，已解下玉簪，如墨长发倾泻而下，“玩吧。”

Echoide顿时两眼放光，指尖轻轻拂过那丝绸般的发丝，从发顶开始编起细密的花辫。檀香混着发间若有若无的皂角香萦绕鼻尖，她忍不住将脸埋进他发间，换来雾玉墨无奈的轻咳：“专心些。”

日头渐渐西移，雾玉墨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嗓音带着困倦：“好了没？我想睡会儿。”

“别急！马上！”Echoide手忙脚乱地插上最后一支银簪，举起铜镜。镜中人青丝盘成精巧的灵蛇髻，发间点缀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衬得雾玉墨眉眼如画，柔美得竟比女子还要惊艳。

“拍两张照片！”Echoide掏出手机，不等雾玉墨反应就连拍数张。

“只准自己看，不许发出去。”雾玉墨揉着发酸的脖颈，起身时发间珠翠叮当作响，“快帮我解开，困死了。”

等Echoide终于拆掉繁复的发饰，转头却发现雾玉墨已歪在榻上睡着。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极了初见时那个爱笑的少年。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刚要触碰他的脸颊，雾玉墨却突然睁眼，慌乱坐起身：“别进来！”

“小气鬼。”Echoide对着紧闭的房门嘟囔，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簪。夕阳为簪身的纹路镀上金边，她轻轻拾起，想着等他睡醒，再亲手为他绾起这头温柔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