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果园飘着甜香,Echoide踮着脚去够树梢上饱满的柿子,发间的桂花被风抖落几片。她咬着唇又往上探了探,裙角缠住枯枝的刹那,重心轰然失控。
"小心!"雾玉墨的惊呼混着风声。他飞扑过来揽住她腰身,两人顺着斜坡翻滚而下,枯叶在身下发出细碎声响。尘埃落定之时,Echoide骑在他腰腹间,鼻尖几乎要撞上他颤抖的睫毛。
雾玉墨的呼吸乱了节奏,红晕顺着耳尖漫到脖颈。Echoide望着他水润的眼眸,心跳如擂鼓,俯身吻住那微凉的唇。起初,雾玉墨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掌心无意识地扣住她后颈,可当她滚烫的手指滑进他衣襟,抚上心口的瞬间——
"够了!"雾玉墨猛地推开她,翻身坐起。他整理凌乱的衣襟,垂落的发丝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你永远学不会尊重人。"话音未落,他已踩着满地狼藉大步离去,只留下Echoide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
此后的日子,雾玉墨又变回了那座冰冷的玉像。书房的门永远紧闭,琴声里再没了缱绻,甚至连三餐都刻意错峰。Echoide站在他院外,看月光把自己的影子拉得老长,终于明白当初那句"我要的是你的真心",从来不是玩笑。
"妈,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好不好?"她攥着写满道歉的信笺,声音发颤。雾玉墨母亲叹了口气,接过信笺时,她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过分乖张。"母亲转述时,声音里带着心疼,"他说自己也有自尊心,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这句话如重锤敲在心上。深夜,Echoide对着铜镜,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自私——那些所谓的亲密举动,不过是用"喜欢"做借口的任性。她开始学着克制,摘花前会问"这枝可还入眼",弹琴时先递上曲谱"不知你想听哪首",连添茶都要捧着茶盏等他颔首。
当她再次端着桂花酿出现在书房门口,却没有贸然踏入:"小墨,这是新酿的酒,你若不想见我,我就放在这儿......"话音未落,门"吱呀"轻响,雾玉墨倚着门框,目光扫过她拘谨的指尖,喉结动了动:"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进来吧。"
暮色漫过窗棂,酿香与檀香在屋内缠绕。这一次,Echoide终于懂得,真心不是热烈的索取,而是温柔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