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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审判徐氏,后宫大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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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朝上座走去,妃子们视线追着她。

待她坐下后,又坐回端正姿态去各自若无其事。

祁钰目光扫过她们,开口道:

“我们来选举吧,有一个月的缓冲期”

几人疑惑地抬头

“选举是什么?”

祁钰侧靠,撑着脑袋,炭火燃烧得噼里啪啦,偏窗白光透过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修鬼难抵阴毒侵体,就算她有复活卡也是不能避免,她能感觉到这副身体将至大限,祁钰咳嗽了一声,半眯着眼,慵懒地开口:

“给后宫每一个人分发选票,每人一票,包括所有宫女太监女官和侍卫,也包括皇帝”祁钰略顿了顿,似觉得哪里不妥,想了须臾,接着又道:

“皇帝两票,毕竟他是老板,给你们提供岗位”

祁钰没等她们好奇地消化掉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又道:

“一年一选,也好提高办事效率,尚食局、尚衣局、尚服局、司膳司、尚寝局、司设司、司闱司、司舆司等部门将会被裁撤,宫外可以自由出入宫内,宫内也可以自由出入宫外,言外之意,日后的食材衣料需各宫自己采办,我以上说的选举是指统一行事维护治安的人,比如在某些天灾人祸便于快捷指导疏散的人,也行监督执法之责”

祁钰皱了皱眉,她看向角落里的徐氏。

“徐皇后,你记下我的话”

那纤弱女子身体抖了一下,僵硬地抬起脑袋,眼睑下一片乌黑。

祁钰深叹一口气,情毒害人。

“自己去桌上取笔墨纸砚,松青,你去帮她磨墨”

她二人曾于莲湖前大闹了一场,她虽不知道原因,但除了争宠还能是什么呢?

祁钰转眼又瞥向徐氏背后站着的禾青,那穿着绿色对襟袄裙的少女脸色骤然一片惨白,全身颤抖。

“禾青”

在场之人无不紧张,方才略喧扰的厅堂一下子变得冷如屋外寒雪,寒风呼啸,陈氏刚站起的身子抖得腿软,顺着椅子跌坐在地上。

众人盯着那头,大气不敢出一下,几个人幸灾乐祸地掩笑。

“禾青,杀人未遂,该当何罪?”她本不想惩罚她,无端地引来仇恨,但见徐氏眼下乌青,就知道这女人没少琢磨怎么求宠固宠然后再来刺杀她。

那绿裙双丫髻的少女绕过椅子扑通跪地,一连串磕了数个响头,连哭带求

“皇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求皇后娘娘赐死”

祁钰闭了闭眼。

只听一人讥讽地怒怼:“我看该死的另有其人,你一个小婢子能有那么大胆子,敢刺杀皇后?对不对啊,徐皇后”

禾青闻言连忙摇头:“不关娘娘的事,是我干的,全都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想事后问娘娘邀赏”

绿裙少女仍没停下磕头,额上顿时青红一片,浸出血来。

徐氏像是自知难逃一死,绝望地看去祁钰那里,却只见她闭着眼,难道她的命就这么滑稽地丟在这个风雪寒日了?皇宫这个决斗场,这个高墙大院好像也没那么迷人,皇后这身凤冠霞帔,这个天下女人可望不可及的神仙位子好像也并不叫她开心,炭火盆里的金印被上面那个女人如同柴垛一样扔掉,那个面目可憎的人,抢走她喜欢之人的女人。

本以为禾青一口咬定无人指使,她便不会有事,可陛下那恨不得将她立刻千刀万剐的眼神,带着杀意的狠狠一巴掌叫她明白,是上头那个女人放了她一马。

徐氏疯癫地大笑,祁钰睁眼,正看见她拔出头上簪子欲往脖子上扎,提起茶杯直直扔过去,簪子落地,徐氏身体不稳偏身倒地,抬头又要往柱子上撞去。

“禾青,松青,好歹她也是你们的老板,就这么干看着吗?”祁钰说得不慢,恰够离徐氏更近的松青将徐氏挡住,松青穿着凤袍,戴着凤冠,一身皇后行头,与此时这宫里在场之人穿的大同小异。

徐氏抬头,朝四周冷冷扫了一眼,形容癫狂,一个曾经低她一头的婢子,整日点头哈腰的奴才,如今也能与她平起平坐了,不仅平起平坐还做了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瞪向祁钰:“姐姐,您真是好手段,惑得陛下五迷三道,任你为所欲为,数典忘祖,倒行逆施,窃弄威权,姐姐,您就不怕九天之上的先皇降下神罚吗?”

祁钰揉了揉太阳穴,眉头拧在一起。

那个帮衬她说话的妃子指着徐氏。

“怎敢对皇后不敬,我看你是真真地疯了,来人”

未等她说完,祁钰质问

“你想说什么?”

“还有你们,你们想说什么,尽情宣泄,骂我甚至骂谢长则都可以,既然说了言论自由,我便不会阻拦”

祁钰胸脯起伏,厅内一片寂静,她又说话说重了?

祁钰轻叹,看着地上的徐氏。

“徐皇后,你继续说,既然死都不怕,还害怕什么?”

徐氏眯眼,冷笑一声:“姐姐想诱我说出灭九族的不敬之语,然后对我的家族赶尽杀绝,不好意思,姐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要杀要剐随皇后便”

徐氏做出视死如归的姿态,她的脚踝露在外面,冻得发颤,松青作势就要扶起她,被她不屑地拍开,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昂首挺胸。

“本宫的父亲乃鸿胪寺卿,本宫的母亲乃先皇亲封的长央郡主,岂容一奴仆爬在我的头上耀武扬威?简直耻辱,你们能忍,我徐瑾茼绝不可能”

徐氏蔑视地瞥松青一眼,松青立马阴下脸来。

听闻此话,祁钰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她哪来这么大的气性,又哪来这么大的出身优越感。

祁钰重重将茶盏置在桌面上。

“谁要爬在你的头上?松青,你爬她头上了吗?你怎么耀武扬威了?说来我听听”

松青略展眉头,抱怨地道:

“我哪有耀武扬威了?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以后我和她是平等的,她不能再吩咐指使我为她鞍前马后,她就不答应,还言语侮辱我,这才…这才双双落湖”

“呵!你一个奴婢也配,凭我出嫁前你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求带上你吗?还是凭你苦肉计骗来的良娣,如今的皇后?”徐氏语气拈酸。

松青讶然看她一眼,被揭穿了谎言,她竟一点也不慌,只看向祁钰。

祁钰没有什么表情,只又执起喝一口热茶,慵散欲睡的样子,她坐直身体。

“徐氏,你凭什么认为你高松青一等,凭你的爹娘,你的出身,你的家室吗?你种地吗?粮食不是你造的,你却要吃饭,你织布吗?衣服不是你缝的,你却要穿衣,你经商吗?财富不是你赚得,你却要花钱,你会建房子吗?屋子不是你盖的,你却要被遮风避雨,可能这些你爹娘都不干,而这些,松青可能干了一二,当你想问这些不是自有人干的时候该承认粮食布匹和金钱不能凭空变出来,而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理该干这些的,当农民觉得你铺张浪费,故意低价收购,他们可以有反抗的权利,将粮食既不上缴也不卖给你,若是如此你难道就可以去抢吗?这难道不是强盗?衣服和金钱是一样的,农民工人和商人不是天生该服从贡献你的奴隶”

“松青是服务你的人,你是被她服务照顾的人,理该尊重爱护感激她,并给她付出合理的该有的合乎市场价格的报酬,否则她有权利提出反驳,有权利将你告上大理寺,有权利另择雇主,而她若胜诉,你将会支付一笔不少的赔偿金,这才是和你一样,平等的人权”

祁钰看看一脸像被打开了新世界一样的一众妃嫔,以及她们身后站着的蠢蠢欲动的丫鬟,她们不被当人太久了。

徐瑾茼僵直站着,她仍可以胡搅蛮缠,否定祁钰口中的狗屁道理,可她没有,成王败寇,她输了。

“徐氏,对你的审判还不到时候,待一月过后,选出后宫的大理寺卿和理事,再行依法审理”

“而现在,我以一个和你在地位身份人格灵魂上平等的人在此请求你执笔抄录我下面的一段话,你若不答应我会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话音刚落,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笑嘻嘻冲她道:“皇后姐姐,我来抄录”

没等她同意,那少女已经起身快步朝另一头的书案走去。

等到她坐下,抬头朝祁钰笑了一下。

“皇后姐姐,可以了,您开始吧”

祁钰看了眼徐瑾茼,清了清嗓子,不想多说,装睡的人叫不醒,固执的人没有脑子。

徐瑾茼浑浑噩噩地离开了这片暖室,外头风雪交加,残忍地刮在她的脸上,禾青不经祁钰同意,起身追了出去。

屋子里飘出悦耳的声音,却是渐渐埋没在风雪声中。

“至于审理判案,无异议者按照宪章行责,有异议者,我们需要选举出一位类似于大理寺卿的人,此人需熟读宪章,司法不阿,为避免独断,我们还需要选出十二名公审员,以对案件做出单独的判断,一人否决,即可反驳大理寺卿的判决,令案件重新审理。其中,一名大理寺卿选出后终身当职,十二名视案件而定,于各宫各业各职随机抽选,于每次案件第一次公审前选好,而且是对案件不知情或知之甚少的人”

“随着日新月异,这宪章也会过时,彼时还需选出增修条例的人,依然是一年一选,且连任不能超过两届,为避免独断专行,后宫成立内阁制约理事之权,非十万火急之事理事行职须经内阁批准,内阁依然是后宫内所有人投票选举,两年一选,由各宫内分别选出三个人组成”

屋里另一头的少女奋笔疾书,祁钰只停顿了一会儿,她便却笔抬首。

“皇后姐姐,我写好了”

这么快!祁钰眼神尤为欣赏。

那少女喜上眉梢,将桌上宣纸小心翼翼捏住两角提起吹了吹墨迹,其余妃子小声嘀咕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少女步伐轻盈,很快便来到祁钰身边。

“皇后姐姐,这个游戏很好玩啊”

祁钰能看出来,她年纪不超过十六,就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也没有多想,将那宣纸接过,字迹工整,秀气有神,一字不漏,祁钰眉目不由赞叹。

祁钰转头,冷不丁撞上一对桃花眼,忽然知道为什么熟悉了,这对眼睛尤为像谢允宜,少女将肘担在扶手上微昂下巴和她对视而笑,全然没有其余人敬而远她的敬畏。

祁钰轻咳了一声,坐端坐直,屋内清静了些许。

“这不是儿戏,待到后宫各种闲散部门被裁撤后,银钱就可以省下来完全足够一年一次的理事和增□□章的人选举,两年一次的内阁成员选举”

祁钰严肃说着,一人问道:

“内阁是什么?”

祁钰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朝代,脑子混乱不堪,才辞官多久她就糊涂了,现在还没有废丞相,建内阁。

“是议会,类似于针对某些覆盖全员的大事互相商讨的一个机构”

堂下静默了片刻,这样的大改动她本想用强制的手段迫使所有人接受,无奈这会违背她的初衷。

事先抬她们身份,让她们都能当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皇后,正是为此刻叫她们明白所谓名分不过是绣花枕头,听着好听,看着好看,但最吸引人的当然是普天之下皇后才能拥有的仪仗和钱权,没有人会轻易放手。

但祁钰还是想试一试。

“现在,我留给诸位一柱香的时间,允许与我同为皇后的你们冷静独立思考,请无视我以前压过你们的地位和荣誉,无视谢长则对我的偏纵,无视你们的家室地位,仅当你我为平等自由的人,一柱香后,举手投票,来确定今日之事可行与否”

祁钰眸子扫向魂不守舍的松青,她仍站在那一头,掩着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松青,点香”

凤袍华服的女子身体抖了一下,茫然无措,适看祁钰投来的视线,一脸得不知何意,祁钰叹气。

“帮忙点下香,谢谢,香在书桌上”

松青茫然的眼神渐清,胡乱应了声,转身朝那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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