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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郑重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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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到如今自己一口一声“君侯”的把他叫着,又不断来了这么些个英雄汉好把他望着,只怕他已然把他自己当盘菜了,自认面子很大,没这么容易能认清现状!

正当商隽迟想着要不各退一步,他不开口,自己也就放他一马算了……

这时,息年衡看看他,一点思想包袱都没有的服软了:“知道了。”

“那就好……”人家这么痛快就认,商隽迟倒有些吃惊了。这人竟没有晕乎,这倒是难得!

“是啊,难道这样不好吗?”转眼息年衡又能对他笑脸相迎了,还似乎毫不受影响的彼此提醒,“商护卫,我们就各尽职责吧……”

“君侯所言极是。”商隽迟想,如此卑鄙小人,口蜜腹剑,能屈能伸,自己虽说不上有多纯良,但和他一比,直接衬托得就是个正人君子了。

想来,自家便宜兄长把自己安排在这里,也是一番苦心了,就算往日里的遭遇让自己武艺精进,可自己的心智,确实有待磨练!

而如此日复一日的磨练在半月后迎来转机,那新君嫌息年衡养病太久,迟迟无法动身落实结盟之事,非得亲自出马,力邀鲁国之君在两国接壤处共商结盟大事。息年衡被命同行护驾,而商隽迟为了坚守自己的护卫职责,也就跟着一起出行了。

出行前夜,自家便宜兄长细细叮咛,让他出去之后少说话少掺和,非必要不去出头……商隽迟知道,这就是让自己去做个摆设,平日里在侯府自己就是个摆设,在外面继续做个摆设便是了,全须全尾的回来才是要紧的,其实商隽迟也是这么打算的,哪知道后来落实起来,生出了波澜……

最初得到的消息,鲁国国君此番亲自赴约,却没有将那南疆郡王带来,哪知道,一到了两国边境所在,那南疆郡王季衍俨然陈兵在此,大有一副结盟无法达成便要硬来的架势。

南疆郡王此行带兵潜行,不可能完全隔绝了耳目,但商隽迟在息年衡身边当差时听到的消息确实是季衍不会来,这就不知是息年衡手下这些人不得力探听不出消息,还是他故意瞒着自己,就等着自己和南疆郡王碰面个措手不及,他是不是很跃跃欲试,看自己能否落实将南疆郡王三万骁军一并了断的狂言!

息年衡究竟是个什么心态,商隽迟自是不得而知,只是在一行人抵达边境后,息年衡一听闻南疆郡王在此,便对商隽迟下了严令,不许他自作主张,轻举妄动。

商隽迟得令,心想自己疯归疯,也不至于真的不想活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来,更何况,自己之前那些狂言,就算自己真的要疯,也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自己到底是人生肉长的,哪有通天的能耐!

在驻扎边境三日后,两国君王正式会晤了,息年衡跟随在新君身侧,连同他一起的还有新君另外几名心腹宠臣,那范丞相就留在国都内监国理政主持大局。

如此重大场面,商隽迟以刑天之境做掩护,就守在息年衡身边恪尽职守,却也没有直接露面。

两国君王就在界碑旁扎了大帐开始商讨起结盟之事来,其实君王之间相互见面,在此之前,两国使者已经历了多轮磋商,没到最后一锤定音之时,是不敢烦劳君王现身的,于是乎,这次的会盟便是一个和谐融洽的氛围,双方盟书早已起草,此刻只等国印盖上,那便是铁板钉钉了。

商隽迟想到之前息年衡一直是反对两国结盟的,若是他这时候给个眼色,自己弹指之力就能将这盟书给烧了,神不知鬼不觉。但息年衡似乎没这个意思,他只是陷入了与鲁国随行臣下无休无止的攀谈当中,好一个长久善舞,应接不暇,完全就没有多余的眼神给旁人。

直到两国国印给盖上了,传膳的,歌舞的,陆续行头摆设都给送进来,把酒言欢时刻,息年衡才终于和季衍给对上了,更确切的说,季衍从息年衡进场之时便将对方给盯上了,此前息年衡一直身旁有人往来,没有空余让季衍去接触,这下总算得了空闲,季衍十分主动就举杯过去了:“息侯爷是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不同于息年衡的一身清贵之气,如明珠生辉,引人心折,这季衍是顶着一张俊朗面容,肆意洒脱,风流倜傥,当真是看不出他个悍勇武将且已年逾六旬。

商隽迟在旁听他二人你来我往,起先是客气两句,后面季衍突然就问:“听闻息侯爷身边护卫之人乃是枢机库掌印家的公子,就不知此人身在何处?”

“这个嘛……”一眼看出对方没安好心,息年衡自然不会将商隽迟唤出来与他见面,“我那小师弟心性莽撞,唯恐冲撞了贵人,被我留在国都里了。”

“是吗?”可季衍分明在前几日就已知晓对方把人带来了,这下对方不承认,自己只好另想办法。

息年衡含笑道:“实在惭愧,我那小师弟虽是投奔于我,却是个无法无天的,我哪里能管得住。”

商隽迟寻思他这话说得前后矛盾,一下说人被你留下了,一下又说你管不住,那不就等于虽然你将人留下没带来,但人自己跟着来了,因为你管不住嘛!

“息侯爷如此一说,本王便了然了。”季衍点点头也是把话听明白的,转身就冲着鲁国之君去了,“陛下,此刻佳肴美酒,又有佳人起舞,臣愿舞剑助兴,不知我王是否乐意一赏。”

“王叔英雄盖世,那寡人就一饱眼福了。”鲁国国君笑了笑,就你事多,看你是个老辈子,又是国之支柱,只要你不闹得太过分,你说的寡人还不得依你!

姜国新君也顺着一起点头:“那就有劳王爷了。”

接着,季衍得寸进尺的又道:“陛下,仅仅是臣一人舞剑大约是无趣的,臣请愿让姜国的息侯爷同来助兴,就不知息侯爷是否应允。”

鲁国国君心想,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出来显摆,果然憋着坏招,故而转头对姜国新君笑道:“姜王,不知贵国息侯爷是否赏脸?”

“自然,自然……”这回结盟如此顺利,姜国新君心下欢喜,当即就对息年衡道:“就有劳侯爷了。”

“岂敢。”息年衡恭敬领命。

商隽迟眼看息年衡从手下人处取得佩剑,稳步走向大殿当中,那季衍也笑着拔剑而出,两人分别对台上二位君王一拜,再彼此一拜,接下来就开始动手了。

此一役名为舞剑助兴,实则双方均未客气,才比划了一招,就让在场人等见识了何为剑气。

商隽迟见二人过了十来招,息年衡竟丝毫不占上风,心下嗤笑,就知道你很弱,但你这枢机库的弟子,孤山族的族长,不至于连个武夫都敌不过吧!

然而,息年衡在十五招左右就无心再战了,逐渐有了示弱之势,此情此景下,若自己胜他一招半式,于脸面上不过稍有增光,然而于大局而言,毫无益处。思及此,息年衡便逐渐显出力竭姿态,终于在二十招后被对方一剑挑得手中之剑脱力飞出,便是了结此局。

正当息年衡拱手向对方示意自己技不如人时,那季衍却并无停手之意,那一剑横扫而来,息年衡若不躲闪,必然丧命……

危急时刻,商隽迟急忙唤来苏生刀救人,不想在苏生出现之前,已有来人出手将那剑给格挡住。

来者竟是战恺!

“王爷,不可如此。”

季衍一看是他,只得收剑:“战恺,你这是坏了本王的好事呢!”

战恺懒得搭理他,只将眼神朝息年衡那边一扫,息年衡早已恢复了镇定,对着在上位的两位君王行礼后便退回座上。

季衍本来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息年衡的,却见战恺全程对自己盯得迫切,季衍讪讪一笑后落座了。

这就作罢了?苏生刀心中委实气不过,想到战恺和连郁那是自家正主养的鹰鹰雁雁,自己还是认他们的,这下被战恺抢了立功机会,自己早晚让他还回来便是了!

“君侯……”在场气不过的哪只苏生刀,商隽迟也是气不过,站到息年衡身后悄悄问,“你就说吧,要怎么收拾他!”

打狗还得看主人,当着自己的面息年衡叫人家欺负了,更可气的是有欺负之举却欺负之实,这南疆郡王到底行不行啊!

适才固然惊险,息年衡却并不认为这有性命之虞,还可以耐心对他宽慰:“罢了,小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想来,这样的心安理得也是因为自己将性命托付的人,是他啊……

商隽迟只当他是假客气,又道:“这委屈我们可不能白受!”

被他一再的关切,息年衡面露笑意:“小师弟,有你这句话,愚兄便不算是委屈。”

“君侯深明大义,在下佩服不已。”又来这套,怎么对方就是不明白,他对自己来这套不管用!

息年衡能分辨出对方的心境已从同仇敌忾变为了恭敬有礼,叹了口气后对他柔声安抚:“小师弟,我知道你是为我打算的,只是眼下不是个好时机,你可别因此就和我怄气了……”

商隽迟没有理他,他自顾自又道:“看来是真的气我了……”

这人,真是自我感觉太好,商隽迟知道自己不理他他便要得意,可一旦理会他了,他又得没完没了……思来想去,还是那南疆郡王不好!

自打战恺出现后,不多时连郁也跟过来了,想来是他二人曾在季衍身边跟随多年,鲁国官兵对他二人见怪不怪并不阻拦,待到宴席结束,战恺连郁便跟着季衍一同离开。

“你们两个,从前也不见你们跟我跟得这样紧,怎么突然就这么依赖本王了?”被他二人紧跟到了军中大帐,季衍对他们调侃道。

战恺没好气道:“要不是你吃饱了撑的去动那息年衡,我至于出手吗?”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主仆规矩,在没有那些闲杂人等的时候,战恺是不和他客气太多的。

连郁也对他冷脸:“王爷,你不是早已知道息年衡这条性命是被谁照看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去动他?”日常说来,连郁不同他一般见识,不像战恺那边经常对他大呼小叫,可这一次也真是被他给惹到了。

“谁叫他自己不懂事,居然不肯让我与神女相见!”季衍没脸没皮的笑笑,“本王被逼无奈,出此下策,想来神女不该与本王生气吧……话说,如果神女生气了,是不是今晚便要前来和本王算账了,你们生怕我们碰面,所以才紧紧跟在本王身边的,对吧?”

战恺立马吼他:“你区区凡人一个,少在这里想入非非的!”

连郁也即刻郑重相告:“我们师父不是你可以痴心妄想的,你这样不知分寸,对你没什么好处!”

季衍完全不把他们的规劝当回事,反而是喜滋滋道:“当初神女临凡赐予本王无尽寿数,又叫你二人伺候左右,谁叫本王就有这个机缘呢!”

战恺和连郁对视一眼,气归气,还不至于发作,当初自家师父卖了徒弟换酒喝,这种事怎么能宣扬出去,我忘途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努力克制了脾气后,战恺对季衍问道:“若是让你再次见着我们师父,你又当如何?”

若说是一亲芳泽,求神女常伴身侧,这样的事,季衍不是没想过,但说实在的,自己盼了几十年终于盼到了神女再现,仅仅就祈求些这个,未免可笑了……而如此可笑的自己,说到底,身为鲁国南疆郡王,不可能不为家国考虑的:“想求国泰民安,不知道可不可以……以我之性命相求神女此事,求神女垂怜……”

不等他把话说完,连郁已道:“你的祈求攸关天命,我们师父纵是神女,却也不能违逆天命。”

可季衍哪里听得进这些:“你说了不算!”

战恺戏谑道:“你这凡人怎么不识好歹!”

“你说了不算!”季衍一门心思等着,等了这么几十年,怎能是几句话给劝住的,“我这凡人,百无聊赖的活着,不老不死,只盼能再见神女一面,非得是神女当面回答我才行,其余的谁说了都不算!”

“我管你行不行!”战恺嫌他油盐不进,不识抬举,“连郁,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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