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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还是要让他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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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时方昀的思绪混沌了片刻,待视线重新恢复清明时,眼前是被破烂黑衣包裹的宽阔胸膛。而他,宛若一个娇弱的少女,无力地瑟缩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凤黯颠了颠横抱在怀中的时方昀,啧了两声,摇着头惋惜道:“这几日下来,少将军怎么好像比之前还轻了?”

时方昀眼角狂抽,这姿势让他心底的羞耻瞬间达到顶峰,当即咬紧牙,用力去推凤黯的胸膛,满脸急切:“你……快放我下来!”

重获自由的不黑站在凤黯头顶,看着时方昀毫无效果的挣扎,嘎嘎叫了两声,拍着翅膀叫道:“羞羞!”

时方昀:“……”

“呵,再说一遍呢?”

不黑一顿,收紧翅膀,安静地卧下了。

凤黯失笑地摇摇头,无奈道:“不黑就是只鸟,少将军怎么还和它计较上了?”他说着,拖着时方昀双腿的手放下,小心翼翼地把时方昀放回到地上。

时方昀迫不及待地就要推开凤黯,可脚刚挨上地面,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由内而外,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让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下去。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凤黯的前襟,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跌入对方怀里。时方昀瞪大眼,心底的羞愧夹杂着恼怒直冲天灵盖!偏偏他越想站直,身体越不听使唤!

慌乱间,他突然想起来凤黯往他胸口处下的银针,当即质问:“臭乌鸦,你对我做什么了?”

凤黯一听,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顿时满腹委屈,就连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对少将军不利的事!少将军体弱,前几日才被寒血玉的寒气侵体患了重病,若是寻常人,怕是早都一命呜呼了!你本就还未恢复,今日又用了那种非正常的法子,病上又加伤,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怨在我身上!你再要这般无缘无故迁怒于我,我可真的要不高兴了!”

时方昀整个人都靠在凤黯身上,他现在甚至能想象到自己那种“娇弱无骨”的恶心样,心头的恼火一股接一股地直往外冒,根本没心思听凤黯废话。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再次尝试以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可就在松开凤黯衣领的那一刻,他忽的感觉手腕一紧,眼前的景象飞速旋转,下一刻,他已经趴在了凤黯的背上。

凤黯笑道:“少将军你看,这不还是让我背着了?”

时方昀沉默抿唇,闭了闭眼,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该说不说,背着到底还是比抱着好太多。

他不说话,凤黯就那么背着他静静站着。

待时方昀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回想起凤黯方才说的话,好像还真挑不出问题,如此说来,倒是他无理取闹了……

时方昀撇撇嘴轻哼一声,语气却透出了他心底的几分低落:“那就有劳暗主了。”

“不劳不劳,能帮上少将军,那就是凤黯的荣幸。”凤黯的语气相当轻佻,说着便直接跃上头顶的屋檐。步法轻盈地带着时方昀往澈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轻功施展开来,凤黯的速度极快,即便已经在极力稳住身形,但时方昀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不适眩晕。闭上眼,耳边尽是衣摆被狂风卷过的咧咧响声,好在凤黯足够高大,肩膀宽阔,倒是把迎面吹来的凉风大部分都给挡了去。

时方昀被风吹的有点冷了,又往下缩了缩。头上忽的一重,不黑应是嫌风大了,又改落到他的头上,这让他本就勉强支起的脖子越发无力。

看了看面前宽阔的背脊,他无奈轻叹一声,也不矫情了,侧着头把脸颊靠上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脸颊边的背肌,好像有过一瞬的紧绷。

时方昀没在意,人一放松,困倦感也来了,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的那一刻,凤黯忽的出声问道:“少将军就这么回去,不管五殿下了?他一个傻子,深更半夜的孤身一人,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时方昀眨眨眼,心头腾起了一股子不耐烦,“买两坛酒还能走丢,那要他还有什么用?”

他虽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个时间,再加上金京城宵禁巡视严苛,卫不愚即便身为皇子,除非店家是他的忠实拥戴者,否则根本不可能把酒给他!

让他去买酒,也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他而已!至于会不会走丢……

反正在这金京城,到处都是暗棘的眼线,总不会让卫不愚真遇到危险。

时方昀想着,从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嗤,直言道:“少说废话,闭嘴吧。”

凤黯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闻言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隔着布料,背上传来的温度暖到安心——却又冰冷到让他的鼻尖发酸。

良久,他无声地勾起一抹苦笑,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

……罢了罢了,他的阿昀烦他厌他,都是他应得的。只要……只要阿昀留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

休息了一路,时方昀的脚下虽然还有些虚软,但总算能靠自己的力气站住了。

进了王府,还没站稳脚跟,一抬头,对面杜鹃正快步迎上来。

“都这么晚了,少将军终于回来了!”她说着,往时方昀身后看了看,疑惑道:“殿下没有随您一起回来吗?”

时方昀打量她片刻,问道:“你找我有事?”

杜鹃张张嘴,到底还是担忧,本想继续询问卫不愚的下落,但看到默不作声站在影子里的凤黯后,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回少将军,是有事。”

“今日晌午,您走后没多久,将军府一位叫岑成的人来寻您,似乎很是着急。得知您不在,他便说要在府中等您,而且、希望我们能对他来过的事保密。奴婢想着,他既然是少将军的人,就答应了他。但是……”

时方昀听到岑成竟然真的在王府,看了眼凤黯,总觉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难受。

见杜鹃犹豫,他有些急躁地皱皱眉,“但是什么?有话直说!”

杜鹃道:“但是岑成来后没多久,将军府就有人来询问岑成的下落。可奴婢又答应过岑成,所以……所以还是对他们隐瞒了岑成的下落。奴婢不知这样会不会给少将军带来不便——”她说着,直接跪了下去,垂着头,请罪道:“是奴婢自作主张,还请将军责罚!”

时方昀看着杜鹃的头顶,却没有责怪的心思。到底是个娇弱的姑娘,有何可怪罪的?

他上前拖住杜鹃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无碍,岑成现在何处?”

杜鹃起身后,满脸感激地又行了一礼:“多谢少将军!奴婢带岑成去了客房,早些时候看他熄了灯,想来应是歇下了,少将军若是需要,奴婢现在去把他唤来。”

“不必了。”时方昀摇摇头,捂着心口的位置又呼了口气,转身往明心殿走去,“让他休息吧,我今日也累了,若有事,明日再说也来得及。”

“是。”杜鹃目送时方昀的背影渐渐走远,心头稍稍松了口气,一回头,正对上凤黯那好似要杀人般的阴森目光,吓得她顿时一个哆嗦。

“……暗、暗主这么看着奴婢作甚……”

凤黯背在身后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他道:“‘奴婢’自称的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你若再敢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当心本宫不顾主仆情谊!”

杜鹃一窒,双瞳不可思议地瞪到极致,片刻后又缓缓变成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最后重新归于平静,“是。”

凤黯冷冰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拿纸笔来。”

杜鹃吹垂着头,福了福身。转身离开时,嘴里忍不住嘀咕:“吃醋吃到我头上了,真没天理!”

凤黯耳尖,瞬间大怒:“嗯↘↗?”

杜鹃浑身一震,加快了步伐。

用极快的速度取来了纸笔,凤黯在上面一阵奋笔疾书,随后恶狠狠地仍回到杜鹃怀里,“这上面的药材府里都有,用最快的速度熬出来给阿昀送过去!若敢有耽误,头拧掉!”

杜鹃脖子一凉,捏紧药方迅速转身。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凤黯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

杜鹃欲哭无泪,只得转回身,毕恭毕敬地面向凤黯。

凤黯:“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做,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乌鸦会与阿昀单独相处。你给我把他看紧了,若他敢有任何逾矩,立刻黑鸦衔信于我!”

他说罢,身影瞬息之间便消散于阴影之中。杜鹃长长舒了口气,赶忙往膳房走去。可刚走出两步,就有不少人声从正门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抬着的是何人?”

“啥?侍、侍卫长??呃…侍卫长被抬回来了!快来人搭把手!”

侍卫长?那不是麻雀吗?

杜鹃好奇扭头,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不慢。

临近转过拐角前,她终于看到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简易担架跑进了二府门,仔细看,担架上还趴着一个撅着屁股的人影。

啧啧啧,真惨啊。

……还是当婢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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