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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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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画锦心想,真是天意,就算没有山洪她也会缠着李逸霖去城里开铺。

远的不说,当初跟费明礼承诺,她要开的是香纱河临街大锦庄,若真变成乡下小村铺,以他的死脑筋肯定第一个闹着要退股。

屠画锦一介婢女,本无跟李逸霖讨价还价的底气,所谓祸兮福所倚,正是她在马车上舍身一驾改变了命格,连瓦金夫人忍不住夸赞她英勇果断,正得时机。

李逸霖裁撤两万庸兵导致得罪了剩下的江南兵士,人心尽失。

遇刺消息传来时,大军虽忙着救驾,除了瓦金夫人忠心不二,军中各派系心思浮动、看法不一。

大家心底估摸着南部山匪凶悍狡猾,李逸霖只身落在他们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谁知一个奴婢舍身护主扭转乾坤,证明了李逸霖在百姓心中威信尚存,不可轻易撼动。

接着李逸霖以一敌百擒获几十山匪,武艺高强震惊全军,于是人们断了杂七杂八的念头,重新效忠于他。

屠画锦冷笑,这群丘八欺软怕硬只会搓磨百姓,遇上个狠茬便卑膝诚服。

不过这事倒使她一夜之间从瓦金夫人贴身婢女飞升为李逸霖的定军功臣,给屠画锦换铺增添了筹码。

——

是日晌午,天气晴朗,屠画锦瞅准时机单独求见李逸霖。

自她与李逸霖逃回营后,全军上下对于两人关系传得有鼻子有眼。

人们惊异于一向凉薄禁欲的李大人竟然被婢女拿下,都传她是李逸霖的暗室娇宠,老远见着屠画锦便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巡抚大人的新相好。

她与瓦金夫人相视一笑缄默不言,唯惹得曹彬大发脾气。

曹彬当众训斥道:“我家大人不近女色、洁身自好,谁再敢拿狐媚偏门污蔑我家大人,当心舌头。”

于是有曹彬在的时候,屠画锦近不了李逸霖身旁半寸。

今日曹彬不在,正是面见的好时机。

此刻李逸霖意外没在主帅大帐处理公务,而在后帐休息。

后帐是主帅的安寝之所,李逸霖防备森严,下人一律不得进入他的巡抚府内院,后帐不出所料也围了一圈侍卫把守。

守帐小兵见她靠近,横下一丈八尺长枪指着她的鼻尖大声道:“无传令者不得入内。”

屠画锦瞥过寒森森的枪头,不慌不忙道:“是大人召我入内,还不让开。”

小兵一根筋愣到低:“胡说,大人正在安寝,怎么会召女子入内。”

门口声噪惊动巡营路过的小旗,他认出屠画锦,忙不迭冲过来拍开长枪舔着脸笑道:“是屠姑娘您呀,他新来的,您别计较,您只管往里走。”

小兵还在嘴硬:“可大人正在休息。”

小旗压低嗓门踢了小兵一脚:“你懂什么,别坏大人好事!”

屠画锦嘴角轻扬,当没听见两人咬耳,加快步伐走到帐门前。

巡抚大人后帐是顶四角攒尖式米白幄帐,铜质鎏金垂柱构件在阳光下金灿生光,在一众灰棕帐篷中显得尤为高贵典雅。

帐篷面积仅一坪半左右,正好容纳下一张大床,李逸霖用兵讲究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连驻跸帐篷也选便宜拆卸的小巧帐篷。

屠画锦对着雪白的帐帘立定,准备好甜美的笑容,抬手掀开门帘,一个宽大的赤色鎏金澡桶首先映入眼帘,心中愣了一下:“嗯?”

“谁?”耳旁传来一道匕首划来似的的寒声。

屠画锦笑容僵在脸上。

李逸霖赤条条地站在的澡桶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修长的手指勾起衣架上一件青灰里衣,一个旋儿飞起落身上,冷声问:“谁放你进来的?”

“呃,奴婢有事禀奏……”

“出去!”

此刻空气仿佛定住,一个低头避开,一个拧眉不悦,气氛十分尴尬。

屠画锦心跳砰砰加速,只听见滴滴答答的洗澡水激荡在桶壁上,帐外远处悠悠传来士兵“一二一二”喊操声。

李逸霖穿了条米色绸缎长裤,青灰里衣半遮半掩,勾勒出性感健硕的男子身躯。

虽然他的动作极其轻快优雅,相距不过一米的屠画锦还是看到他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胸肌,以及一闪而过的粉色圆润小点。

她脸颊一阵臊红,温热的水汽弥漫狭窄的帐内,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屠画锦讪笑,原来在洗澡,难怪曹彬不守在跟前。

“大人恕罪,奴婢无意冒犯。”屠画锦率先打破僵局,满脸堆笑伏低认罪,“实在天公不作美,您给奴婢安排的小铺被大水冲了,所以奴婢冒昧恳求大人再赐小的一间铺面。”

“我会在给你东山另行安排一间。”李逸霖夹紧胸口两侧衣襟,用眼神逼她退下。

屠画锦此行志在必得,露出洁白贝齿笑道:“大人别急着赶奴婢,只要您赏间香纱河边上的铺子,无论大小,奴婢这就滚出去,绝不打扰大人沐浴。”

帐篷本就不大,屠画锦的绵软娇媚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帐子中,氤氲于缓缓上升的浴桶水汽,袅袅环绕不绝篷顶。

李逸霖身体像窜过一阵电流,面色如常:“此事我已拿定主意,不必再议。”

他深知丝绸是文臣派的金银命脉,抗倭陷入拉锯相持阶段,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夺人财路,四处树敌,因而令屠画锦留在身边供应军需布匹,既能节约后勤开支,又能避开与文臣派直接冲突。

屠画锦不依不饶地绕过浴桶,仰头亮着流光媚色的眸子摇了摇青灰长袖:“大人,我好歹也是官造世家传人,您忍心看我一身本领埋没在乡里,整日给军中老粗织布么。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您既不多花一分银子又能……”

这一句撒娇更不得了,仿佛在李逸霖的耳蜗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李逸霖背脊片刻间泛起一阵酥麻的小疙瘩,英俊明亮的墨瞳半眯,低喝道:“不要试炼我的耐心。”

自李逸霖懂事以来,从未有下女敢闯进他的内卧、偷窥他衣不蔽体。

若非念在屠画锦有功,早将其拖出去以家法论处。

屠画锦像狡黠的小蛇顺势攀上他的手臂:“大人,您先听听奴婢的法子再说嘛。”

“出去。”李逸霖反手捉住屠画锦的手腕拽着她走出帐外,神情冷漠。

他身为邢国公府二公子,身边从不缺各色绝代佳人投怀送抱,若以为撒个娇便能登堂入室不分你我,未免太小看他了。

“哎哟,大人您轻点,好疼哇。”屠画锦疼得尖叫,李逸霖的大手像捕兽夹牢牢抓住她的手腕,脚不听使唤地的被他高大的身躯带出帐外。

见李逸霖毫不怜香惜玉,屠画锦情急之下死死抱住李逸霖。

“放手、你干什么?”李逸霖蓦地脸色一变,手劲松开一半。

“大人,您不就是怕花银子嘛,奴婢这法子万无一失,只要您一句话……”屠画锦脑袋乘机蹭到他的颈窝,两人身影交叠,姿势极其暧昧。

逃命时,屠画锦发现冷漠的李逸霖一旦触碰到自己身子,必然后缩避让。于是她主动贴上去,李逸霖果然像束了一个紧箍咒,动也不是骂也不是。

李逸霖后面两个字咬得极重:“趁我耐性还在,消失——”

屠画锦嘟嘟囔囔道:“大人,我去城里开大铺为您挣更银子有什么不好,您就让我去嘛。”

李逸霖以往也被属下塞过色艺俱佳的尤物,她们大多数一见李逸霖冷脸便缩头退下,没一个像屠画锦这般嚣张。

屠画锦紧紧箍住对方身子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青灰里衣在她胡乱摩挲下衣结散开,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膛,近距离看忍不住吞一口水。

“妖孽。”李逸霖扒开缠丝藤似的屠画锦眼神鄙夷。

“妖孽?”屠画锦唇齿咂摸了一下,轻笑道:“这就是大人的骂人方式吗。您长这么大不会还没抱过姑娘吧。”

“放肆。”李逸霖执着扯开,不小心滑到屠画锦的肋下,差点碰到她胸前小巧圆润的软肉,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的李逸霖慌忙收回手。

正值初夏,屠画锦穿着轻薄的襦裙,李逸霖隔着光滑的绸子掐住屠画锦细嫩的肌肤,感觉又暖又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温香软玉”。

李逸霖明白不能再留这个祸害,高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

但无人入内。

屠画锦凑近咬李逸霖的耳朵:“他们以为我们在办事呢,没人敢来打扰……”

“住嘴!”李逸霖剑眉下压,果然低估了的屠画锦的脸皮厚度。

屠画锦咯咯轻笑,不知怎的,她越见李逸霖越正经八百不染凡尘的样子越想逗他。

这在李逸霖看来却是挑衅,一个婢女敢对他上下其手,简直罪无可恕。

李逸霖又高声叫了一遍:“人呢,还不滚进来把她带走。”

此时帐前也吵吵嚷嚷不可开交。

屠画锦进去没多久,张肃等大将突然后至。

李逸霖处决完谋反后,大手优容一挥,不仅赦免了差点置自己于死地的刺客,还一口气招安六千山匪扩充兵力,相当于在老将们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

十来年间,南部山匪占山为王与朝廷军年年互砍厮杀,双方结下了血海深仇。

于是张肃带头领着一群人单腿跪在白金帐前,跪求李逸霖高喊:“末将擅闯军帐罪无可恕,但此事关乎抗倭大业,大人听完我等谏言要杀要剐万死不辞!”

老将们声如洪钟掀起一阵阵音涛,激扬着帐头前经幡翻滚招展。

屠画锦暗叫不妙,他们怎么来了。

李逸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上下起伏的胸膛。

他猛然拽起屠画锦往澡桶后藏,屠画锦突然被人拎起一个趔趄撞上澡桶,沿着桶边滚了一下倒头栽进去。

鬼使神差间屠画锦正想尖叫,李逸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被怀中少女本能揪住两人一齐滚进澡桶,爆发出“哗啦”一声巨响,水花飞出一米多远,在门帘溅出一道横影。

“大人?”帐外张肃等人疑惑低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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