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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殷殷心血,汩汩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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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箫听到声音后看了过来,容予瞬间将所有计划抛却脑后,连忙将正准备冲出去的银飞非一把捞过塞回储物袋中。

他朝二人尴尬一笑:“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着就准备退出去。

“师尊。”

话音落下,殷箫跪的干脆,蛇女见状,也立刻识实务的消失了,只留容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完全没想过二人再见时会是在这般情况之下。等反应过来后,容予直接否认,“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对不起师尊,我错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尊,你的师尊是九遗神君。”容予稍显局促道。

容予默默往旁边移了几步,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受不起也不想受魔尊的这份大礼。

“好。”殷箫声音沙哑,望向他时眼中的难过像是要溢出来了一般。

他道:“九遗神君,弟子心悦您。”

“!……!!!”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了两下,他直接石化在原地,灵魂深处仿佛遭受了一记雷击,由里到外泛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我……靠。

二人一跪一站,就这般遥遥对望。

容予按了按指骨,脑子都快转冒烟儿了也不知道下一句该回他什么:

我也是?太平淡了吧。

你有多喜欢我?太肉麻了。

你的小青梅怎么办?我又不是妒妇!

你为何会心悦我?可是喜欢没有理由。

他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缓缓朝殷箫走去。

算了,还是先扶起来吧。

容予停在距他一尺远的地方,缓缓伸手准备将他扶起来。

稍稍用力,没起来。

殷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像是看入了魔一般,完全没理解他当下的意思。

倔驴一样的容予也死憋着不开口,总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回答该是神圣的,至少不能是“起来吧”这平淡三字。

只见他又一个使劲儿,“咚”的一声,容予也跟着跪了下去。

膝盖磕到石板上时的酸爽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掐了一把大腿根,不争气的东西!

殷箫连忙伸出手:“师尊,没事儿吧?”

容予扯了扯嘴角,清晰感受到了覆上膝盖的那双温润有力的手。他忍了又忍,生生止住了因羞耻而想要逃跑的冲动。

“好。”容予告诉他,“我无事,你先起来。”

只一瞬殷箫就红了眼眶,泪水吧嗒吧嗒的落。

“这么久你都去哪儿了呀——?”

殷箫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双手紧紧桎梏,像是野兽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宝贝,小心翼翼将他圈进了自己的地盘中。

容予只觉脖颈处有水珠划过,烫的他浑身一颤。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将手搭上他的肩。

容予的声音清朗温润,藏着丝丝安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群丘再度响遍回声,岁岁的祈愿终于有了应答。不知过了多久,殷箫终于平复了心情。

容予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不自在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师尊就是师尊,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不惊讶我会回来吗?” 容予道。

“我拿到了入轮回的册子,发现师尊不在上面。”

“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在等你回来。”

容予干咳一声,问:“你……不恨我了?”

殷箫连忙摇头,紧紧盯着他:“我从未恨过师尊,从未。”

容予点点头,依旧有些紧张。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殷箫的眼眶又红了,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师尊,对不起,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弟子那时没理解到师尊的良苦用心,师尊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说着说着,殷箫的鼻尖又染上了粉红。他一落泪,容予只觉天地都错了。

见他作势又要跪下请罪,容予连忙拉住:“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我不怪你。”

容予看着眼前人,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他方才还忘了这茬儿,但自己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啊?

殷箫眼眶红得更厉害了,“师尊你别不要我,求你了。我不会了,永远不会了。若有下一次,我天打雷劈、永失所爱、不得好死!”

容予不赞成地打断了他的话,好在身后的天地法则并未成型,容予松了口气。

轻斥道:“誓不能乱发你不知道吗,折的是寿啊!”

“可是你不要我了!”

“我……我,”容予一时语塞,“不是不要。你已经有青梅竹马了,总不能干涉你的姻缘吧?”

“没有!”殷箫抓着衣袖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一字一顿道,“我从未有过什么青梅竹马,更没有成婚!”

“是谁造的谣啊,师尊你别信他们,你问问我,别信他们,问问我好不好?”

“好好。”容予看着面前不断颤抖的俊美青年连忙温声安抚,“我会信你,你先冷静一下行吗?”

殷箫猛地攥住他的衣袖,像是这般就能从容予身上汲取到安抚的力量,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又闷声唤了句师尊,随后才念念不舍的松开他的衣袖。只见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串珠链,一声不吭的给容予戴上。

容予见他忽然凑近,吓得身形一僵,待他退开后才感觉到胸前陌生的重量。

容予低头用指尖捏了捏温润的玉珠。这串珠链颗颗圆润饱满,表面散发着淡淡的莹光,一看便知这定是被人精心打理的。

“这是什么?”容予问道。

“你的东西。”

容予疑惑想了想,摇头道:“那你应该是记错了,我并无此物。”

殷箫肯定道:“它只能属于你。”

容予不禁皱了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他道:“这是你的,但你给我了?”

“嗯。”

“不行不行。”容予连忙拒绝,“这珠链一看就不是凡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就见容予抬手准备摘下。

只听又是一声触地的闷响,殷箫跪的毫不拖泥带水,容予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

“你做什么呢??”容予急忙伸手去拉他,“你先起来,起来好好说话。”

殷箫不为所动,依旧跪的笔直。容予又忙朝四周看了看,院门还大敞开着,这光天白日之下魔尊连跪两次,传出去了怕都是个惊悚故事!

容予妥协,与他打着商量道:“我不摘,先放我这儿,行吗?”

“它就是你的。”殷箫固执的道。

容予:“……行,它现在就是属于我的,你先起来。”

殷箫颔首,顺着他的力道缓慢站起身来。

“膝盖没事儿吧,疼不疼啊?”

“不……疼的。”

容予不再管他。

“书房在哪儿,我们去那儿谈吧?”

“好。”

书房内,容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其间还不忘用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殷箫,他放下茶杯,开口。

“我不能是你师尊了。”

“为什么?!”殷箫满眼受伤,仿佛下一秒就要朝他扑过来。

“等一下。”容予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九遗神君已经死了,神族陨落是必然的,神君什么的也必须要消失。所以我现在只能是个普通人,只恰好跟神君长得想像而已。”

“我……不能叫师尊了吗?”

“叫,是可以叫的。”容予耸耸肩,“但那样我会死。”

殷箫呼吸一滞,在见到师尊后,他如今最听不得的就是“死”这个字眼儿。

“好,师尊怎么样都好。”殷箫哑声道,“那我该怎么称呼?”

容予:“随你。”

殷箫松开被攥得发白的手指,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试探性地开口:“阿容?”

容予一票否决,“不行。”

殷箫:“阿予哥哥?”

容予战术性地喝了口茶,“不行。”

“容容?”

容予有一次端起茶杯,准备再喝口茶时,然而余光瞥见杯中茶已见了底。

但……现在放下去实在有损自己的一世英名,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模作样了一番。

“容先生。”容予一锤定音,“你觉着如何?”

殷箫:“……好,都好。”

……

是夜。

殷箫站在门外望着屋内的烛火逐渐暗了下去,眼中是不见底的幽深。

虽看不到人,但依旧能清晰感觉到师尊就在身边。多久没这种感觉了啊,他记不清了,只知道往后余生,自己死了都不会放手了。

这日过后,容予算是在魔宫住下了。

“先生,先生。”殷箫坐在床边俯身唤他,声音轻似羽毛。

容予唔了一声,身体动了动,然而眼睛却丝毫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殷箫轻笑一声,又道:“今日我要去大殿了,先生若是无事可在宫内随意走走。”

容予有些睡眼惺忪,沙哑着嗓音问道:“去哪儿?”

“去处理政务。”

容予将头埋进被褥中,脑子里正同瞌睡虫激战。

殷箫也不急,只静静地陪着他。

“扶我一下,我要起来。”虽是这么说着,然而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殷箫应了一声,一只手穿过他的后颈稍稍用力就将他带了起来。

殷箫感受着手下单薄的身子,“先生瘦了。”

容予靠在床头不在意道:“是吗,或许吧。”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又进行康复训练了六个月,天天少油少盐饮食清淡,不瘦就怪了。

殷箫从一旁拿过外袍:“师……容先生是想再呆一会儿还是先穿衣?”

自小叫惯了师尊,这时让他忽然改了称呼倒是有些不适应的。

容予伸手接过,“这衣服,好像不是我昨日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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