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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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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宵酒疑惑朝他望去,只见容予的双颊不知何时飞上了两抹淡淡的粉红,眼中还泛着点点水光,显得些许迷离。

阴宵酒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来魔族多久了?”

“不到一年。”容予道。虽然只来了几天,但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不到一年吗?

阴宵酒:“这酒你喝了几杯了?”

容予:“七八九……十杯?”

怪不得呢。阴宵酒了然,“容公子还是先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又四周看了看,朝不远处的两名魔侍招了招手,“你们将这位容公子带去偏殿醒醒酒。”

“是。”两名魔侍走上前来。

“你是魔宫的人?”容予忽然问道。

“是啊。”阴宵酒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道。

“一直住在这儿?”

“算是吧,殷箫即位时我就住过来了。”

“殷箫?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阴宵酒皱了皱眉,“是。”

“没有旁人了,比如别的女孩儿?”

“没有,我们阴家就我俩同岁。”

阴宵酒怕他再问些无聊的问题,于是赶忙朝那两名魔侍道:“快将他带下去吧,喝懵了都。”

“是,少主。”

容予谢绝了她们的搀扶。

春寒料峭,走着走着,只觉胸口仿佛破了一个很大的洞,春天微冷的风呼呼地灌了进来。

想想之前的那些事……但他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自始至终都心存侥幸,总想着来魔族看一看。

然而自己这运气倒是极好,一来就遇见了殷箫的“小青梅”,未来的王后。

“公子可在此小憩一下,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一碗醒酒汤过来。”魔侍领着他来到一座寝殿前。

“好,多谢。”容予道。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又歪头看了看被手压着的被褥,这料子倒是十分柔软顺滑,适合睡觉。

说干就干。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个精光,随后掀开褥子钻了进去。

容予长长呼出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被褥,自言自语道:“醒了就走吧,去云游天下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容予就睡熟了。

“吧嗒”一声,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殷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热气儿的醒酒汤。

他走到床边,将碗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

殷箫在床榻边坐下,细细描摹着容予的容颜,像是要将这七年没见到的全都补上。

许久许久,殷箫的眼眶红了,他垂下眼睛,不敢去惊动他。

殷箫抬手轻轻按上了容予的眉心。点点金光注入体内,容予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殷箫的动作幅度稍大了些,他小心拉过容予的手,轻轻贴在脸颊一侧。

温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眼睛里的偏执顷刻间倾泻而出。

他又凑近了些,迫切地汲取着容予的气息。

靠在容予身边时,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周身的血液沸腾着,让人如沐春天。

殷箫微微侧头,在容予无名指间的那颗小痣上落下一吻,随后直起身来。

灵力在指尖催动,像是早已练习过千百次一般,他熟练地在容予手中画出一串符咒。

符咒融入血肉,又隐没进神魂,他俯身在掌心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随即又握住容予的另一只手,继续方才的动作。

手脚一一过遍,只剩心脏的位置。

只见殷箫将他身前的被褥缓缓褪下,里衣散落,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殷箫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遏制住想要亲一亲那一点红痕的念头。

最后一步了。只要在师尊的心口处烙上印记,这同生咒就算是成了。

殷箫心绪微微发紧,传说这同生咒的最后一步最为难受,也不知师尊受不受得住。

他的指尖又浮现出点点金光,继续重复着方才的步骤。容予毫无征兆地动了动,轻哼一声,眉尖忽而蹙起。

殷箫重重呼出一口气,灵魂与灵魂碰撞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并非极痛,而是一股蔓延到骨髓的痒意,就像是有千万支羽毛划过,越划越用力,越划越深。

两个灵魂未着寸缕坦然相撞,这种感觉太过陌生。若是此时容予还醒着,那眸中定是早早泛起了泪花。

然而即使如今身处梦中也依旧算不得好受,他的眼角染上一抹红痕,额上眉颦得愈发紧了。

那道符咒顷刻融入,殷箫的爱意落到了容予身上。又隔着被子将他揽入怀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他的背脊似安抚般的轻拍着。

他高大的身躯以一个极度占有的姿势将容予圈禁,又安抚般地捏了捏他的脖颈,轻声道:“没事的师尊,睡吧。没事儿的,我在呢。”

殷箫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将他眉心痕迹吻平,阳光透过窗户爬到两人身上,他的眼角闪着细碎的光。

师尊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只求你在世间玩儿够了,厌倦了,临走时带上我就好。

等待啊,是最绝望的爱。

……

容予一觉睡到了戌时,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在震惊之余又注意到了一旁还用灵力温着的醒酒汤,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拂了旁人的好意,于是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睡了这么久后他也差不多清醒了,体内的丝丝不适感让他直接忽略,于是又开始为其他事发愁。

“都这个时辰了,赏花的人怕是早就走完了。”这么想着,容予打开储物袋将银飞非放了出来。

银飞非欢快地绕着房梁飞了好大一圈:“这是哪儿呀?好高,好大!”

“魔宫,你现在去看看,能不能飞出去。”容予道。

“好!”说着银飞非就兴冲冲地朝外面飞去。

容予也跟在它后面走了出来,也不知是这哪个偏殿,外面竟连一个魔侍也无,甚至连花都没开上几朵,也不知跟赏春宴离了多少的距离。

他按了按眉心,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跑大老远来这儿睡一觉?这下好了,迷路了。

容予惆怅地抬头望天,却看到了一只正在房梁上上蹿下跳的傻鸟。

“……银飞非,你在做什么?”

容予幽幽的声音传来,银飞非毛茸茸的身子陡然一僵。黑豆子似的小眼睛偷偷瞥了他一眼,迅速道:“就…就去了!”说完就连忙扑腾着翅膀朝天空飞去。

容予站在檐下望着天空,银飞非虽然不着调,然而天赋实在强。只见它飞过树桠后又继续往上飞,再往上飞,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像个炮弹似的弹了回来。

银飞非:“耶!小九,好玩儿!”

银飞非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从灰坑中爬起,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容予神色微凝:“怎么回事儿,出不去吗?”

“是呀!那儿有张网子,可以蹦高高的!”银非飞道。

容予收起了先前的散漫,只见他走下台阶,朝着天空仔细望了望,随即暗道不好。

这偌大一个王宫定是有阵法覆盖的,旁人哪儿能随意进出。

容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走了,去前面看看。”

他凭借自己稀薄的记忆在宫墙内四处摸索,不知又转到了何处,只见他伸手拂开挡路的枝叶,疑惑道:“宫中竟还有如此偏僻的地方?冷宫吗?还是……牢?”

容予站在宗伯前。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魔族,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他望着牌匾好一阵感慨,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哪儿呀,这儿又是哪儿呀,好阴森!”银飞非总是跑在容予前面,将牢房的木头门栏当成障碍物来回绕着飞。

容予走到最里间时停下了。银飞非跑进去转了一圈儿,又贴着木头缝儿看着他,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容予:“没什么,以前我曾在这儿住过。”

银飞非:“为什么会住在这儿,你没有羽毛,会很冷的。”

容予:“做错事了。”

银飞非:“犯错了就要被关到这里面来吗?”

容予朝它笑了笑:“对,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关在这儿。”

“切!”银飞非不屑扭头,“你才关不住我,我可是会飞的!”

容予道:“我从前也会,踏一片云就能走。”

“我不信,你飞一个我看看。”

“现在不是有你了嘛,不需要会了。”

容予抬手拨弄了一下木门上的铜锁,木门与铜锁碰撞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把锁倒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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