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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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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孙镇远只是瞄了一眼密信,就将信沿着火焰烧了个干净,纸屑在火炉里拼死挣扎。

上面决心要你死,你万万活不得。

田瑾禾端着点心走来,孙镇远拍拍手拿过一个龙须酥:“这法子果然奏效。”

“那是自然。”田瑾禾骄傲地道:“钱金凤是个粗俗的,大字不识几个,又出身乡野,除了钱什么也不识得。不像陈余庸那般精,想来陈若芙也不是所谓贵女。”

“贵女?”孙镇远不屑一顾,提起笔将密信中的内容一字不差默在奏折里:“千山,去呈给陛下。”

萧景珩紧盯密信,神情复杂。

苏援并没有参与他们狼狈为奸,但他已然住进陈余庸的私宅,定不能和陈余庸脱开关系。

万一苏援是陈余庸布的暗棋,那他重用苏援岂不是正如陈余庸所愿?

翌日早朝时,苏援才发觉不对劲。

萧景珩似乎对他疏远了些。平日里大小事务还过问一下他,怎得今日却问起和邹庆走得近的那些同僚?

他想抬头看一眼,但擅自抬头是要问斩的,他可不想死。

直到退朝时,文武百官乱作一团,苏援本想抓紧回府休息,后背却冒出冷汗。

回首间,孙镇远立在人群最深处,死死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使人不寒而栗。

“孩儿啊,入了官场,就是蹚一场浑水。”

记忆中苏仲的面庞逐渐浮现,苏援总算明白为何亲人不愿他科举入仕。

长安城乃王公贵族盘踞的中心,无论皇亲国戚还是历朝文武,皆为世家子弟。

寒门学子无根基,父母费尽周折托举,在世家眼中不过区区贱仆。

苏援长叹,长安天际之辽阔,盛世之繁华,尽为贵族取乐,从不是他们这些漂泊无依之人。

邹雨莲卸下凤冠,想起陈余庸在她脚下气得窝火却无处发泄,苏援埋深的头颅尽显冷落低迷,不禁笑出声来。

邹府传信,邹庆升为尚书左丞,赏百匹上好丝绸,黄金万两。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终止于最响的时候。

脱去霞帔,只剩一莲红外衫内衬雪白里衣:“陛下在讨好妾身?”

隔着屏风看不真切,萧景珩半晌未出声。待到邹雨莲等得烦了,才脱口而出一句:“是又如何?”

“陛下真是有趣,费心讨好妾身还不好意思。老夫老妻了,陛下才想起搞些情趣?”

语调轻柔婉转,屏风内传来茶盏破碎清响。

安神香快烧末了,邹雨莲额头的青筋却还未抚平。

不知萧景珩唱出什么空台戏。虽他无辜,但下手未免狠了些。

若不是萧槿宸在,邹雨莲许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留与他。

这几日她做了噩梦,梦里萧景珩双眼猩红,掐着她的脖子,愈掐愈紧。肮脏之语不绝于耳,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一蹬腿要上西天时,漆黑的眼眸与夜色融为一体。

邹雨莲抓住桌角,仿佛已经被萧景珩掐死般面无血色,屋内情景天旋地转。

坤宁宫没了动静。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女人无非就是要钱要权,与男人无异,只不过太奢求戏文中的真心,只羡鸳鸯不羡仙。

将她们眼中完美无瑕的爱情打碎,无上的金钱权力便可代替一切。

此言一出,坤宁宫愈发压抑。冰冷的言语说出来,春日冰回寒冬。

邹雨莲不语。

“寒门质疑玄德的太子之位,陈余庸妄图把陈若芙嫁到宫里。我立誓永不纳妃,后宫仅你一人。没了威胁,待朕一朝驾鹤西去,你只等独守空房,名满天下。”

如若碎银几两便能息事宁人,这天下究竟是什么世道?

可权不一样。她有了权力,世家也有了权力。心病无法以钱衡量,但钱权双满便是富贵骄人。

萧景珩越过屏风走至邹雨莲跟前,没等邹雨莲反应过来,半点朱唇被萧景珩含入口中。

邹雨莲狠狠捶打萧景珩,可以她的绵薄之力根本无法抵抗。

“萧景珩你放开我……”

萧景珩不甘放手,邹雨莲喘着粗气拉紧散乱衣衫,眼神却似密林深处的麋鹿般无害。

“原谅我好不好?”

萧景珩带着哭腔埋进邹雨莲香软的怀抱,外衫有熏衣的香气,掺杂着胭脂水粉的甘甜。

“你……”

邹雨莲气得说不出话。萧景珩这般无赖地钻进她怀里,她还能说些什么?理应打这无耻之徒一顿,昭告天下,让他身败名裂!

该编一个什么理由呢?

萧景珩忽的像小兽般咬上她的脖颈,唇舌尽情吸吮凝脂,串串红痕布满肌肤,格外性感诱人。

外衫被扯成碎片胡乱丢在地上,邹雨莲双手紧握里衣,不给萧景珩下手的机会。

萧景珩将邹雨莲横抱起来压在床榻之上,邹雨莲羞愤地转头。里衣还是被撕烂,格式衣衫散落一地。

“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好吧。你……奏折还没批完呢……”邹雨莲指向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

“都是些阿谀奉承的狗官,没得看。”

萧景珩厌恶地瞥视,修长的指尖在邹雨莲身上摸索。

“这时辰,玄德要下学了,教他看见……为人父母应教导他为人处世之道,而不是男女交合这等……”

“终究要懂的,早懂总好得晚懂。”

萧景珩挑眉,搂住邹雨莲纤细的腰肢。

邹雨莲呜咽:“若是被宫人奴仆瞧见总不好了罢?晚些再……”

“门朕命人锁上了。放心,没人敢打扰我们。”

见邹雨莲绞尽脑汁思索缘由,萧景珩人得志地奸笑。

“那你之前对我做的种种都想以此来抵消吗?”

邹雨莲恐惧流泪,萧景珩刹那间慌了神。

平日里萧景珩黏她缠她,梦中就会变成吃人的恶鬼。邹雨莲几乎疯狂,他成了两个人,以至于她不敢面对他。

“可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床榻轻摇,平添几分暧昧。床帐被萧景珩粗暴散下,邹雨莲热泪盈眶放弃挣扎。

坤宁宫中,呻吟声响了一天一夜。

烛光摇曳,锦被微乱,雕花床榻满是旖旎。

邹雨莲颤抖着去够撕破的衣衫盖住身体,上下尽是吻痕。双腿轻颤,只能硬着头皮下床。谁料到玉足刚碰到地面,就软得站不起来,向前直直倒去,被衣冠楚楚的萧景珩搂住。

邹雨莲直撞进萧景珩的瞳孔,昨夜不堪涌进脑海。忽然的酥麻让邹雨莲抱紧萧景珩。

萧景珩抬起邹雨莲的下巴,玩味地看向她失神的双眼。

她面庞嫣红,躯体若隐若现,不禁使人心生遐想。

“我们就是要退婚!”

萧景珩烦躁地松手:“莫急,我去处理。”

孙镇远正步步紧逼,萧景珩伸手钳制住他:“孙镇远你疯了?!胆敢抗旨不遵可是死罪?”

“死罪?我不怕死!”孙镇远神情莫名愤怒。不同于以往的乖顺,今日孙镇远甚是奇怪。萧景珩本不诧异,可谁知哪个给孙镇长吃了火药,直接闹到皇宫里。

田瑾禾在一旁拉回孙镇远:“你活腻了?念你和陛下故交他本不愿计较,你闹到这般田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劝过你你为何不听!”

孙镇远锋芒悉数收敛,垂下头道:“你去陪皇后,回府与你解释。”

田瑾禾睨了他一眼,提起长裙走入内室。孙镇远尽力克制:“我给锦儿铺好了后路。她及笄后,我便将她送离京城,此后她无论去何处,我不再干涉。当今官场文官迂腐,武将粗莽,尔虞我诈。锦儿性子单纯,我护不住她一世平安。纵使我有朝一日战死沙场,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护她周全。”

“她不该卷进朝堂大小事务,更不该嫁进东宫。她喜欢自由,三尺宫墙放不下她。”

孙镇远一口气说完,瘫在蒲团上:“若陛下执意如此,臣愿以死相逼。”

“孙镇远!”萧景珩呵斥道:“只有世家方能稳固皇权,锦儿与玄德八字相合,门当户对。你不同意,我该如何?”

“阿景,”孙镇远叹气:“陈余庸虎视眈眈,这等档口他们二人定亲陈余庸怎么想?他老谋深算,万一将毒手伸向锦儿……我只有她一个女儿。”

“爹爹……”

孙御锦不知从哪儿溜进来,拽着孙镇远的袖子晃啊晃。

“我可以不去闯荡江湖,我可以和玄德一起在皇宫里。”

“锦儿,陈余庸那个死老头会杀了你的!爹爹不想你死,你要好好活下去。”

“你都不怕被他害死,我为何要怕?玄德向来体弱,谁先死还不一定呢。爹爹征战沙场多年不怕刀光剑影,锦儿以后继承爹爹衣钵同样如此!”

孙御锦向门外偷听的萧槿宸扬眉,萧槿宸却躲在了门后。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朋友和夫妻不同。”孙镇远戏谑地瞧她。

“有何不同?爱一个人不就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吗?我给玄德最好的蛐蛐,虽然他不领情吧,这另当别论。在爱面前,一切都不算什么。我这人怕死,但谁都会死。凡尘俗世,又不是神仙,我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所以我应当陪着他,保护他,而不是逃避。他从小就在皇宫长大,陈余庸都没有害他,我自然也不怕。”

孙御锦昂首挺胸走出坤宁宫,拍拍萧槿宸的肩:“走吧,听墙角的。”

萧槿宸行尸走肉地跟在孙御锦身后:“值吗?你为了我和义父理论,真的值得吗?”

“值啊!你值得最好的。你既然有愧,以后就要对我好,把国库的钥匙给我……”

“皇后和太子妃都是世家女,此等情景对寒门不利。你已经被陈余庸盯上,若是把锦儿搭进去,恐怕会折煞不少性命。”

田瑾禾奉上些补品,劝告邹雨莲:“锦儿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又是孙家独苗,打小阿远就疼爱她。后宫凉薄,克死了也好被人弄死了也罢,孙家绝了后,世家也没了根。”

邹雨莲吃着茶点倾听。终究不是一家人,谁都是自私自利的。

前厅一阵躁动,田瑾禾抿唇开口:“陈余庸那夫人粗俗,送了她几件桃红柳绿的衣裳便笑得合不拢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瞧她那样,陈若芙也好不到哪去。”

见田瑾禾挑开了话头,邹雨莲便顺下去:“没见过世面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根本没把那劳什子放在眼里,我可容不下沙子。剩下的是自由陛下决断,若他疼爱那油辣子,娶回来便是。”

静碧在田瑾禾耳旁耳语几句,田瑾禾变了脸色。

“你可要好好休息,我肚子也有了动静,保不准还能再订一个娃娃亲。”

言毕,端上一碗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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