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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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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南极科考项目预计九月上旬出发。

林箬本来计划在七八月份难得的假期里,先去纳米比亚苏丝斯黎红沙漠,然后再转航班,去南亚马尔代夫群岛消遣一周,最后回国。

结果仅在纳米比亚就逗留了将近一个月,提早回国,根本没来得及执行计划第二部分。

原因不言而喻。纳米比亚景色奇美,红沙漠瑰丽,野生动物园绚烂蓬勃,地理狂热者亲眼目睹,这对她来说震撼不小。但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那份虽迟但到的绝美爱情。

某日早起徒步穿行沙丘的时候,林箬遇见了一位动物行为学博士。

戴着相机穿着军绿迷彩裤的亚裔青年,趴在一丛荒草后,小心翼翼观察一只正在捕猎的耳廓狐。

林箬见周宿的第一面,便直觉这人会和她非常投缘。

她顺势择了一米开外某一棵枯树坐下,很耐心地等人。

喝光第三瓶矿泉水时,周宿终于诱骗摸到耳廓狐毛茸茸的脑袋。五分钟后,他拍打身上尘土,直起身来。

军旅靴衬得他腿长而有形,腰身窄瘦,撸了把湿漉漉的短发,眼睛似沙漠星辰,偏头向林箬讨水。

“怎么卖?”

他说的是英文,不太标准,甚而蹩脚。

林箬用手势比了个五,被当做黑心商家也不恼,转头很有兴趣地问他打算去哪里,要不要同行。

周宿说是回酒店,要给他的朋友洗几张非常漂亮的相片。

刚才那只独自狩猎的耳廓狐。

其实并不同路,但林箬觉得缘分这种东西,来得难,去得却容易,她得紧紧抓牢了,故小小撒了个谎。

两人同行,聊天到加联系方式比想象中的更顺利。直到酒店门口,周宿突然回头:“这么巧,你也是这家酒店?”

当然并不是。

当然也不是隔壁,离这相反十万八千里。

林箬手掌挡在眼睛上方瞧旁边酒店上的字母,笑的坦然:“就说巧吧,我隔壁的。”

“那下午一块喝下午茶?”

“Deal?”

周宿笑:“Deal.”

因为同为科学研究者,又同样对自然科学保有极度的热爱与奉献,两人的话题聊得极为宽泛。

茶没喝多少,话却似乎没完没了。

白天开车去各个地方玩,找各种沙漠小动物,或者各种奇特景观,晚上坐在星空顶下开一瓶葡萄酒,只小酌,林箬得装模作样进隔壁酒店,然后从后门出去,再开车二十分钟回她自己的酒店。

如此五天后,行动派林女士被周宿当场抓包。

年轻男人斜倚于露台,语气不同以往调侃:“就两步路距离,林女士还要开车去呢?”

“啧。”

未等林箬下车狡辩理论,他又道:“你酒店在哪啊?这么藏着?”

周一,咖啡馆内人不多。酒鲤点了杯厚乳拿铁,拿长勺一下没一下地匀速搅拌。

对面林箬一脸陶醉,她没忍住打断,只好顺着话题:“那你怎么回的?”

“我问他是不是想找我约会?本人追求者众多,得先拿票排队着,但鉴于我们朋友,他可以插个队。”林箬这回语气倒漫不经心了,颇有渣女风范,“熟男熟女嘛,打直球才是成年人的方式。”

呦。啧。

还熟男熟女?

还成年人的方式。

酒鲤心里琢磨,不知道谁初中发现人家小男生喜欢她,就样样要跟人家争第一,体育节接力赛以一人之力把整个班级从倒数追上前三名,从此那个男生见着她十米之内都绕道走。

但酒鲤明显心不在焉,内心吐槽完,思绪从太平洋遨游了一圈回来,林箬聊完周宿开始玩手机,她道:“箬箬,你说,假如我和符……不对,是你跟江宥时,如果你俩一不小心给睡了,你会怎么办?”

“谁?我跟谁?”

林箬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林箬和江宥时是发小,小时候玩得挺好,但这几年因为相离甚远,且一个忙于工作一个忙于科研,关系很淡。

“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她想了好半天形容词来形容酒鲤不切实际的想法,憋出一句,“天打雷劈的想法?”

“……”

“全球只剩下一男一女了我们俩都不可能。”林箬拿纸巾擦嘴,一脸嫌弃。

“……”

酒鲤突然觉得她可能找错人了。

垂睫缓过一会,不死心仍道:“诶,假如,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林箬咬下一小口牛角包,斩钉截铁。

反应过来,抬眼瞧酒鲤:“……江宥时被江家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催婚了?”

“不是。”酒鲤无奈,“你认真想想呗,如果真的你会怎么办?”

“我会……”林箬思索,“直接刀了江宥时?太过分了,倒也不至于,我可能会装不知道。”

“毕竟男女游戏嘛,而且还是意外,对他好对我也好,”林箬零经验恋爱人士头头是道起来,分析得有条有理,“先去外地躲几天,回来事过了该干嘛干嘛。”

“但是,”她倾过身,捏一把酒鲤的脸,对手感非常满意,然后附带威胁,“我喜欢的是周宿,你可别给我乱点鸳鸯谱,记住了没?”

“边儿去。”这算是突发意外,酒鲤没躲开,被林箬捏的脸疼,懒洋洋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保证。三、二、一,哎忘了。”

林箬:“……”

这家伙是幼稚鬼吧?

*

距离和符叙意外发生关系,已经第三天。

第一天酒鲤在酒店睡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总之虽面色平静,心情十分复杂。

凌晨三点自然醒,喊林箬起来打游戏到四点,林箬撑不住睡了,她一个人又持续奋战了两小时。

最后一局单排娜可露露,对面卤蛋开局挑衅,酒鲤三级追着卤蛋狂揍,十一个人头卤蛋贡献了十个,可谓精准针对十分变态。

又一次躲塔下被莫名从草里窜出来的露露打死,卤蛋直接被气笑了:【对面露姐失恋了哈?至于这么大怨气?】

【没事,这把打完你对象还是不要你哈哈哈哈哈。】

之后就是一连串哔哔哔,骂法相当脏。

酒鲤清完上路线,开麦回话:【不好意思大家,失恋了,想自尽。】

【……】

卤蛋:【……】

全体成员:【……】

异常活跃的聊天框猛然寂静。

于是后两分钟,相对持平的战局很自然地逆转,蓝方持续推进,Victory结束。

卤味卤中蛋(鲁班)给她发来一大段好友申请:【想想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最爱的卤味烧烤麻辣火锅,衣服鞋子裙子包包,哦我亲爱的朋友,生命仅此一次……若仍有爱,便勇往直前,若无法横越,逃避未尝不可。】

不知道哪复制的。

垃圾短信味儿直冲小脑。

酒鲤觉得好笑,大返退出,熄掉手机。

不算是失恋,如果这就自杀那心灵未免也太脆弱。

“但如果逃避……”

她唇齿间咀嚼垃圾短信的最后一句话。

也不知道符叙现在在干嘛。

他前几天还在失眠吧,因为隔壁茜茜公主的事。

今天的飞机,而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去了连城。

想起茜茜公主,酒鲤便不自觉想起符叙那重重的黑眼圈,和微信语音发来“失恋了”的无奈语气。

又想起那日他生疏着说什么自己是“好朋友”的话。

唇角压低,随即安慰自己似挤出一点弧度。

多年未见,符小叙果然和她都不亲了。

谈恋爱了没有给她说,分手了也没有和她说。

自己好不容易回国,他又要跑到外地去。

但也是,他其实并没有义务必须要告诉她。

酒鲤仰天平铺床上,肩颈缓缓放松下来。

有时候逃避什么的,在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之前,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她阖眼,那夜终究是她自己发酒疯在先,而那杯酒又刚巧有问题。

一切都是意外。

嗡嗡两声,手机屏幕亮出某软件推送:【胆小鬼不是说你软弱,只是在这一阶段,你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人工智能还挺跟进主人心情。

她再掠过眼,后边自动滚动:【云港第二精神病医院,拥有最全面的治疗体系,帮助您渡过……】

“……”

因为酒鲤前日的半夜打扰,林箬便以报酬为由,不仅从酒鲤这薅走了她的三零年古董——一款劳力士圆盘,让酒鲤请喝咖啡,一会儿还说要去她家蹭饭。

根本就是趁火打劫,明晃晃的报复。

但碍于林箬诉苦说她最近又被她哥减少了零花钱,又失恋,整个一下下签,酒鲤觉得她出于人道主义得包容一下这位悲惨女士。

纵然她自己都没顺到哪去。

喝完咖啡,五点多,驱车往清锦园别墅区。

这回林箬却懂得心疼酒鲤了,亲自开车,说早瞧酒鲤精神不对头了,让她坐后边休息。

还算有点良心。

酒鲤枕着抱枕小憩。

路过红绿灯,林箬问道:“符叙不是昨天去连城的机票,你们俩没寒暄寒暄?他没有给你说什么?”

语气揶揄,透过后视镜一脸八卦的表情,听着很不对味。

若从前,酒鲤压根不会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但最近可能因为那场意外中的意外,导致神经异常敏感,有关符叙的所有话题都像是着火点,一点就着。

她摁着太阳穴,压下心中质疑:“我昨天没去机场。”

林箬眼睛扫前方镜头,瞧一眼酒鲤的神色:“闹矛盾了?”

“没。”酒鲤恹恹的,又支吾,“……算是吧,闹矛盾了。”

刷过门卡,车子驶向右侧车库。

下车,林箬给酒鲤递过来颗水果糖,让她压压头晕。

“你和符叙怎么闹矛盾的?”林箬一脸好奇,“依符叙对你,他怎么不得顺着你?”

“所以,太顺了,我就对他用强了。”酒鲤舌底压着糖,说话含糊,加之本就是应付林箬的话,语气有点漫不经心的。

林箬却“啧”过一声,脑袋偏至她跟前盯酒鲤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用什么强了?诶我给你说,我刚可在你车上发现不得了的东西,你那红本离婚证就在抽屉里挨糖盒放着,我要么眼睛瞎了才看不到。你这绝对是为了符家老爷子才结的假婚吧?”

酒鲤沉默,半晌浅浅“嗯”了声。

算是承认,但态度又十分敷衍。离婚证确实早就办了,和符深结婚后不到两个月。

酒鲤道:“不是隐瞒你,假戏真做肯定得做真点,符爷爷和你家老爷子整天书法往来的,说漏嘴了老人家心脏受不了。”

说的的确是客观事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林箬心里本能就是不平衡。

“你觉得我会说漏嘴?!”她气不打一处来,“嗯?”

抬手又要捏酒鲤的脸,却一滞。

车库灯光暗,已近黄昏,夕阳透过仅与外界相连的一道敞门铺下,在地面投出斜斜一方三角亮区。

明亮边缘的暗色中,立了一个人。

垂感很好的灰褐色休闲西服一角被风扬起,他那一角衣料露于亮光下,又垂于暗处。

仿佛囿于明暗相撞不可测的涡流。

酒鲤顺着林箬的视线,看过去。

符叙身旁堆了许多购物袋,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车库又静,她俩刚才的对话他肯定全都听到了。

酒鲤心里立时便后悔起来。

不是因为被林箬戳穿的假离婚协议,而是前一句。

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能当着一夜情弟弟的面,说出因为对方太顺着她,她就用强了的话。

而且她刚才,本来就是敷衍林箬的,语气十分之随意。

酒鲤不敢想符叙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能冲过去直接解释她不是什么放浪形骸的渣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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