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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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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了?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沈随尘盯着她脑袋上的两根发带,莫名觉得手心很痒。

他盯着自己的脑袋,柳未夏不由得摸上脑袋上垂下去的两根发带,发带成两个蝴蝶结,一左一右挂在发髻上。

她本以为是自己发带扎的有问题,沈随尘才会一直看着。

发带扎的没问题,她只能疑惑是不是他有别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在沈随尘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耳朵上挂了两个蓝色蝴蝶结的布偶猫。

现在,布偶猫抖了抖耳朵,对着他道:“仙尊对刚才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其实没有。

一只手穿过碎发,轻轻拂过面颊,如同一阵微弱的清风,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柳未夏摸着刚才被碰到的地方。

沈随尘早已走远,留给她一个宽厚无尘的背影,独自从长廊下迈入树荫中。

额头上的温度还在,柳未夏耳畔回想起刚才沈随尘离开时说过的话,清冷的嗓音好似高山千年寒冰化成春水:“额头上落了花,小心些。”

柳未夏眯了眯眼,回头看向一路走来的长廊,两侧阳光下茂盛生长的松柏郁郁葱葱。

万叶丛中看不到一点鲜艳的花朵。

柳未夏找不到他说的花在哪里,左看右看只能看到一堆葱郁的树叶,长势很好,她只能归结于沈随尘看错了吧。

但她越想越不对,趁着旁人不注意,她捅了捅已经恢复正常的柳与河:“柳府种过花草么?”

说着,二人经过一片春意盎然的草地,嫩草已经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柳与河沉默片刻,委婉发问:“柳姑娘是对这片草地有什么看法么?”

虽说这片草地是他让人种的,但里面绝对没有一颗花种,甚至连生长的狗尾巴草他也命人拔去了。

总不能是这姑娘讨厌花有关的东西吧。

柳未夏沉思一会儿,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

就在这间隙,柳与河连忙招手叫了一个下人,低声吩咐他:“去叫人把屋里有关花的东西都撤了,一点都不能露出来!”

下人虽然不解,领命照办。

他抹掉头上溢出的冷汗,心中松一口气。

这样就不会出错了吧。

柳府作为当地最具盛名的一个府邸,自然有一处专门圈养鸡养的地方。

穿过青砖红瓦砌成地圆形大门,后院被栅栏围起,四只鸡两只羊还有一头牛被圈养在里面,哼哧哼哧吃着午饭。

柳府虽死了不少人,但现在仍旧井井有条,每个人安稳做着自己的事,但细看仍旧能看出来他们脸上藏不住的愁容。

看守地大哥是个中年任,弯腰为他们打开栅栏,熟练地驱散围上来的公鸡。

这些公鸡身体并不好,头冠泛着暗红,眼珠里面全是红血丝,翅膀上的鸡毛几乎掉完。

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甚至连打鸣地力气也弱了几分。

一只公鸡从她面前走过,掉落好几根鸡毛。

看守大哥见她拿着一根鸡毛,立马拿起扫帚全部扫走:“这些公鸡因为患病经常掉毛,仙长把它放下吧,我处理就好。”

他急忙弯腰,想要去拿那根被人握在手里面的鸡毛,进行到一半,他身体一僵,忽然停下。

柳未夏扫了他一眼。

她盯着那根色彩斑斓的鸡毛,忽然出声问:“不是说还有母鸡么,怎么在这里的全是公鸡?”

这些鸡身上漂亮的羽毛不是母鸡应该有的,而他们说的母鸡没有一只,整个圈养家畜的地方里无论鸡牛羊都是公的。

死的最惨烈的动物不在,活着的也只是苟延残喘般活着。

柳未夏垂眸,无声得叹息,伸手在这些动物头上拍了拍,安慰地递出一把吃食喂过去。

“母鸡都已经死了,就连生下的小鸡仔刚破壳一个时辰也会死掉,整个府里剩下的只有公鸡了。”看守回答完,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是有什么不对么?”

柳未夏摇摇头,把整个栅栏内全部看了一遍。

圈养鸡牛羊的地方非常干净,打扫它的人非常勤快,除了每只鸡身上掉下的羽毛皮肤处看着渗人。

柳未夏踢了一下鸡食盆:“只有母鸡死了。”

盆中一捧玉米散开,里面出现一张写了字的纸条,纸条卷成拇指大小,中间系了一根细长白线。

拉开白线,纸条内部泛着黄色,墨迹糊成小小一团,底部用更小的字迹写着一个名字,剩下没有糊上的小角露出半个字。

虽然字迹模糊,但依稀能看出是一个云字。

“云?”柳未夏念出上面的字。

听到声音,柳与河探身凑过来,看到她手上的东西:“纸条?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蹲下身,在鸡食盆里翻翻找找,忽然大呼一声,捏着一个东西弹跳起身,脸上的表情都在抽搐:“怎么还有一个,而且这个字迹……”

同样是一张字条,纸张比另一个更旧一些,边缘卷着边,伸开里面的字迹都有些褪色,明显放进去的时间更早。

纸条内容大概是对上一封信的回应,简短地写了几个字,字迹并没有模糊,还算清醒。

柳与河一字一顿念出里面写了什么:“已经办好了——这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办好什么事了?”

这一串灵魂三连问,直接把自己给砸蒙了。

他自问自答:“我有吩咐过什么事吗?”

“……”

柳未夏收好纸条,目光复杂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府内有没有名字中带有云字的人,还能进出这片地方。”

柳府少说上百人,即便除开死去的被扔进乱葬岗的也还有七十余人,单名字带云的就有十几个。

若是找起来要废不少功夫,算上审问这半天就全都搭了进去。

柳与河正发愁,听到后半句,抬手招呼随侍一旁的管事,“我记得这片地方有两人负责,其中一个是不是叫什么云?”

管事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面色和善,下巴蓄着长长的胡须,微黄的眼白陷入又长又深的皱纹,被叫到也是先行一礼再道:“负责家畜的有两人,一个叫赵三,一个叫李云,赵三前些日子犯病一直都是李云代管,这些日子他接触的时间是最长的。”

“那就是他了,把他叫来吧。”柳与河捏着小纸张,心里冒出来一股火:“他怎么做事的,还用这种下作的方式与人传信,我要好好审他!”

柳与河越说越气,头发都被袭击薅掉好几根,夹在指缝里风一吹就掉。

掉下来的头发如同他的心情,忧愁地环绕在身边,无限的生长繁殖,然后被他一指尖弹开。

他摁下烦躁的心情,转过脑袋,两位白衣飘飘的道长侧身对立,落下来的发丝正巧遮掩住眼中情绪。

柳与河看不到他们的表情,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府里的情况。

从最开始的说法到现在,期间的所见所闻在他们口中形成一条线,一条有着明确节点地线,变得清晰明了。

再到后面开始猜测府那的人员变动,死亡情况,每一处都八九不离十。

柳与河暗暗心惊,挪动脚步靠的更近了。

片刻后停下步伐,他莫名没有勇气再往前了。

咽下唾沫,他身上的冷汗簌簌往下流着,手臂皮肤上冒出细密的鸡皮疙瘩,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

刚才那个眼神,道长的眼神太吓人了,似乎有冰凉的铁刃在剥开皮肤,再多一秒自己就会被千刀万剐。

柳与河彻底老实了,不敢再看过去。

柳未夏余光中看到他的动作,不明所以他为什么忽然像个石像一样立在那里:“他怎么了?”

“呆了。”沈随尘略过,指尖点上她手里的小纸条,“你刚才说是有人故意的,那接下来呢?”

柳府在短短七日死去三十多人,普通瘟疫根本办不到,更何况只存在于柳府无法传播的根本算不上瘟疫。

以柳未夏的经验,定然有一个人在幕后做推手。

频繁与府内人通信是为了确定柳符的情况,可是如今的柳符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无人在意是否会多混进来一个,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么容易暴露的方法?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那个。

书屋,阳光正好。

黄鹂鸟扑扇翅膀从窗外飞进来,落在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男人头上,黄鹂头上有一抹红,像是欲滴落的血液。

男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不知道自己翻了什么错,忽然被叫到这里,除了府内的大管家还有老爷,另外两个身着白衣的人,见也没见过。

或许又是老爷从哪里请来的道士吧。

李云压下渗出的冷汗,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无论如何不承认就好。

只是另外两个人,不知道时真的道士还是坑蒙拐骗,身上还装模作样地挂了一柄剑,看装饰确实花了大价钱。

“李云,府内死了这么多人是因为什么?老实告诉我。”柳与河焦躁地踱步,“你说,府里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满脸镇定瞬间转为慌乱,地上的人猛地抬头,在逼视的目光下匆忙摇头:“我不知道,老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张纸条摔在他脸上,砰一声打上眼睛,巨大的力道使得右眼泛起一阵阵痛,但李云管不上还在疼的眼睛。

他手忙脚乱从地上拾起折的不成样子的纸片,看到那些字的一瞬间就慌了:“这不是我写的,老爷有人陷害我,这真的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柳与河气的喘不上气。

他从没想过自己府内会有奸细,还是害得自己落的如此境地,害死几十人的奸细!

现在他看到李云,眼底已经染上怒色,止不住的怒意向外迸发。

李云跪在地上,大脑在看到纸片上字体的时候就已经空白,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他只能凭着最原始的恐惧,爬过去拽着老爷的裤脚:“这不是我写的!我没写过这东西,这不是我的字。”

“不是你的是谁的!难不成有人模仿你就为了栽赃你?!”柳与河大怒。

他一脚踹开地上的人,整个人被愤怒包围,下令的嘴唇都是抖得:“把他给我扔出去,不,报官,告他蓄意谋杀,害死柳府几十条人命。”

几十条人命压在身上,不仅没有回转的余地,下了大狱还会被五马分尸,尸首无存。

他不是没有见过行刑现场,躺在木桩上地罪犯胡子拉碴毫无生气,刽子手会先喝一口热酒撒在刀上,待到午时一到,夺命的利器就会砍在脖子上,不过三秒人头滚落在地,离得近的脸上溅上的血还是热乎的。

他不能被五马分尸,李云惧怕到了极点,开始口不择言:“肯定是赵牛陷害,陷害我,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肯定是他。”

柳与河不想听他的疯话,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证据确凿,做过的事总要付出代价。”

“慢着!”

柳未夏忽然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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