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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惊弦之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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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声线,在每次呼吸间颤抖。

“黑金混色最常见,一线金辉可怜地残喘于黑色棘丛。”

“颜色不为永恒,会随着真情实感而转变,人能戴上面具,火焰不能。”

“我爸爸胸口的火焰,肉眼可观那缕金色愈渐被黑色同化…”

三年前,若非浅井朝颜的父亲一脚踏入慈善俱乐部,试图跻身更高阶层的社交圈,他们一家也不会被人盯上,蒙受无妄之灾。

她深陷于对父亲的愤恨之中,怨其无知,怨其愚昧。然而,这份恨意却无法更改家毁人亡的结局。

父亲真心爱过妻女,奈何这份爱,在配合妻女长达两年的复仇后,垂垂变质,仇人被蓄谋斩尽的一刻,他蓦地警醒自己也曾是女儿憎恶的靶子,悸于女儿的刀最终会落到自己脖子上,先一步起了杀心。

保姆的死、母亲的死,浅井朝颜不能报警,父亲也知道女儿不敢报警,两人手里还有其他命案,况且牵扯进了咒灵,除非浅井朝颜自取灭亡。

她回不去了…

她和母亲、父亲都回不去了…

浅井朝颜爱自己,用的不再是便利店可口的零食、书店里精彩的漫画、集点券兑换的洋娃娃、朋友间互赠的礼物、假日愉快的旅行、母亲做的生日蛋糕、年节父亲包的压岁钱…

她爱自己,是利用咒灵杀死欺侮她的人,从中获取令她麻木的快意。

那群极恶之徒们个个手脚沾满污秽,事发后,亲属们别说报案,夹起尾巴作鸟兽散。

浅井朝颜龇牙咧嘴笑得恶狠狠的,大有破罐破摔的架势。

对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夏油杰没有戳穿浅井朝颜强撑的外壳,浅井家的这起案件涉及人事物多且杂,超出他的能力管辖范围。

浅井朝颜仗恃咒灵夺人性命不妥,但所除者皆为罪孽深重一流,他不是迂腐的纯善之辈,只道是因果报应,除恶务尽乃警界之天职,身为咒术师的他,责任在于祓除背后咒灵并将此案上报。其余,他对浅井朝颜口中的慈善俱乐部更加关注。

慈善俱乐部怎么听怎么耳熟,会跟爱心俱乐部或是盘星教有关连吗?

夏油杰把浅井朝颜的事逐一记下,到时跟五条悟通个气,私下查一查慈善俱乐部和浅井朝颜的事。

浅井朝颜脸上狰狞的表情僵住:“咒术师,你为何是这个反应?不应该怒斥我为虎作伥、让我杀人偿命吗?”

夏油杰喟然而叹:“你杀掉的那些人都不是可怜的弱者,而历史上判官赑屃结局凄凉。”

“诶?”浅井朝颜两眼发懵。

夏油杰给小朋友科普判官赑(bi四声)屃(xi四声)一词出自霓虹《平家物语》。书中,悲剧武将源义经被任命为“检非违使尉”,这个官职也叫做“判官”。尽管他是扫灭平家的一大功臣,却被兄长源赖朝忌惮疏远,最后悲惨离世。对源义经的同情,化作一种袒护身世可怜之人或弱者的情绪,于是就有了判官赑屃一词。

“正义的前提是先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先自强不息,后兼善天下。”夏油杰沿用小鹦鹉的一通牢骚,说什么若要一名未成年去拯救霓虹,剩下一亿两千多万派不上用场的霓虹人不如沉海算了。

他连一个安安稳稳的假期都享受不了,总能被麻烦事儿沾边,谁又放过他了呢:)?

夏油杰把对利奈一家的抛硬币态度透给浅井朝颜,当然隐去他被恶心吐了的负面情绪。

善言暖于布帛。

浅井朝颜侧耳聆听。

越来越像了,那温暖的颜色。

金色,太阳的灼热。

念出来的词藻,似很久以前夏季正午的空气,将她的心房暖得密不透风。

闷闷的。

热气要从眼眶溢现,红了一圈。

是啊,金色火焰,好得不像话。

浅井朝颜用崇拜的眼神作笔,描摹夏油杰的五官,印在心底:“咒术师,被你爱着的人一定很幸福…”

“??”夏油杰缓缓发送一串问号,他在权衡利弊,浅井朝颜还有闲心儿女情长,自己就多余替这个大大咧咧的小鬼头操心:)…

浅井朝颜继续曲解夏油杰的沉默:“金色火焰果真有女朋友了吧…”

“小朋友别成天想这些为时尚早的事情。”夏油杰弯弯的眼角无愠而凌。

浅井朝颜眉飞色舞:“早吗?霓虹颁布的民法中女生十六岁、男生十八岁可以结婚。咒术师,对方还得等你两三年呢,加油。”

夏油杰从地上薅起一捧雪,狐狸面具栩栩如生。

浅井朝颜十指指尖对成半C型,比划出望远镜:“咒术师,为什么我一提到这个话题你便一味否认?有猫腻…”

夏油杰团雪球的动作一滞。

浅井朝颜逮着机会踩狐狸尾巴:“不会是还没在一起吧?她不知道你的心意?”

教训幼稚小朋友的雪球被夏油杰砸到自己脸上。

啪一声,听得浅井朝颜只觉脑门儿疼。这是被戳到痛脚了?

巧就巧在,起先因浅井朝颜的话茬儿,夏油杰、家入硝子、霖不约而同代入缺席的五条悟,加之霖私底下造谣他与悟,为此闹了不少幺蛾子,这个念头根植后,摆脱不得。

千错万错始于人鱼的幻象…

夏油杰把比着耶的猫猫头拍散在雪雾下,结果从一个大猫猫头分裂成一群小猫猫头。

好好好,这下更多了:)…

在对方春风拂面却沉如墨的眈视下,浅井朝颜用手在嘴巴上比划,合上拉链。

老老实实换上新衣裳的浅井朝颜跟着夏油杰朝大路上走去。

院落的生气走光了,剩下二三层的坡屋顶抓向阴暗的天空。

浅井朝颜几步一回头,直至转角处,家消失在视野之外。

父亲欲将她置于死地,打消了浅井朝颜对金色火焰的亲近初衷,她不愿成为带去麻烦的累赘。

夏油杰又岂会袖手旁观,并没将外强中干的杀手们放在眼里。

浅井朝颜发了张好人卡:“咒术师,你是他们口中的咒灵操使,那六眼呢?术式跟眼睛有关?所以先前那会儿才会对我能看到火焰的能力感兴趣?你们被誉为最强的存在,整个咒术界能横着走吗?”

迷惑在浅井朝颜清澈的眸子上荡起一层涟漪。

“没横着走过,但对付追杀你的诅咒师够用了。”要不是知道她对咒术界见闻不广,夏油杰都以为在意有所指,提谁不好、提起悟…

“咒术师,就没有令你恐惧的存在吗?我小时候还被串门的生剥鬼吓哭过。”浅井朝颜绘声绘色描述着秋田县的生剥鬼传说,氛围感直接拉满,“被恶心、丑陋、扭曲的…剥皮抽筋,鲜血喷溅到身上,刀子一点一点割破皮肉组织,肌肉与血管在颤动、收缩…然后将剥下来的皮放进提着的水桶里…接着去往下一家寻找谁又偷懒躲在暖炉旁烤出一身红疹…”

“你挺让我害怕的:)。”夏油杰觉得有了霖和浅井朝颜的比较,五条悟那叫毒舌属性吗?不,那叫实诚。

猫猫就三岁而已,你能跟他掰扯吗?不能。

(你舅宠他吧~)

霖造谣是背后一套,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虚,把五夏吹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夏油杰再看,这个真三岁,算了算了,还只是个孩子。

(哟哟哟~)

浅井朝颜则是贴脸开大,嘴里的虚拟伴侣能给夏油杰呛个半死,禀着否认就是狡辩的理由,孤行己见。

夏油杰心谤腹非:身边有两个三岁就行了,别再多了。

浅井朝颜叉着腰接下谬赞:“看来我蛮厉害的嘛。”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烦人和厉害是两码事。”

浅井朝颜开启人身攻击:“咒术师,你的刘海也超奇怪,长着一张骗人的帅脸,其实就是只坏心眼的狐狸。”

又一名勇士诞生了。

夏油杰脚尖挑起一团雪,颠球似的踢到手上,粉雪散了大半,仅有的捏成几颗汤圆大小。他是当着浅井朝颜的面捏的雪球,礼貌性地给了个宣战的讯号。

浅井朝颜弯腰躲避飞来的雪球,做了个鬼脸:“诶,打不着。”

夏油杰故意打偏雪球的策略谓之声东击西,最后一颗小雪球精准命中对方得意的脸,在额头上留下雪沫。

浅井朝颜蹲在地上,团一个脸那么大的雪球:“我要收回之前的想法,你就是名幼稚的男高中生…”

这姐们儿真相了。

哪怕是霖再嗑糖嗑颜,也不得不承认狐狐的本质是跟悟类似的问题儿童。

浅井朝颜抱着脸盘子大的雪球追击夏油杰。打雪仗就没赢过,后者压根儿不让她。

夏油杰领着浅井朝颜回民宿,与下楼的民宿老板撞个正着。

双方互问好后,民宿老板站在一楼楼梯旁目送二人。

身后跟着的民宿员工小声道:“老板,人都带回来了,那还给他们免费升级早餐吗?”

民宿老板比划了个拉长距离的手势:“把眼界打开,更得升级了,升级最好的一档,把前台的滑雪场宣传单再垫在餐盘底下。咱还得指望客人把浅井家的姑娘带走不是?”

只要不是留在民宿,去哪儿都行。他们可不擅长应付精神患者。

民宿员工竖起大拇指:“老板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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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某天。

夏油杰放出人脸鱼,再次核实幻象。

钢铁练不成了…

悬着的心也溺了…

趴在地上的人鱼唱完一首歌,甩甩鱼尾:“是看到了超级可怕的白毛怪吗?”

“你能感知我的幻象?”夏油杰目光越发阴翳,大有咒灵点头便收拾它的架势。

人鱼瑟缩:“不能。是座敷童子告诉我的。”

前一刻还在跟利奈抛小咒灵玩儿的座敷童子跳起来抱住夏油杰的手臂。夏油杰轻抚座敷童子的头,三言两语套出前因后果。

回到无垠的意识空间,人鱼委屈地哭诉自己被主人踹了一脚。

利奈:“爸爸妈妈都说主人很善良,他不会打你的。”

座敷童子:“嗯,大哥哥超级好,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会惹他生气。”

蜷在鬼一口头上的地震鲶鱼,身量缩至手臂长短,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斜睨人鱼一眼,登时将头转向另一侧打盹儿。

就没咒灵站在人鱼这边的。

眼泪沿着人鱼脸颊的沟壑流淌,它想不明白自己错哪儿了…

世界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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