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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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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江兆不喜欢hot组合的那波人,也不想融入他们当中,刚好公司也不强制员工必须住宿舍,于是江兆干脆搬了出来。

单尘听完前因后果,问:“你去华星也快有一个月了,难道没有遇到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吗?”

江兆理直气壮回:“不知道,除了训练,私下里我又不和他们说话。”

江兆的模样气质放在人群中都是非常受欢迎的一款,不至于没人搭理,但除了那群为了拿钱的小混混,单尘就没在江兆身边看到其他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这当然不能与单尘的人际关系混为一谈,单尘虽然不热衷广交朋友,但在每一个环境中他都能与身边人和平友善地相处,他天生性格温和善良,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往往也能得到他人热情的回报。

但江兆却不一样,出众的外貌加上江家公子的背景,总能让他身边围着一群各怀目的的人。江兆不论好坏,一律不理不睬,如果排斥能被看见的话,那江兆的身边一定有一堵厚厚的围墙。

他一直缩在墙里,不主动出去,也不允许旁人进来。

即便是单尘,走进这座围墙,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江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和你的同事们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单尘犹豫片刻还是提议道,“你也不一定非要和他们成为朋友,但也不能将别人都拒之千里之外啊。”

你得有正常的社交啊。

这句话单尘没有说出口,因为江兆相当敷衍地应了声。

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江兆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听进去,单尘也不是第一次说过类似的话了,但江兆永远也不改,不改再提,提了还不改,如此往复造成恶性循环,最终的结果也是不欢而散。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单尘也清楚江兆的脾气不是他说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但这般下来,真的不会对江兆本人带来不好的后果吗?

自己不可能随时随刻都陪在江兆身边,如果以后江兆遇到什么困难了,会有人给他搭把手吗?

单尘记不清他们是怎么结束这个通话的,应该也算不上愉快。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幸亏是周末,当天没有要忙的事,单尘身上懒洋洋的,实在不愿意起来,索性又睡了个回笼觉。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到前世江兆刚转过来那会儿,他和江兆一个坐在前排一个坐在后面,明知道自己扭头就能看到江兆,身体却像是被固定住了,怎么都不肯回头。

单尘在梦境中奋力挣扎,好不容易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往后看时,属于江兆的座位已经变得空荡荡了。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自己邀请江兆去福利院当音乐老师的场景。

江兆总是独来独往,除非在上课,否则他不会开口多说一句话。单尘陪着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的时候,江兆就会远远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注视着他们。

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着,每当单尘看向他时,江兆又将视线移开了。

单尘很想叫他一起过来,但那句邀请终究没能说出口。

白茫茫的光布满了视线,充满孩童欢声笑语的院子泡沫般飞散了。

单尘打着手电进入活动室,他要检查一遍后锁门,忽然看到了坐在讲台下面的江兆。

单尘一眼就看到了江兆手臂上的伤口,像条长虫蜿蜒曲折横贯在消瘦苍白的胳膊上,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流出来的干涸的血迹。

“你的胳膊!”单尘抓起江兆的胳膊扫了一眼,迅速往活动室后面走去,“我去拿医药箱,你先等一下。”

江兆却拽住他:“单尘,你看,吉他摔碎了。”

他指向地上破烂不堪的吉他,说:“可惜了,你刚给我配置的新吉他,没用几天就坏掉了。”

单尘余光瞥向那把吉他,直接抬脚大步跃了过去。

医药箱放在活动室后面柜子的顶部,单尘踮起脚尖去取时,身后的江兆问:“你不生气吗?”

单尘不解:“生什么气?”

“我把吉他弄坏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吉他坏了再买一把就是了。你也真是,医药箱就在这里啊,为什么不给自己处理伤口呢?”

单尘自顾自说着,却听到江兆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风似的吹散在朦胧的梦境中,让单尘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将要把医药箱拿下来之际,单尘不知怎的手上一滑,那箱子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他连忙弯下腰去捡掉落一地瓶瓶罐罐,走了几步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猛地涌入鼻腔之中。

紧接着,黏稠暗红的鲜血从前方的黑暗中缓缓流了过来,顷刻间便蔓延至整个房间。

单尘举起手电往前方照去,江兆不知何时躺在了地上,身上还在源源不断渗出鲜血。

单尘猛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洁白的墙壁上血红色的夕阳。

自己竟然又睡过了去了一天。

单尘缓了好半天,才勉强从那些梦魇似的回忆中脱离出来。

自从他和江兆在一起后,就很少做过类似的梦了,兴许是昨晚江兆的话戳到了他某处不愿想起的记忆,这才让那些被埋藏的往事有了可乘之机。

单尘将屋子打扫干净后准备离开,他的教案还放在福利院中,今晚得再核对一番。

断然没有继续留下来胡闹的理由了。

单尘想起导致自己今天瘫了一整天的罪魁祸首,心想要不趁着江兆把抽屉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去得了。

抽屉堪堪拉出一半,又被单尘推了回去。

算了,说到底也没什么,万一丢了惹得江兆不高兴了呢?

况且忽视掉羞赧与难堪,说真的体验还不错。

发觉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单尘脸一烫,他转移注意力拿出手机,看到了江兆给他发的一连串消息。

和往常一样,不是问他在干什么就是说自己吃了什么学了什么,单尘一条条翻看,又一条条回了过去。

还好,江兆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单尘松了口气,他坐在地上回复完了消息,撑着床板站起身时,双腿忽地一软,不受控制地摔在了地上。

紧握的手机也脱手飞出,掉在了床底下。

单尘爬进床底去捡手机,他不是第一次钻江兆的床底下了,上回还是怕江兆发现,偷偷躲进去的——尽管也没躲避成功。

好像是当时自己拉出了一个箱子、忘记推回去暴露的……

单尘往床头方向望去,果然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漆黑的箱子。

那回自己和江兆正闹着别扭,他也是想更了解江兆才起了窥探的心思。

如今自己都和江兆在一起了,误会也解除了,也应该给彼此留下一定的隐私空间。

单尘这般想着,手却不听使唤似的,搭在了箱子上面。

万一江兆对他有所保留呢?万一江兆还有着什么他未发现的问题呢?

直觉告诉他,这个箱子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单尘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梦境,如果前世他能够给予江兆更多的关心,对江兆的曾经多一点好奇,将保持距离的想法抛之脑后,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了?

如果这一世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江兆是不是还要重复上一世的命运?

他总不可能直接跑到江兆面前大喊大叫说你不要自杀——一来太莫名其妙了,二来难保不会给本无这方面想法的江兆提供什么稀奇古怪的思路。

单尘给自己找了众多理由,终于一横心,用劲去推箱子。

床下的空间很是狭窄,在单尘不知撞了多少次脑袋、试了多少种开箱的方法后,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根本打不开!

单尘自暴自弃原地瘫倒在床底下,摁亮手机点开江兆的聊天界面,又迟迟进行不下去第二个动作,只能看着屏幕由亮转暗再转灭。

他刚刚绕着箱子上方摸了一周,发现这个箱子还有个密码锁。

要不直接问江兆这个箱子是干什么的?省的他做贼似的猫床下面了。

不行,江兆摆明了是不想让旁人看到才设了密码,不问的话自己还有可能找到别的方法打开箱子,如果一问,江兆把箱子转移阵地了怎么办?

单尘略一思索,打开手机飞速编辑了一段文字:“我想给我手机换个锁屏密码,你帮我想几个吧。”

不行,还是太明显了,太刻意了,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这条信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单尘摇摇头,正想删了重新编辑,举着手机的手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怎么,猝不及防一抖,竟然把消息直接发了出去。

单尘惊得下意识坐起身要按撤回,却忘了他此刻在床底下根本坐不直身体,脑袋如锤头咚的一声磕到了床板上面,疼得单尘几乎两眼一花。

他这个手机真是多灾多难,一时不慎又脱手而出,正好掉在箱子与墙壁之间的夹层。

这个位置实在刁钻,手根本塞不进去。等单尘匆忙从厨房里拿来扫帚将手机一点点勾出来后,撤回时间早就过了。

江兆似乎还在忙,还没来得及回复他的消息。

单尘欲哭无泪,刚准备再说点什么让自己的要求看起来没那么突兀时,陡然间看到一张纸条。

那纸条似乎已经落在夹层中很久了,微微有些泛黄。

应该是他取手机的时候,顺带着把它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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