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棒迸出的蓝光在客厅炸开时,Echoide正躺在沙发上啃苹果。眼看光束就要击中她眉心,雾玉墨的身影突然掠过——成年雄鹿的本能让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爱人面前,却被魔法正中胸口,瞬间缩小成三四岁的奶团子,跌进她怀里。
“小墨?”苹果核“啪嗒”掉在地毯上,Echoide盯着怀里穿长衫的小娃娃,看他抓着自己裙摆,金瞳里蒙着雾气,像只刚睡醒的幼鹿。小熊兄弟捧着《魔法事故急救手册》跌跌撞撞跑来,B-612的巫师帽里掉出半块发霉的姜饼:“是返老还童咒!时效...时效要看心情?”
“姐姐。”奶团子的声音像融化的奶糖,沾着软糯的尾音。他仰头望着Echoide,鼻尖上还沾着刚才变小时震落的金粉,ubby小手轻轻拽她袖口,“饿饿。”
接下来的十分钟,Echoide体验了人生最手忙脚乱的时刻。她学着母亲的样子冲奶粉,却把水温调得太烫;想找小被子,却翻出了雾玉墨成年时的斗篷,差点把奶团子埋进去。直到小熊哥哥变出奶瓶,奶团子叼着奶嘴咕嘟咕嘟喝起来,尾巴在长衫下晃成小扇子,她才敢喘口气。
“小墨乖,叫姐姐~”她捏着他肉乎乎的脸颊,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影。奶团子突然伸手摸她耳朵,指尖划过猫耳时眼睛一亮:“猫猫!”然后张开 arms 要抱抱,奶香混着雪松味扑面而来,让她想起伦敦烘焙店的奶油软包。
麻烦出现在午后。小团子拽着她的裙摆扭来扭去:“姐姐……嘘嘘。”Echoide瞬间石化——她对着那层叠的中式裤襻手足无措,闭眼乱摸时被小爪子轻轻拍开:“妈妈说要自己来。”等她红着脸递上搪瓷盆,却见小团子早已熟练地解开系带,完事后还晃着尾巴要擦手油,活像只偷喝了奶油的小兽。
“你还笑!”她睁眼时正对上小团子促狭的金瞳,突然想起母亲说过“鹿族幼崽比狐狸还精明”。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奶团子把“恃宠而骄”演绎得淋漓尽致:要她抱着逛花园,用尾巴卷住她手腕撒娇,甚至在她读《魔药学》时,把书页折成纸船放进金鱼池。
“原来小墨小时候这么皮。”她戳着奶团子鼓起来的腮帮,看他把桂花糖藏进袖口,活像只偷粮食的小松鼠。小熊兄弟在一旁翻书,B-612的爪子边堆着七零八落的魔法棒零件,旧熊则时不时往奶团子嘴里塞胡萝卜干——说是“补充鹿族维生素”。
解咒的那天清晨,奶团子正趴在她胸口睡觉,尾巴扫过她手背痒痒的。小熊哥哥举起修复好的魔法棒时,Echoide忽然按住他爪子:“再让我抱五分钟...”话音未落,怀里的小身子突然变沉,墨色长发扫过她下巴,熟悉的雪松味裹着奶香扑面而来。
“昨晚...你趁我变小占了多少便宜?”雾玉墨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耳尖却红得透亮。Echoide笑着圈住他脖子,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绒毛:“不多,也就听了一百声‘姐姐’,抱了一万次小奶鹿。”
厨房传来母亲的脚步声,雾玉墨慌忙坐起,却在看见茶几上的纸船时愣住——那是他五岁前的习惯,总把书页折成船,幻想能漂到母亲故乡。Echoide摸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轻声说:“其实...偶尔当几天奶团子的妈妈,也挺不错。”
“那下次变个更小的?”他挑眉时,尾巴悄悄卷住她脚踝,“比如刚断奶的小鹿,需要姐姐手把手教怎么用魔法棒。”“得了吧你!”她笑着捶他肩膀,却在他低头吻来时,尝到残留的桂花糖甜——那是属于某个奶团子,留在她唇齿间的,最柔软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