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老台门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雾玉墨的银梳上跳跃成金斑。Echoide倚在门框上,看他将及腰黑发利落地束成丸子头,碎发被晨光染成蜜色,垂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旁。他套上深灰英伦风衣时,露出一截苍白手腕,腕表在小熊哥哥的魔法下“叮”地扣在腕间,金属链条与银手链碰撞出清响。
“ Merlin's beard...”她吹了声口哨,尾巴卷住风衣下摆轻晃,“当年霍格沃茨的风云学长又回来了。”雾玉墨对着镜子调整贝雷帽,挑眉时露出一侧酒窝:“学长现在可是要养家的人——模特能比副部长赚得多?”话音未落,后腰就被捶了一拳,他笑着躲过偷袭,在她唇上轻啄:“晚上给你带奶油小攀糕。”
分部大楼的旋转门被推开时,前台小妹的咖啡杯险些打翻。平日穿长衫戴玉佩的“温润公子”,此刻踩着切尔西靴走来,风衣下摆被空调风掀起一角,露出窄腰上若隐若现的皮带扣。女同事们交头接耳的声音突然变调,男下属则吹了声口哨:“雾副这是要去走秀?”
“正经点。”他摘下贝雷帽夹在臂弯,露出饱满的额角和微挑的眉尾,“把法国代表的资料再发我一遍。”经过茶水间时,听见有人小声嘀咕“英年早婚太可惜”,不禁低笑出声——当年在巴黎街头被星探追着递名片的日子,倒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会议室里,法国代表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三秒。深灰风衣配切尔西靴,内搭的白衬衫最上两颗纽扣未系,露出冷白皮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这种“漫不经心的精致”在时尚之都巴黎也算亮眼,对方握手时不禁用中文调侃:“早知道该把您留在总部当活招牌。”
谈判桌前的雾玉墨却判若两人。他转着钢笔听对方陈述,尾音偶尔带出法语特有的卷舌音,腕表在翻文件时滑到小臂,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旧疤。当最后一份合同盖节完毕,法国代表看着他随手将贝雷帽扣在头上的动作,忽然想起年轻时在左岸见过的艺术家——同样漫不经心,却让人移不开眼。
下班时,风衣随意搭在臂弯,露出里面被揉皱的白衬衫。经过茶水间,有女同事递来润喉糖:“雾副今天讲法语时特别有魅力。”他挑眉接过,指尖蹭过糖纸发出轻响:“可惜魅力换不来加班费。”惹得身后传来一片笑声。
推开老宅木门时,暮色正浸染青瓦。Echoide蹲在台阶上逗小熊,听见脚步声立刻抬头,却在看清来人时眯起眼:“哟,这是谁家的风流少爷?”雾玉墨弯腰用贝雷帽盖住她的脸,雪松香水混着中药香的气息将人笼罩:“是你家那位赚钱养小猫的——”话未说完就被咬住下唇,尾音散在晚风里,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月光爬上窗台时,风衣随意搭在椅背上,腕表被小熊弟弟拿去当火车轨道的隧道。雾玉墨枕着Echoide的腿,任她拨弄自己松散的发尾,忽然轻笑:“今天法国佬说我该去当明星。”“嗯?”她漫不经心应着,指尖卷住他的银发打圈。“我说,”他握住那只捣乱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我早就有个最闪耀的星星了。”
院外的黄酒香飘进窗来,两只小熊在月光下推着装着桂花糖的小火车。而某个职场上运筹帷幄的副部长,此刻正闭着眼,任由爱人用花瓣给他编花环,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在霍格沃茨走廊里追着蝴蝶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