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床榻上投下细碎的银纹。Echoide侧身躺着，目光落在身旁雾玉墨平稳起伏的胸膛上。白日里他挥剑时衣袂翻飞的模样又在脑海中浮现，掌心突然有些发痒。她轻手轻脚支起身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人毫无反应，睫毛如蝶翼般安静垂落，这才咬住下唇，指尖试探着伸了过去。

温热的触感从指腹传来，结实的肌理下藏着有力的心跳。Echoide屏着呼吸，想起他清晨在庭院舞剑的身影——霜刃划破晨雾，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原来每一寸线条都浸着日复一日的坚持。正当她指尖无意识摩挲时，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摸够了没有？”

“啊！”她吓得整个人往后弹，后背撞上床头，尾椎骨的钝痛都不及此刻的慌乱。月光下，雾玉墨不知何时已经撑起上半身，银白发丝垂落额前，解开一半的盘扣下隐约露出锁骨的凹陷。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微凉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接着摸？”

“你、你装睡！”Echoide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触电般抽回手，耳尖烧得通红。雾玉墨却笑得眉眼弯弯，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盘扣重新系上，指尖擦过皮肤时故意停留片刻，惹得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不摸了？刚才不挺大胆的吗？嗯？”他用指腹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摸完了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Echoide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的目光烫化了，佯装镇定地哼了一声：“想要什么奖励？”话音未落，雾玉墨突然凑近，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声音低得像在撒娇：“想要亲亲。”

她忍不住笑出声，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月光被搅碎在纠缠的呼吸里，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惊得床幔上的流苏轻轻摇晃。直到雾玉墨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别闹腾得太晚，明天我还要去出差呢。”

“不去行不行？”Echoide立刻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头蹭了蹭，“让别人去嘛……”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睡衣下摆。窗外的风卷起几片残雪，扑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却盖不住床榻上绵长的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