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熏风卷着蒲公英掠过城堡尖顶时，雾玉墨正被?cho?de拽着跑向黑湖。她的校服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发间还沾着昨夜偷摘的薰衣草，而他攥着魔杖的手心全是汗，总觉得这次“秘密约会”会像上次偷喝黄油啤酒一样以闯祸告终。

“水温正好！”?cho?de的声音混着海鸥的长鸣，她转身时，校服长袍已经甩在岸边，露出里面印着猫爪图案的吊带衫。雾玉墨慌忙闭眼，耳尖却被她指尖勾起：“小鹿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变鹿时的样子。”

湖水漫过脚踝时，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黑湖的水带着腐草与星芒混合的气息，比魔药课的 amortentia更让人头晕。?cho?de已经游出十米开外，忽然回头冲他笑，犬齿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来呀，胆小鬼！”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游到湖中央时，指尖刚触到她发梢，忽然一阵水花溅起——再睁眼，岸边只剩她的斗篷孤零零地随风飘着，里面裹着他皱巴巴的衬衫和底裤。“?CHO?DE！”他的怒吼惊飞了芦苇丛中的夜骐，却只换来斗篷里掉出的纸条：傻乎乎的小鹿~

返程之路堪称灾难。他裹着散发茉莉香的斗篷，像只被剥了壳的蜗牛般贴着墙根走。路过魁地奇球场时，听见格兰芬多队的击球手卢克吹了声口哨；穿过走廊时，皮皮鬼突然大叫“雾玉墨穿女装啦”，惊得他差点用消失咒。最要命的是，刚进寝室就看见舍友们憋着笑的脸，以及床头摆着的——粉色蕾丝睡裙。

“说是某位女士送的礼物。”舍友坏笑着递来巧克力蛙，“不过小鹿穿黑色斗篷真的很衬哦。”雾玉墨想钻进魔药柜里躲一辈子，却在摸到口袋里残留的薰衣草时，忽然想起她倒挂在打人柳上的模样，耳尖的红便怎么也褪不下去。

次日魔药课，他的目光始终黏在?cho?de后脑勺上。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搅拌着 amortentia，直到他忍无可忍，用羽毛笔捅了捅她后背，递上纸条：「昨晚的事，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纸条刚落到她掌心，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咳嗽声突然响起：“雾玉墨同学，看来你对 amortentia的热情远超药剂本身？那就来给大家说说，你闻到了什么气味？”哄笑声中，他看见?cho?de肩膀抖得像筛子，而自己的脸一定比坩埚里的巨螺壳还要红。

“我闻到了...雨水打在雪松上的味道，还有...薰衣草和旧羊皮纸。”话音未落，全班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cho?de·Le leclerc的标志性气味。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她趁机用魔杖敲了敲他手背，指尖迅速划过他掌心：「晚上八点，打人柳下，赔你蜂蜜公爵的椰子糖。」

关禁闭的夜风吹乱他的头发，雾玉墨蹲在走廊里擦地板，听着远处钟楼的钟声。忽然有片阴影笼罩下来，?cho?de坐在他身边，往他嘴里塞了颗糖：“知道你最喜欢椰子味。”

糖球在舌尖碎开的瞬间，他忽然抓住她手腕：“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的猫薄荷全换成辣椒粉。”她挑眉看他，却在他眼底看见晃动的星光——那是黑湖的水，是她的斗篷，是此刻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月光下，甜得像块化不开的椰子糖。

“好呀。”她晃了晃手里的魔杖，地板上的污渍忽然变成小银鱼游走，“不过作为补偿...明天带你去厨房偷烤乳鸽？”雾玉墨叹气，尾尖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卷住了她的鞋带。有些债，大概要用一辈子来还——比如被她骗去裸泳的债，比如心跳漏拍的债，比如，爱上她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