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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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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殊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刑场,感觉到血液从自己的身体流失,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视线渐渐模糊,他似乎看见了靳寰飞奔过来的身影,看见他开合的嘴,一脸焦急,却怎么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心口的痛疼离他越来越远,魏殊终于陷入黑暗……

年关将近,京中却再无太平。

当朝太傅查案中被刺杀,重伤垂危,朝野上下,一片震惊。

皇帝震怒,责令大理寺并金吾卫严查凶手,淮安王世子杀人案再被搁置。

一连三天,京中禁军戒严,人心惶惶。

魏府。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管家福伯是从魏殊父亲还在世时就跟着魏殊的老仆,看魏殊一连三日昏迷不醒,人都要急死了。

司茗也急,但是他跟着魏殊久了,也有几分冷静在。

“太医都说了,那一剑离心脏还差一分,这样惊险都没有要了大人性命,一定是老大人在护佑,大人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福伯六神无主,只怕白发人又送了黑发人。

司茗也体谅福伯的慌乱。

“福伯,你去将淮安王府送来的千年人参熬煮后让大人服下,御医说能熬过高热,大人就没事了。”

“唉好好好,我马上去……”

福伯有事可干就能忍住那些胡思乱想。

安排了福伯以后,司茗稳下自己内心的不安,进门看到床头护着的靳寰,又是一阵头疼。

这个死心眼自从那日将大人背回来以后,就这么一直守着大人,寸步不离。

“我知道你是自责没有保护好大人,但是你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万一你身体垮了,谁为大人找出凶手,谁为他报仇?!”

抱剑垂首的靳寰没有看司茗,用干哑的嗓音说出了近日来的第一句话。

“是我的错,大人让我按兵别动,我就真的听从了他,是我一直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我一直依赖大人,总以为他能料中所有的事……”

司茗看着靳寰通红的眼眶,只能安慰他,“谁不是呢,我跟在大人身边,但是四处奔走、查案涉险,也从来都是大人一个人……”

“大人这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司茗上前拍拍靳寰,靳寰高大的身影却渐渐倒向司茗,合上眼睛之前,他震惊地看向他。

“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司茗收起手里的针,这是他刚刚跟太医要的,针上掺了麻沸散,能让靳寰好好睡一觉。

叫来下人将靳寰抬了出去,司茗看向床上的魏殊。

只见魏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司茗还记得魏殊刚被靳寰送回来的那一晚,鲜红的血被倒出去一盆又一盆……

他家少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康健平安啊。

少时老爷去世,少爷被迫当家,后来夫人也去了,少爷又一个人入京,历经艰险一个人走到现在。

他知道他们这些人,能为魏殊做的其实有限,没有人能真正了解魏殊,他从来都是只有一个人……

司茗瘪瘪嘴,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强撑的冷静终于崩溃……

入夜,弦月高悬,冬日连月光也透着寒意。

魏殊的床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身黑衣的元忱忍了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坐在魏殊的床前,看着紧闭双眼的魏殊,他的脸色苍白,薄唇也没了血色。

这样的魏殊没有一点平日的疏离,不会用冰冷的眼神看他,不会为了旁人与他疏远,也不会想要杀了他……

元忱伸手摸着那张脸,自从绮红楼一别,这张脸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从他年少时的清俊,到现在的高不可攀,一遍遍回忆,一次次越挣扎越沉沦。

当夜暗街刺杀回到东宫后,魏殊煎熬了一夜,元忱也一夜未眠。

刺杀魏殊这件事,要是交给枭卫,做得会非常漂亮,但是他执意要自己动手。

他拿不准自己的心,就只有交给上天来评断,若是魏殊没熬过今夜,那一切皆休,若是他能撑过……

等到那日凌晨,魏殊被刺的折子递入宫中,随之而来的是太医说魏殊重伤未醒的消息。

站了一夜的元忱终于瘫坐在椅子上,在一阵沉默后,红着眼笑出了声。

思绪回笼,元忱看着眼前的魏殊,看着单薄而脆弱,他就这样近在咫尺,任他磋磨。

元忱不知道那日的魏殊是不是认出了他,他不怕魏殊认出他,他甚至有种期待,魏殊如果知道是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元忱伸手撩开了魏殊的被子,光裸的上身上,只有包裹的纱布。

“殿下那剑是真要杀了太傅,还是要留他一线生机?”

藏云回去后问过他这个问题。

元忱知道魏殊的能力,也知道他的筹谋算计,他有一瞬真的想要杀了他,可是下手却是偏了一寸。

“这世上没有我杀不掉的人……”

元忱的语气无端透出一股森冷,魏殊的命,是天意还是人为,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看着魏殊无知无觉的样子,凭什么他辗转反侧,而魏殊却一无所知?

元忱伸手按在魏殊的胸口上,也不知道是在对谁生气。

魏殊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那种疼痛,眉头皱了起来。

看着雪白的纱布被血色洇透,元忱作弄的手终于停下。

心中郁气消散几分,元忱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

这是北疆雪莲制成的归荣丸,传说中有起死回生之效。

元忱捏住了魏殊的下巴,本以为不会用多大力气,却见魏殊牙关紧咬。

元忱没多废话,伸手封住魏殊几处经脉,然后就见魏殊卸了所有力气,元忱轻易就将归荣丸塞进了魏殊的嘴巴。

喂药的时候,手擦过了魏殊的唇瓣,似乎是不舍那柔软的触感,元忱的手指在魏殊的唇瓣上摩挲。

然后元忱的眼睛眯起,眼神渐渐不善起来。

伸手掐住了魏殊的下巴,盯着那张脸,那双薄唇,元忱缓缓俯身。

呼吸近在咫尺,元忱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心跳漏了一拍,然后他闭上眼睛,低头亲了下去。

双唇相触的瞬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传遍全身,元忱听到了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没有亲吻过旁人,只知道双唇相贴,即使是这样,奇异的感觉也让他有种侵略魏殊的冲动。

但元忱还是忍住了……

就见魏殊喉结滚动,归荣丸滑入食道。

良久,元忱从魏殊身上起身。

看着双眼紧闭的魏殊,元忱轻笑一声,没有半分留恋地离开了。

一室寂静。

然后黑暗中,魏殊像是上岸的鱼一样,突然大口地呼吸。

他眼里满是震惊,捂着自己嘴唇的手都在颤抖。

魏殊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剑捅出了幻觉,但是唇上的触感还那么清晰。

两世加在一起他都没有和一个人靠那么近,那种呼吸相闻的感觉,他怎么可能幻想得出来!

可是要他怎么承认,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对他做出了那种违背伦常的事!?这比元忱要杀了他还让他不能接受。

是不是元忱新的谋算?先是杀他,然后借此欺辱于他?!

逻辑不通啊……

魏殊被震惊得都忘了自己刚刚鬼门关走了一遭,胸口的痛也唤不回半分理智了……

于此同时,东宫的元忱却是一夜好眠。

他当然知道魏殊已经醒了,他就是要魏殊为了他彻夜难眠。

翌日。

进来的司茗看到的就是双眼发青,但是已经苏醒的魏殊。

“大人……大人醒了!大人醒了!”

司茗朝门外喊了一声,就冲上前抱着魏殊就哭。

“大人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司茗毕竟还小,经这么一遭可吓得够呛。

“我这不是没事……”魏殊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慰。

“大人以后千万不能独自涉险了,靳寰武功那么高,不能白雇他啊。”司茗抽抽嗒嗒地嘱咐。

“就你精明……”魏殊突然想起,他这一出事,靳寰应该吓死了。

“靳寰人呢?”

“啊……”司茗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不好意思地道,“被我扎晕了,他守了大人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可吓人了……”

“是我不好……”

魏殊捂着胸口坐起来,司茗连忙扶住他。

“是我太轻敌了,仗着自己一身功夫,想尽快查到‘木芙蓉’的情况,才只身犯险,没想到人外有人……”

说到这里,魏殊又想到了那个给了自己一剑的人,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不自在起来。

“大人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水!”

司茗见他摸嘴唇就以为是口渴,连忙去倒水。

魏殊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正好在此时,福伯也听到消息赶来了,魏殊又是好一阵安抚。

看到魏殊胸口的伤口又裂开,福伯忙不迭去叫太医,又一阵兵荒马乱。

等太医把完脉说没什么大碍,魏殊就往宫中递了消息。

与此同时,魏殊辞了一切来探病的拜帖,只应了霍琰。

和霍琰谈过,魏殊知道了元忱为什么要动手杀他。

“刘恒趁此机会将那些女子的家人都藏了起来,女尸的身份确定不了,案件就推行不下去。”

“刘恒又借此传出很多消息,说那个宅子是前身是王府,女尸也是前人荒淫无道所留,还有人将其编成话本,将荷塘传成了女鬼索命,才会有人不断身死湖中,借此扰乱视听。”

“他倒是神鬼不忌。”

霍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心不想让他为此伤神,便开口安慰,“杀人偿命,他跑不了,你先安心养伤,元微那边我帮你照看,在诏狱中无人敢对他不利。”

魏殊感激地看着他,“多谢。”

“不用。”

两人正相谈甚欢,就听得司茗焦急道,“殿下,容小的通报……”

“不必。”

两人一齐抬头,就见来人不是元忱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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