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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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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送来的定制餐一点胃口都没有,林峤闹着要下楼吃自助,商浔砚穿好衣服陪她下楼。

落地窗外晨光渐亮,香槟色浮光漫过她新做的法式美甲。

林峤正研究食指上歪掉的小雏菊,忽然听见一串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妖精看招!"稚嫩童声裹着水花袭来。

林峤猛抬头,看见个穿恐龙连体衣的小炮弹。荧光绿水枪在她面前半米处滋出一道弧线,水珠堪堪擦过miumiu玛丽珍鞋的缎带。

男孩应该是华人,顶着头炸毛卷黑发,葡萄眼亮得惊人,脸颊肉随着奔跑duangduang乱颤。

"哪里来的小鬼,一点礼貌都没有!"她跺脚时耳坠乱晃,"快给姐姐道歉!"

男孩吐着舌头后退:"略略略,我才不!"

林峤一把揪住恐龙尾巴,裙摆旋出金色涟漪。她弯腰逼近那张奶膘乱飞的小脸,"不道歉别想跑!你妈妈在哪儿,叫过来!"

"我没有妈妈。"男孩突然瘪嘴,澄澈的大眼睛里沾上水雾。

远处钢琴师正在弹《月光》,第三乐章急板像碎钻撒在晨光里。

林峤手指一颤,瞬间松开恐龙尾巴,心里的愧疚感如潮水汹涌。

商浔砚这时走出来,揽着她腰,“出什么事了?”

林峤恹恹地摇了摇头。

没有妈妈的滋味,她再清楚不过了。林峤暗暗痛骂自己多嘴,想着怎么给男孩道歉。

"Leo!"急促的高跟鞋声切开琴音,一位长发女人匆匆赶来,拎起男孩的动作熟练得像抓闯祸的布偶猫,"说了多少次不能骗人!"

"实在抱歉,我们家从来只叫名字,不称呼父母。"长发女人看见林峤时突然噤声,目光又在商浔砚身上停留。

“原来是你们啊……”

中年女人明显还有话要说,却在看了眼腕表后神情紧张,“我们赶时间,实在不好意思了!”

她双手合十再三道歉,带着男孩匆匆离开了。

林峤望着旋转门外渐行渐远的身影,水晶吊灯的光斑在睫毛下碎成星子。

“她好眼熟,是不是以前见过?”

商浔砚幽深眼眸里收敛起寒光,揽在她细腰上的手指加重几分力道,“应该看错了,我们先吃饭。”

玻璃幕墙外阳光淌进来,商浔砚指节叩在鎏金骨瓷盘边缘时,林峤正用银叉卷起最后一团奶油意面。

餐盘里红红绿绿的彩椒和西蓝花格外孤单。

"把蔬菜吃了。"商浔砚的声音裹着惯常的冷调,提醒她。

林峤鼓着腮帮往高背椅里缩,发尾扫过锁骨处的珍珠项链:“你拿我当小孩儿呢?”

“小孩子才会不爱吃蔬菜。”商浔砚双臂交抱,注视着她。

“知道啦,等会我会吃的。”林峤嘴上应付着,却一点都不肯动。

商浔砚挑眉,“等到梦里吃?”

“商浔砚!”林峤将叉子磕在瓷盘上,清脆声响惊起邻座侍应生侧目。

“想让我把这些鬼东西吃了,”她义愤填膺地指着西蓝花,“除非中午让我再吃个冰淇淋!”

“说好每周只能吃两个,你的额度超限了。”商浔砚拿起热毛巾擦拭指尖,慢条斯理的动作透着优雅和矜贵。

“我就多吃一个都不行吗?”

“不行,现在不是夏天,你吃了又该肚子疼。”

落地窗外飘来卷层云,餐厅自动调光系统让水晶灯暗了三分。

林峤手指上的钻石璀璨闪烁,将那盘蔬菜推到他面前,“你帮我吃一半,剩下的我肯定吃掉。”

商浔砚与她对视,女人眼里藏着狡黠的小心思,他明明知道,却只能妥协让步。

“我都这样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林峤做出一副“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的模样,还要喋喋不休,尾音淹没在商浔砚突然喂过来的西蓝花里。

林峤瞪圆眼睛要吐出来,却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住唇角。

橄榄油的清香混着他袖口雪松香袭来,商浔砚的声音里压抑着情绪,"咽下去,或者我换个方式喂?"

林峤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到,终于红着耳尖嚼碎嘴里的西蓝花。

商浔砚瞥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小片阴翳,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峤时,她也是这样坐在阳光里。

那时她穿鹅黄针织衫配格纹短裙,坐在老宅花园的藤桌前,皱眉把抹茶蛋糕里的红豆一粒粒挑出来。

他看见小姑娘晃着白生生的腿,水晶发卡别不住的碎发扫过鼻尖。于管家说这是林氏的掌上明珠,等父亲开完会去游乐园。

他冷眼看着小姑娘把红豆堆成小山,觉得该有人教她规矩。却没想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只能妥协在她的无理要求中。

商浔砚把她剩下的蔬菜吃掉。

清晨的薄雾漫过酒店落地窗,商浔砚将最后一件丝质长裙叠成整齐的方块。

水晶吊灯的光晕落在他侧脸,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黑色袖箍束着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古龙水尾调裹挟着雪松气息萦绕在晨光里。

“我的蓝水晶项链呢?”林峤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到处寻找。

商浔砚转身时领针闪过冷光,剪裁精良的墨色马甲衬得腰线愈发劲瘦。

“你昨晚不是说今天要戴?已经放进包里了。”

林峤对他的体贴服务很满意,坐在高脚椅上看着他继续收拾行李。

“商浔砚,”她踮起脚尖轻轻转动椅子,回想着在楼下餐厅遇见的那对母子,“我总感觉那女人很眼熟……”

“有吗?”商浔砚神色正经,却在路过她时俯身,亲了下她脸颊走过。

林峤大脑宕机,脸颊上还残存着他唇的温热触感。

“你干嘛?!”女人嗓音里带着震惊,又透着软糯的撒娇意味。

商浔砚依旧不动声色,“没事,就是想亲你了。”

林峤:“……”

她又一次被成功地转移注意力。

泰晤士河在云层下蜿蜒如银链。当游轮驶过伦敦塔桥,林峤提着海蓝色鱼尾裙摆踏上甲板。

商浔砚立在五步开外的遮阳棚下,黑色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此刻正垂眸整理铂金袖扣,晨光在百达翡丽表盘上折射出冷芒。

摄影师中途突然喊停,林峤站立不稳,踉跄着撞进裹着海风冷冽气息的怀抱。

“商太太,您要更娇俏些。“摄影师夸张地比划着,“搂住商董的腰,或者亲吻他的喉结!"

“……”林峤耳后泛起胭脂色,薄纱下的蝴蝶骨微微发颤。凭什么要她主动?

后腰猝然贴上滚烫的掌心,商得砚不知何时欺身贴近,

“他嫌我们不够亲密呢,”男人垂首时冷冽雪松香笼罩下来,尾音含笑,“小乔放松点,别紧张。”

“谁紧张……”林峤刚转头,忽然被他扣住后颈,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瞬间俯身含住她的下唇。

晨风卷着薄纱缠上两人交叠的衣袖,浪花在船舷炸开细碎水雾。

“完美!真是太棒了!”摄影师的呐喊宛如吟诗,让林峤简直想找个船缝钻进去。

“老流氓!”林峤气恼地踩了下他鞋尖,耳根的红晕久久消散不去。

一上午的拍摄终于结束,游轮靠岸时,林峤站在船舷处感受咸涩海风。

"太太您稍等,商董去船舱审核航拍内容了。"助理小跑着递来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浸湿她指腹。

林峤刚要道谢,余光突然捕捉到右舷不远处异样的水纹。黑色小鸭舌帽在海面浮沉半秒,旋即被浪花吞噬。

有人落水!

林峤甩开外套纵身跃下,白纱裙摆绽开成转瞬即逝的昙花。海水比想象中更冷,盐分蛰得她睁不开眼。

多年前在这片河溺水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但此刻她双臂划开的弧线已不是当初的慌乱。

那次溺水之后,她就被林鸿靖逼着考取了救生员证。

男孩比她预想的要沉。林峤单手卡住他腋下时,绸缎衬衫正像水母般裹缠住孩童四肢。她利落地咬住发间珍珠发卡,尖锐疼痛刺激神经保持清醒。

八米、五米、三米...当后背撞上冷硬的礁石,她终于听见头顶炸开的惊呼。

湿透的裙裾黏在地上拖出蜿蜒水痕,林峤顾不得其他,跪坐着给男孩做心肺复苏。

海水顺着发梢滴在孩童惨白面颊,直到那声呛咳响起,她才惊觉自己牙关咬得发酸。

"林峤!你疯了吗?"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商浔砚向来妥帖的银灰西装此刻浸满海水,发梢凌乱地垂在眉心。他半跪下来时,林峤闻到他袖口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海腥味。

商浔砚掌心贴着她后颈把人按进怀里,尾音突然消弭在颤抖的呼吸里,“有没有受伤?我们去医院!快打112!”

林峤怔怔望着他洇湿的衬衫前襟。这个永远从容矜贵,处变不惊的男人此刻喉结滚动得厉害,领口歪斜着卡在锁骨处,像是刚经历海难。

身边工作人员不断地安抚他,“商董,您不用紧张,太太没事的,她没事的!”

商浔砚突然打横抱起她,水珠顺着西装裤管滴在沙砾上。林峤本能地环住他脖颈,惊觉他颈侧动脉跳得急促。

“我真的没事……”林峤在他怀里小声嗫嚅,商浔砚依旧抱着她跑向商务车,“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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