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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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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

长安城中哪家女子芳名或者小字含昭呢,高峻在头脑中反复琢磨,最后只锁定在三家,但要么年岁太小、要么被贬官罢职...并未听过谢珩同她们有任何交集。

高峻一头雾水,但高义信又给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谢珩隐晦于诗中表达,不是单纯的藏头诗,反而藏前隐后摘出四字——九如慕昭。

加之他那珍视万分的举止,岂会不由人多想,任谁看亦不是巧合。

......

“高公子,要我看啊,定是弘文馆那几个老头收了蔺家的好处,我觉得你作那诗极好。”

“少说两句,来,高公子喝喝喝。”

虽然高家惜败,但高俊的面子不能丢,该摆的席还是得摆,该喝的酒不能少。

待诗会散了,他便带着他那些平日里斗鸡遛狗的朋友们包下春风楼,势必要不醉不归。

丝竹声声入耳,姑娘们轻歌曼妙,浓浓的酒气和脂粉香萦绕鼻尖。

晋国公府。

李立雯于老夫人房内秉烛相商,桌案上摆着长安城内女子小象,并在一旁附着年岁、家世、性情等。

她们最后暂定下三个年岁相仿,家世清白,性情稳妥的女子,待过几日亲自登门拜会。

念着谢珩平时少言,与她的交谈更少,李立雯忧心道:“只是不知珩儿作何想,是否该提前同他知会一下。”

老夫人:“不急于一时,我身子无恙,你也可多打听打听,不若先合一下这几个孩子和珩儿的八字看看,再做定夺,倒是高家那孩子和瑾儿,上次高家主动提及,我瞧着高家那孩子也算上心,你若去寺里合字,一块看看这俩孩子。”

“好,还是阿姑想得周到。”李立雯应下。

门外,谢珩抬手止住属下的话。

“将军。”他将手中的梅干递给家丁,神色凛然地急匆匆出了府。

他今日轮值到晋国公府所在街坊,路遇卖梅干的老翁,记起祖母喜酸,便买了顺道送回,却无意间听到母亲和祖母的谈话。

眉眼寒霜走出府,祖母同母亲的话音犹在耳,他指节因不觉用力绷至青白,正巧碰到金吾卫寻他,声沉如铁:“何事?”

回禀的金吾卫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脑中闪过一片空白,磕巴道:“沿、沿街有售卖的商贩,是不是要——”

“莫要多事。”谢珩掀袍而走,身影融于夜色。

金吾卫擦擦额上的薄汗,只求这一夜安然无事。

夜深阑干,苍穹如墨,只余几颗星子眨眼。

燕春院内歌舞笙箫不断,早已酒过三巡。

下值后,谢珩换下衣袍,径自去了燕春院。

刚绕过街角,浓艳的脂粉香扑面,他蹙眉扭头,仍不觉地打了几个喷嚏。

因着高峻包场子,所有姑娘们皆在其中伺候,只余几个龟公在门口候着,远远见黑夜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木棍。

待看清是个俊逸公子后,心中了然,但今日客满,他出手拦道:“公子,燕春院今日被高家公子包了,姑娘们暂不得闲,还请您改日再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腰间佩剑之上,指尖慢条斯理地轻点,来自上位者的威压逼得龟公不觉退后几步。

其中一个机灵的龟公一眼认出,他曾见过眼前人身披铁甲,威风凛凛,他当即拉着另一人跪下:“官爷,不知您有何贵干。”

谢珩冷冷开口:“把高峻叫出来。”

两个龟公互相递了个眼色,生怕得罪官爷,他们小命不保,一人将他请入内,一人扭头向楼上跑:“官爷,您稍后,我马上去喊。”

楼内,众人喝得尽兴,手不自觉地抚向一旁的姑娘们,有些早带着姑娘进了隔间,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高峻定在此虽是全了其他弟兄的意,不过他家中司寝的婢女个个都不比这些姑娘差,他自然不屑,又吵得他心烦,但毕竟相熟,他又不好败人兴致。

怕扰了客人雅兴,龟公在外试探着敲门:“公子,高公子,外面有个官爷寻您。”

“谁啊。”高峻不耐地将门推开。

“那...那官爷说他姓谢,还随身带着剑,在楼下候着呢。”

高峻登时清醒几分,能将龟公吓至如此,除了谢珩还能有谁,估摸着时辰,他该是刚下值,可他怎么来了?

高峻登上靴子,可脚步虚浮,踉跄着险些摔倒,龟公上前搭手扶稳他:“爷,我扶您下去。”

站于楼梯口,他瞧见端坐在桌前的谢珩,因着酒劲,他大吼:“哟,看看是谁来了!九如,没料到你也有开窍的一天,我心甚慰啊!”

谢珩没同他多言,扯着他的臂膀把他拉至旁边的房内,“拿几坛上好的酒送来。”挥袖将门带上,随后垂首,不置一词地坐于一旁。

高峻踉跄着从地上坐起,脸红的比戏班子的伶人更艳:“九如,来来,我陪你喝,今夜不醉不归。”

几个龟公生怕惹他们不快,慌手慌脚地抱着酒坛杯盏,鱼贯而入,殷勤地摆于桌上:“官爷,您若有吩咐,可随时再唤小的”说罢,逃似的阖门走了。

一豆残灯在屋内摇曳,照得谢珩眉间挤出的川纹更深,姑娘莺声呖呖自隔间溢出,晃得屏风上烛影摇动,映着双双痴缠的身影。

“锃——”一阵嗡鸣,他将长剑掷出,剑身裹挟煞气,直接穿过走廊,刺破了对面屏风,忽听醉客骂骂咧咧的声音,带着寒光的剑自龟公耳边擦过,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聒噪。”谢珩怒道。

龟公忙打起精神,去给受惊的客人致歉,他们和高峻同行,自是不会同他起争执,便将他们周围的客人全换了雅间,单独给高峻和谢珩留下一间静室。

谢珩此时已喝下三大碗酒,烈酒入喉,如咽下炙热的铁,待莺莺燕燕的声音渐小,他将酒盅攥得更紧,猛地又倾入喉中。

高峻经他一吓,身上的酒气都淡了几分,他扶案坐下,扯着他的手腕:“九如,既是同饮,那得有来有往,自己一人独饮这是喝闷酒。”说罢给自己斟满,碰上他手中的瓷碗,“来,喝。”

他高举酒坛,给两人碗中斟满,月色皎皎,拉出的酒线银亮如丝,酒痕顺着他的嘴角,滑至下颌,噙着刺骨的寒。

高峻很少同谢珩对饮,亦不知他酒量,瞥见他眼眸转至猩红,眼底笼了一层水雾,便拉下他持碗的手:“九如,这昭昭是谁啊?”

在他印象中,谢珩一直是个清风霁月的君子,莫说失态,便是衣角都不曾有一丝褶皱,便是当下仍坐得挺拔如松,能让他郁闷至此,借酒消愁,他转瞬一想:“不会是人家姑娘没看上你吧,”他大笑出声,“我倒很想知道是哪家姑娘拒了你。”

“她并不知我嘱意于她。”谢珩迟迟开口,吐出今晚的第一句话。

高峻看热闹的兴致缺缺:“那你何以愁苦至此,况且,我不信在长安城有人能拒了晋国公府下的聘,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怎的,你母亲和老夫人不同意?”

谢珩抬手,将整壶酒倾入喉,多说无益。

走到今日这步亦是他自寻苦果,若不是当初他动了歪心,将她迎回府中,假扮作他妹妹,又岂会走入这般境地。

哪怕寻回谢怀瑾,各归各位,以母亲的性子,又岂会容她。

她本就不属于长安,又怎会受制于王府的拘束。

是他,从一开始便走了死局。

烈酒灼心,却浇不灭他心中的块垒,反而若火上浇油,烧得他五脏俱焚。

高峻拍拍他的肩:“九如,你和我弟都是读书读傻了,同姑娘相处自有其中学问,你们这种一根筋肯定不行,女孩子都要哄的,她喜欢什么你便投其所好啊,烈女怕缠郎,这点道理你总该懂。

你看看长安城中家世尚好的姑娘,谁人不是被早早定下,当然,我没说怀瑾不好的意思,毕竟你刚寻她回府,你年岁也不小了,若再不下手可就晚了,早日登门提亲吧。你早早结亲,我弟弟的婚事才有指望。”

他的话虚虚入耳,谢珩闻言起身,提剑往回走,将他最后一句话掷于身后。

“哎,你去哪?大晚上你别吓着人家姑娘。”

高峻安排了两个龟公送他回府。

天穹深深,远处几声犬吠刺破夜的寂静,显得长街空荡。

在门口的守卫见谢珩归来,忙上前去扶:“少爷,您这是?”

他身上酒气熏熏,挣开龟公的束缚,掏出几两碎银:“今夜之事若是声张,你们,,,”

“是是,”龟公接过银子,干他们这一行只当瞎子聋子便是。

谢珩挥挥手独自回了“秉正堂”,侍卫多留了心,提前叫醒厨房煮醒酒汤。

他进屋换下身上的衣袍,去院中搬了几桶冷水,完全浸于水中,他并未醉得不省人事,此刻反而更清醒了几分。

高峻虽然行事出挑,但他所言不假,高义信对沈昭有意,上门提亲只是早晚的事,他不能等了,他得自己谋个出路,若她愿意,他会堂堂正正亲自迎娶她进门,若她不愿...

他猛吸一口气,沉入水中。

谢珩沐洗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特意燃香将身上的酒气散去七八分,坐于书房,提笔思索良久,写下一封信,他将信折好封存,递给在外候着的杨方:“交给小姐。”

指尖刚触及他的手时,谢珩又利落地用两指夹回:“算了,我自己给她。”

杨方眯着眸子,一脸困惑,记起刚刚在厨房见过春宁:“小姐可能醒了,我刚遇见春宁,说是她饿了,去厨房替小姐寻些吃的。”

沈昭半夜被饿醒,昏昏沉沉睡着了,天不亮竟又醒了,便让春宁去厨房寻点吃的,先垫垫肚子。

她半睁着眸子躺于床上,头脑却越来越清醒,心中盘算着过几日得去拜访高义信,否则那几根千里迢迢送来的茶树枝,只怕要枯了。

她轻手轻脚翻身下床,因着院中只有少数家丁起身,不欲惹人清梦。

门外脚步声渐近,她将门推开一线,柔声道:“春宁,快进来。”

沉香混着酒气涌入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覆在她身前。

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住,将她口中的声音掩下。

“是我。”谢珩另一手掌心聚力,拿捏着力度将门轻轻带上。

沈昭冲他眨眨眼,他缓缓将手挪开。

她松了口气,但旋即又绷紧脑海中的弦,屋内门扉窗户尽掩,他一身酒气同她共处一室,眼前的人是谢珩?

“你喝醉了?”沈昭轻声试探问他。

“是喝了些酒,但没醉。”他条理清晰地回答。

他凝眸望着她,深若幽潭,还浮着一丝醉意,仍执拗地望着她,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桌上的烛火在他眼眸中轻晃,将他眸中暗涌的情愫映得忽明忽暗。

酒气氤氲,她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却仍能感觉他凝在自己侧脸的视线。

她的喉间不自觉发紧,连呼吸都变得轻缓,生怕稍有不慎,惊破这危险的静谧,坠入深不可见的未来。

谢珩耳尖微动,哪怕酒意犹在,仍听到了转过廊角的脚步声。他箭步上前,拉着沈昭躲于帘幕旁,将窗柩上两人依偎的身影抹去。

沈昭不禁咬唇,轻推开他:“可能是春宁回来了,她去厨舍帮我寻吃的。”

“瑾儿。”李立雯的声音恰时在屋外响起。

两人不觉睁大双眼对望,沈昭身上的困意陡然间全消了,薄唇被她咬得毫无血色。

她突然慌了,像偷腥的猫儿要被主人发现,她抬眼看到谢珩身后的窗,慌乱催他离开。

他却反手推开身旁的檀木衣柜,闪身拉着她一并躲入黑暗,锦缎袖摆簌簌散落,搭上他的宽袖。

柜外光影明灭,门被轻轻打开又阖上,比关门声更响的是她慌乱的心跳。

衣柜狭小,他只得半弓着身子,以下颌轻抵着她的颅顶,她方才从床上起身,青丝未挽,如瀑般垂落在前,经他慌乱中一带,丝丝缕缕贴在他衣襟前。

他垂眸,黑暗中却只见她如瀑的青丝扫过他的喉结,痒意顺着血脉密密麻麻爬至心尖。

她抬头望向谢珩,鼻尖相对,仅在半指间,衣柜的一线缝隙露出的烛光落在他鼻尖,却将眼尾的薄红衬得更甚。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沈昭侧耳听着:“她是不是走了?”

“嗯。”他从喉间挤出一个字。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去推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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