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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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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流淌的音乐令窗外夜空都变得柔和,大部分学生的期末月都已经走到尾声,餐厅的氛围也轻快不少。

时清抬手一拢脑后的长发,看见祝声对面的书包,眼含深意:“你的那个小学弟,真是天天跟着你。”

“他今天考完,我请他吃个饭。”祝声手移到桌上的铃前,“既然表哥你也来了,那我一起请了吧。”

每张桌子都配备有呼叫铃,用餐的学生不想亲自去点单和端盘子的话,直接叫来服务员就可以,只是要依照惯例多留一份小费。卫无风认为很没必要多花这么一笔钱,祝声也就随他。

时清不会在一顿饭上面跟他客气,干脆利落点了单,还要了杯价格昂贵、华而不实的咖啡。

咖啡上来后,卫无风才端着餐盘返回,看见时清时一怔,跟着说:“学长好。”

“好久不见。”

由于祝声从中作梗,卫无风和时清关系一般,勉强算是个点头之交。不过时清惯会装熟,笑吟吟地跟卫无风搭话闲聊。

祝声下午写完两大张卷子,现在提不起精神,面上懒懒的没有表情,静静看着窗外楼下人来人往。

卫无风和时清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场面话,忍不住提醒祝声:“学长,你的饭。”

祝声回神,时清插话:“哎呀,这么关心他。”

祝声拿起叉子,顺便瞥了眼时清面前摆着的价格超过他们两个人晚饭总和的咖啡——那意思是吃人嘴软,废话少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祝声一般是有足够的耐心等着时清翻牌,但他还是低估了期末考试的强度,现在他只想在宿舍睡一整天。

而且祝声虽然出手大方,但也就是普通有钱水平的大方,消费时要评估性价比的。像时清点的这种咖啡,祝声认为只有冤大头才会买单。

不过看起来这只是这里贵族学生的普通消费水平。

祝声已经习惯这里的新生活,却偶尔也会觉得不适应。

就像云朵上漂浮的城堡,华丽、虚幻,可他会忍不住思考掉下去后的结局。

时清:“你的那位舞伴,是叫……付榕?他的事我听说了,刚巧遇到你们,提醒你一下,”他点了点卫无风,“注意安全。”

祝声支着脸,缓缓挑眉:“就这些?”

时清:“顺便蹭个饭。”

祝声懒得回他。

因为时清的餐上得晚,卫无风吃完后,无聊的晚饭还没有结束。

祝声则是吃得慢,看他一眼,让卫无风先回去。

短暂的犹豫后,卫无风在经过祝声身旁时弯下腰,轻声说:“如果你不喜欢,还是放过付榕吧。”

他的语气有些许冷淡。祝声放下筷子,抽过纸巾按住嘴唇时,回了句:“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呢?”

卫无风无话可说,心想果然不能对祝声抱太大期望。莫名的情绪让他有点烦躁,快步离开这层格格不入的餐厅。

祝声漫不经心瞥了眼卫无风离去的背影。他们拖得很晚,偌大空间里没多少还在用餐的学生。

“好了,表哥,专程来找我,你想说什么呢?”

时清也放下叉子:“你应该委婉一点,这样更有礼貌。”

单纯认为贵族装模作样的拐弯抹角很浪费时间罢了。祝声没把想法说出去,只用表情隐晦地传达这种意思。

时清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饶有兴味地说:“好啦,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你的这个小学弟,看重到什么地步?假如他在我手里受伤了,你会来找我的茬吧?”

祝声边在心里唾弃这种浪费的作风边按铃要了杯拿铁,质地细腻的瓷勺刮开表面的拉花,散发出焦糖的甜味。

“他怎么会受伤?”祝声不紧不慢地问。

时清:“你知道的,有人对我的选择不太满意。”

祝声吐出一口气,解开领口的扣子,向后靠着,侧头时锁骨处被投下淡淡的阴影。

“别出大事就行。”最后他说,“真的是麻烦……生日会你们跳完舞后,就把他换给我吧。”

“怎么,接下来都是你带着他跳?”

祝声:……

那肯定不行,哪怕真夫妻都不能一直做固定舞伴。

卫无风就是系统扔给他的一个大难题。

时清既然特意过来提醒,那么应该是有人顶着压力也要给卫无风找点不痛快。

“我知道了,这边我会注意的。你……”祝声略略犹豫,“你保证他不出大问题就行,表哥,谢谢你了。”

“我真好奇,你看中他哪点了。”时清不解地摇头,这里没有别人,他也不用再在知根知底的祝声面前装好人,“今天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免得后面又出什么岔子,你不要冲动。”

并不是担心祝声会为了卫无风做出错事,毕竟卫无风什么分量,充其量也就是祝声在得不到蔺程时的一种调剂。可是现在卫无风是祝声的人,还是时清的舞伴,欺侮太过,那就是对背后靠山的挑衅。

这和付榕受到的排挤与暴力不同,那是想要上位的竞争者们之间的斗争,一般来讲,祝声应该高高在上地旁观他们的战场,等着最后胜出的选手。

只是谁都没料到第一次下狠手的时候祝声就出手了,甚至还导致他本人受伤。自那以后,明盛内所有对付榕的不满都偃旗息鼓,他从人人避之不及的老鼠摇身一变成许多学生讨好的对象。

因此相对的,卫无风的地位再次微妙起来。

他被南余教训的时候祝声没什么反应,之后南余去疗养院养伤,他照旧跟在祝声身边。但南余都不在学校了,祝声却换了另一个平民做舞伴,而把卫无风推给关系平平的时清。

学校里家世顶尖的学生是有限的,更不用说蔺程的生日会是举足轻重的社交场合,只要能获得邀请函,就有无数的潜在机会。

为了资源,竞争是必须的。甚至可以说,许多贵族学生的爱好就是将舞伴资格作为奖品,好用来观赏小贵族与平民生的斗争。

既然祝声明确了对付榕的庇护,那么卫无风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时清离开后,祝声还坐在那里喝已经冷掉的拿铁,心里有些烦躁。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因为烦躁解决不了问题。但现在的问题都是他难以解决的,无论是没有头绪的死亡危机还是无法改变的明盛的格局,祝声都束手无策。

心情不好,祝声就去骚扰系统。

“你不应该是一个好用的工具吗?怎么一点忙都帮不上?”

高维空间内,充电的系统被祝声抓起来掂了掂,装死不说话。

扔开光团,祝声伸展开身体,阖上眼,漂浮于虚空之中。

蔺程的生日会一定是很重要的时间节点,不管怎样,他得亲身体验才行。

再说,现在的卫无风对他恶意没那么大,短时间内应该没有想杀他的念头。

祝声仍旧不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结果还是可耻地借着这个规则,在及时止损的情况下,能够控制住男主的仇恨值。

贵族稍稍手软,对平民而言都是恩赐。

*

期末考的最后一场结束时,校园里响起的不再是普通的铃声,而是一段悠扬的音乐,伴随着一阵阵欢呼。很多人跑出考场时将复习资料和讲义都扔到空中,飘飘洒洒地自楼上落下。

祝声的考场在最高一层,他出来得晚,走廊不剩多少人,铺满了乱七八糟的纸。他扶着栏杆向下一望,目光顿了顿。

卫无风就在考场楼下被人围住了。

一年级的考试早就结束,还来考场这边做什么?

祝声远远地观望了一会,看到几个人越围越紧,叹了口气。

他走下楼时,远处的冲突变得更加激烈,卫无风似乎提着书包,被人重重推在墙上,侧过身,却不说话。

为首的人竟然是许慎,满脸冰冷,站在那里看着卫无风被推搡。

许慎对祝声向来言听计从,可对卫无风的恶意多到溢出来。祝声一直有意把他俩隔开,结果还是对上了。

但不等他走过去,就有个人拎着书包,急急跑过来,硬是用身体挤进人群中,张开双手,挡在卫无风身前。

“请、请停手!”他说得很大声,像在壮胆,“你们在干什么?”

是付榕。

祝声停下脚步,他本来以为是意外,现在发现还是做一位观众更合适。

“搞什么?”

“这是谁?”

“啧,别来捣乱……啊,付榕,是你?”

认出来后,几人诡异地陷入短暂的安静,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退开,让出后面的许慎。

祝声曾经把许慎作为舞伴的备选,不过没让许慎知道。自然,许慎对他选择的付榕也十分不满,可最讨厌的那个人依旧是卫无风。

生日会的舞伴只有那一晚上,卫无风却持久地占据祝声办公室外间的座位,有时还跟祝声同进同出。

现在卫无风还去做时清的舞伴,许慎看来,这就是一个低贱的叛徒。

祝声不处理,他来处理。就像数百年以前,跟随在大贵族身边效力的小贵族,会被主人亲切地称为“猎犬”或“猎鹰”。而合格的猎犬,会主动撕咬敌人与叛徒。

许慎就是祝声的猎犬。

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扫了眼付榕发白的脸,刻意在未消的红斑处停了停,露出虚假的微笑:“学长教训一下学弟而已,你有什么事吗?”

谁都知道许慎是祝声倚重的副手,即使最近跟卫无风亲近,仍然把很多事交给他办。现在许慎为难卫无风,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祝声的默认,代表着他对卫无风兴趣渐弱。

付榕感受到他的恶意,难堪地在脸上擦了一下:“你们就是在欺负同学!”

许慎不耐地收起假笑:“可以了,付榕,你觉得你是什么正义使者吗?让一下,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他语气陡然变得轻蔑,“是学会怎么在宴会上不出丑。我都不指望你能知道怎么讨好人了。”

付榕耻辱地攥紧手指,但这些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还要说什么,卫无风却从后面推开他。

“和你没有关系。”他说,看也不看付榕,对上许慎的视线,“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偷东西。”

许慎抢过他的包,翻过来,里面的书和试卷哗啦啦掉在地上。他抖了抖,重复道:“没偷?这上面写的是你名字吗?”

这时一只手抽过一本:“我看看。”

卫无风之前都没变过脸色,却在这时突然僵硬了,神情阴晴不定,手背绷紧出青筋。

许慎更是愣住,不由得心虚,顺着那只雪白的手腕往上看,看见祝声略带疲惫的面容。

“哥……”

祝声简单一翻就明白了。

教材昂贵,考完试后很多人都会把以后用不到的书扔掉。卫无风为了省下这笔支出,就选择考完试后捡别人不用的书。

“不是偷的,就给他吧。”祝声简单地说,他短暂地在卫无风和许慎之间权衡了一下,良心让他帮卫无风,理智上却明白维护好许慎这个铁杆盟友更重要。

虽说系统没有告诉他许慎的结局,祝声猜测跟男主作对的恶毒配角应该都没什么好下场。

偷不偷的,也就是个找事的由头。许慎明白祝声这是要将这件事揭过去的意思,心里憋火。

祝声本来是应该多找几个情人,可是不应该看上的都是烂货!

最起码……也得水平和他差不多。

可卫无风脸色同样差劲,粗鲁地抓过杂乱的书和敞口的书包,大步走了出去。

祝声猜测是因为他偏心许慎,所以生气了。

他没多看两眼卫无风的背影,头疼地转向付榕,语气放缓:“你是好心,不过下次不要多管这种事,都是麻烦。”

付榕犹豫又隐忍,最后还是应了声,听话地离开。

许慎也不敢邀功,垂着头眼巴巴地望着祝声。

祝声很烦。

他明明跟这三个人都没什么关系,结果这三个人能无事生非给他天天演戏。

“许慎。”最后祝声决定想办法先把许慎安抚好,“从今天起到暑假开始,我希望你能听话,否则生日会的时候,我不会选你做舞伴的。”

哪知许慎愣了愣,刚阴沉下来的脸瞬间变得喜气洋洋:“我?我可以做第二个……真的吗?”

祝声原本想第二个选择卫无风,这样跳过开场那段时间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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