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晚给何如买的是一整套的睡衣睡裤,但何如似乎是嫌麻烦,只穿了睡衣,睡衣的下摆遮掩不多,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双腿。
刘晚感觉何如紧紧地贴着他,很温热,也很柔软,他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耳朵嗡嗡作响,几乎是瞬间,身体的某处就传来了热切的回应。
“你......留我要干嘛?”他艰难地开口。
“我不要一个人睡,你今晚陪我睡。”
“不行。”
“你要是不同意,我今晚就不松手了。”何如撒娇般地在他身上蹭着,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刘晚感觉炙热的血液在百骸四窜,无法抑制。
理智迅速退潮,心脏疯狂地跳动,一时间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感觉到环绕着身体的那份令人失智的玫瑰香。
内心的冲动再无法抑制,他一把捧起何如的脸,急切地吻着。何如热情地回应,与刘晚唇齿交缠,空气中的温度迅速升高。
他护着何如的后脑勺,将何如抵在墙上,高大结实的身躯紧紧贴了上来,加深了这个沾染着玫瑰和檀木气息的吻,不断地索取、压迫,似乎要把何如的嘴唇和自己的揉在一起。
何如一边吻着,一边感受着他逐渐加剧的身体变化,她悄悄地将手贴近,灼热的触感让她也不由地心跳加速,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消逝、崩塌,只剩下他们两人,在紧张与渴望中彼此纠缠。
她故意偏了偏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刘晚,“晚哥你......好像有点激动呀。”
刘晚眼中的幽火更深,“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罢,他强硬地捻过何如的下巴,续上了疯狂的吻,另一只手拉开了何如正在拱火的手,将身体贴得更近,更重,更紧,不留一丝间隙。
何如感觉刘晚身上散发出浓到可怕的情欲,仿佛沉寂很久的岩浆找准了裂缝,一下喷薄而出,这份气息通过他的吻和动作传递给她,逐渐也充斥着她的身体,让她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这个火热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刘晚终于在浮沉的欲海中找回一丝理智,他颤抖着松开了她,哑声道:“我去冲个澡。”
“今晚你表现不错,照顾我照顾得很好,我来颁发一下奖励。”何如搭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白玉般的手已经迅速地褪下最后一层防线,试探着贴了上去。
“嗯......”
刘晚的眼中泛着无法压制的潮红,他按住何如的手,喘着气说:“小如,不行。”
何如还想动作,又被刘晚坚定地制止:“小如,没正式确定关系之前,不能...呼....不能再进一步了。”
何如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呼吸不定,表情却透着极为坚定的认真,一如他在便利店等她下班的那个夜晚,说出“不想要随时断掉的关系”的那个夜晚,表现出的那种认真。
何如也在那种眼神的注视下逐渐清明了些许,有些无奈地说:“那好吧,那我就单纯帮帮你。”
说着,她感觉刘晚禁锢着她手的力道松了,转而在她的颈间游移。
他将头埋在何如颈间,配合着她的动作,无法克制的渴望汇聚、攀升,最终颤抖着达到顶点。
何如感受着近在她耳边的喘息,认真地听了一会儿,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性感,惹得她何大小姐也不自觉地中计了。
不过,她还挺情愿走入这种圈套,在沉醉的国度中诱惑与被诱惑,直到有一方献出自己的全部。
何如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用洗手液来回搓了几遍,出来看见刘晚重新穿戴整齐,呆呆愣原地,面红耳赤的,见何如朝他走来,一偏头,目光竟还有些羞涩地躲开了。
何如感觉好笑,存心想逗逗他,于是故意过去揽住他的手臂,指了指地上残留的痕迹,“你看,犯罪的证据。”
刘晚被她臊得不行,狠狠抓了一下她的头发,拿过纸巾将地上的“罪证”处理干净,然后也去洗手间仔细清洗了一番。
他赶着何如上床睡觉,自己简单地进浴室冲了冲,然后裹着浴巾躺到了何如旁边。
刚躺定,何如就翻过身来搂住了他,“阿晚,我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
刘晚将何如揽进自己的怀里,“我也是。”
“不联系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不是有意回避和你的接触,这段时间的工作让我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许不久之后,我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好是坏,你......能接受吗?”
刘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我能接受,小如,谢谢你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阿晚,你是怎么坚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我吗?我没什么可纠结的,大脑都跟着心走。”
大脑跟着心走,把“随心所欲”一词说得还挺通俗。
人真的可以这样活着吗?只根据一瞬间的感觉来行事,不考虑后果,不计成本地付出和追求。
她和刘晚,真的是很不一样的人。
何如想了想,又问道:“你创业开厂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家里给的,加上一部分贷款。”
“你不是说家里给不了什么经济支持吗?”
不知道为什么,刘晚对这个话题回答得有些含糊:“啊......是呀,所以我......算是向父母借的钱吧,之后是要连本带利还给父母的。”
何如听着有些心疼,看来刘晚的家庭情况真的不算很好,已经到了向父母借款的地步,但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自己现阶段也是在工作的间隙中苟活,实在顾不上别人,可刘晚独自一人在异乡打拼,受的委屈和她比一定是只多不少,她在工作之后才产生了如此深刻的领悟。
这么拼,为了所谓的“随心所欲”,刘晚付出的代价远比她想象的要高昂。
她紧紧地抱住刘晚,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辛苦了,阿晚。”
刘晚吻了吻她的头发,“没关系,小如,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