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乔，妳知道吗？最近班上有一些关于妳的传闻。」

那天下午王谕菱突然主动找上了顾思乔想要多加聊聊。

「什么传闻？」

其实顾思乔并不介意有一些奇怪的传闻，因为

那时的高中同学品行参差不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思乔看来单纯的关系，总有一些恶霸子喜欢捉弄她。

校规是这么说的，严禁染发以及穿露出脚踝的袜子、禁止打耳洞，制服裙子需及膝等等，但总有那么些人喜欢违反规定。

印象很深刻的是班上的恶霸女，在染着一头显眼的发色来学校之后，当场被班导师带去强制染黑。

顾思乔的个性难免招招来一些麻烦，换作是现代来讲那称作霸凌。

所以若有一些奇怪的传闻也是很正常的，因为班上某些人就是特别的不守规矩。

「妳知道…她们说妳喜欢女生…而且喜欢我。」

王谕菱想了很久要怎样才可以委婉的表达这段话，可惜到最后还是破碎的话语。

「…我喜欢女生吗？」

虽然心中隐隐约约有察觉到自己对王谕菱的感觉有些不一般，无论是初次见面多加注意的好感、在她下课后操场的陪伴，甚至为了让对方认同自己而苦念书。

但是这样的感情是因为爱情或是因为友情的升华..？

没有喜欢过人的顾思乔很难琢磨喜欢的定义，尽管感到有那么些特别，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爱情。

「妳觉得我喜欢女生吗？」

顾思乔突然的反问也让王谕菱有些手足无措，她并没有想过疑问会变成回旋镖反弹到自己身上来。

「这个…要看妳自己的感觉，我不是妳，所以没办法懂妳的心情。」

「可是其他同学都觉得我喜欢妳？」

「妳不要管他们说什么，清者自清啊。」

这句清者自清大概也是王谕菱的口头禅，意思就是如果没有做的事情不用怕别人讲。

只是顾思乔是那个清者吗？

或者说只要喜欢上同性就不是清者了吗？

顾思乔不明白王谕菱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是因为她希望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并非是基于爱情的基础吗？

「等我搞清楚了再告诉妳。」

因为这题并非是非题那么简单，顾思乔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懂，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段感情的存在。

「嗯…清者自清。」

话题结束在没有句号的地方，只剩下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打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