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王谕菱弹钢琴是在学校的才艺发表会。

每个班级至少要推出一个表演，如果得奖好像有助于升大学的履历，不知道是不是基于这个理由她才上台表演。

「大家好我叫王谕菱，一年三班，今天带来钢琴表演，谢谢大家。」

顾思乔觉得在那种场合数千只眼睛下能不感到紧张是件很厉害的事，如果让顾思乔上台的话，她大概率会结巴，说不出什么来，只负责脑筋空白。

她不是很确定王谕菱有没有焦虑，但她没有结巴，没有特别的表情，彷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真实的情绪和她的人一样难以捉摸。

坐下后落落大方的就开始演奏。

那首歌叫《River flows in you》。

顾思乔其实不明白那是不是一首困难的歌曲，在钢琴检定来说算是几级？

她只知道她好像学了一段时间的钢琴，但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她家人希望把她培养成一个有气质的女生，所以纵使有点不甘愿，她还是完成了家人的期望。

其实就算没有钢琴，她也是很有气质的，只是那天的她…看来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的。

顾思乔的眼睛从王谕菱上台到结束眼睛没有离开过舞台，只是她不懂这样的情绪因何而起？

如果说是崇拜，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她所向往的所有条件吗？

亦或是人总会喜欢上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对象呢？

这是种友情，还是种爱情？

她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