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学的一个月,波特们在德思礼家度过了愉快的假期。自从他们从对角巷回来,这一家人再也不敢像对待仆人般对他们颐指气使。之前海格为了教训达力而在他身后变出的一条猪尾巴到现在还没消失。
西奥和哈利经常往小公园跑。西奥有预感,他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见不到那几株植物。除此之外,两人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阁楼里,与他们的新朋友作伴。
八月的某一天,趴在桌子上和雪鸮玩耍的哈利瞥见西奥摊开的书页上印着一个好听的名字——海德薇。
于是,这位漂亮的姑娘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再说到那位布兰特小先生,它的性格慢热,从不理睬哈利的逗弄。
最近,哈利和布兰特的关系悄然改变。西奥在进行阅读之前会把布兰特抱在怀里。因为他发现布兰特会认真地盯着纸上的内容。可能是魔法界的生物比较与众不同,他想。
西奥偶尔会朗读课本里的段落,他会边念边给布兰特顺毛,不过,倘若他阅读的书籍是有关魔药学的,那么他的注意力只会集中在课本上。可惜哈利对魔药学并不感兴趣。哈利不想打扰西奥,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废纸上涂鸦。和他一样对魔药学不感兴趣的还有布兰特。它的眼皮半耷拉着,恹恹欲睡。
哈利认为布兰特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猫崽子,根本看不懂人类的文字。它之所以愿意安分地待在西奥的怀里,是因为西奥很少主动贴近它。哈利把布兰特抱了过来。布兰特迷迷糊糊地挣扎着,但西奥依旧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
哈利抚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布兰特抬起爪子想要把他的手摁下去。哈利点了点它粉红色的肉垫,说:“你不喜欢西奥忽略你吧?”
“喵。”我没有。布兰特抬头,即使它在仰视哈利,但那双璀璨的蓝眼睛使得它看起来高高在上。
哈利不置可否:“你刚才差点睡着了。”“喵呜!”我没有!你要是专心看书的话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诡异的是哈利猜出了布兰特想表达的意思。他抱着布兰特往西奥旁边凑,他小声说:“尽管他在阅读的时候过于投入,又或者是忙于料理植物没空搭理你。你也还是很喜欢他的,对吧?”
这话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但布兰特轻轻地“喵”了一声。想法一致的人和猫达成了共识,哈利替他顺毛,布兰特也不再拒绝他。
西奥不是完全忽略掉这一人一猫的。当他听见哈利说话,他便不自觉地转移视线。在听完这段跨种族的对话后,西奥不禁失笑。
海德薇从打开的窗口中飞了回来,高兴地对着两人:“咕。”现在,“波特一家”总算是到齐了。暗黄色的灯光下,阁楼尤为静谧。这是一种家人给予的心灵上的宁静。
……
哈利把日历挂在墙上,他每天都会在这上面画一个简笔笑脸。每当西奥睁眼看见一堆密密麻麻的微笑,他的心跳都会无可避免地停半拍。
自从哈利和布兰特熟稔起来,布兰特变得活泼了不少。这其中表现在它看到挂历上的笑脸会晃着爪子,发出“嗷呜”的叫声。哈利认为布兰特是在欣赏他的作品。直到有一天,他把布兰特抱起来贴近挂历,结果布兰特伸出爪子,将黑色的“三瓣图”印在那些大弧度的微笑上。
西奥若有所思:它从哪里弄来的墨水。哈利:“你不满意我的标记?”布兰特不辞幸苦地仰头表达它的看法:“喵~”它什么时候满意过么,灵魂画手。
八月的最后一天,西奥决定和德思礼夫妇谈谈明天去国王十字车站的事。他们下楼来到起居室,德思礼一家正在收看电视节目。
西奥抱着布兰特说:“弗农姨夫……”达力尖叫着冲到屋外,仿佛大白天活见鬼。弗农姨父哼了一声,表示他在听。“我和哈利明天得去国王十字车站。”西奥说。
弗农姨夫脸上的胡子抖了抖。“到头来还不是要麻烦我们,那个该死的巨人居然说我虐待你们!”他恶声恶气地说,“要不是佩妮把你们从门口捡回来——”他又重重地哼气。
“你们的学校到底在什么地方。”佩妮发话了。“不清楚,但是我们应该乘坐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开出的火车。”西奥说。佩妮立刻站起来,她情绪激动地说:“不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这个站台。指不定那个魔法学校只是一个谎言!”
“我们的火车票上就是这么写的。”哈利说。弗农姨父安抚地拍了拍佩妮的肩膀:“他们好多人都疯了,到处乱咋呼。”他一脸不屑地看着两个波特,“好了,我送你们去国王十字车站。反正我们明天要去伦敦,要不然我才不去找麻烦呢。”
“现在,你俩滚回阁楼里!”弗农姨父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