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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N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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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价格低廉得堪比黑面包,馅料却有蔬菜、培根、鸡蛋的三明治被塞到了哈利的手上。

布朗太太真的不是对吐司有什么误解么,哈利苦恼地想,也不知道西奥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瑟琳娜觉得哈利纠结的表情有趣极了。这可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哈利深知自己如果不肯收下布朗太太的心意,那么他在退不回三明治的同时,还会被多塞五六个小蛋糕。

他只好红着脸说:“我还想买一瓶牛奶。”瑟琳娜竭力地克制住雀跃的步伐,她走到厨房里将一个大号牛奶瓶装满,并且很不走心地写了小号牛奶瓶的价格标签贴在瓶身上。

整个过程非常的熟练。哈利认为布朗太太在私底下排练了很久,就是为了等待今天,一个缺少了西奥陪伴的自己。

哈利:“……”最后,他在布朗太太面带微笑的温言细语中,心情复杂地走出了店铺。哈利脚步沉重地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在心里模拟西奥看到这袋食物后的反应。

一道讨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嘿,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吗?”“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再考虑要不要揍你。”

哈利一如既往地撒腿就跑。尽管休息日有不少出门玩耍的孩子,但他并不想看见这群胖如猪壮如牛的同龄人。

或许是哈利手上的食物太过惹眼,那些人追着他迟迟不肯放弃。哈利攥牢瓶子,液体的温度隔着玻璃传递到掌心。奇妙的是,哈利感受到有一股暖流涌向他的心脏。这种感觉似乎在他幼年时期出现过。

哈利跑进了一条隐蔽的巷子里,大气也不敢喘,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存在过一瞬间的空气波动——斯内普环抱双臂,沉寂的眼睛凝视着哈利的背影。好在斯内普使用了隐身咒,否则哈利大概率会被他吓跑。

庆幸的是,斯内普并没有让哈利发现他的存在。他动也不动地盯着波特手上的袋子。斯内普是在哈利跑进巷子后才用移形幻影定位来到这里的,所以他没来得急看清哈利的长相。斯内普挥了一下手中的魔杖,半空浮现出:9:30.a.m.他的内心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很快地,斯内普所剩无几的希望被无情地碾碎了,因为那颗黑色的脑袋转了过来。这一刻,斯内普的脑子里铺满了尖酸刻薄的句子。

邓布利多那个该死的糖罐精,他的脑袋是被蟑螂堆一样的东西给糊住了吗,这就是他说的不会让他失望的波特崽子。现在才吃早餐,这还真是和老波特懒惰的性格一脉相承。看清哈利的长相后,斯内普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多么熟悉的脸。

这张恶心透顶的脸还真是叫他印象深刻。斯内普发誓自己真的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哪怕这副极其相似的面容他曾经看了七年。

一阵刺骨而又沉闷的气息朝哈利扑来,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出去,那群人的说话声还在附近飘荡。

斯内普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度而突起。他在努力地压抑内心的失落与愤怒。直到斯内普看向他年少时总是为此失神的颜色:一双翡翠绿的眼眸就这么再次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斯内普完全冷静了下来,原本握紧魔杖的手也无力地垂下。他有什么资格抱怨呢,至少那双眼睛还在。

谩骂声接连不断,哈利瞄了眼已经升到高空的太阳,他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地探出脑袋。然后,他就被发现了。“他在那儿,别让他跑了!”“这次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哈利跑出巷子后,空气又一次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只是谁也没有没注意到。正如哈利没有注意到那些叫刺耳的声音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喉咙般,戛然而止。

*

【心口不一的斯内普哦】

斯内普:都知道了是双胞胎,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另一个波特辣眼睛?

【请保持你的想法直到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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