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Kellyn故意走得慢了一些。

她在等Joyce。

可等到教室里的人渐渐散去，Joyce依旧坐在座位上，低头整理着书本，完全没有要和她一起走的意思。

Kellyn的心里顿时一紧。

——Joyce是真的在刻意避开自己。

她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开口：“Joyce。”

Joyce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声音淡淡的：“嗯？”

Kellyn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起走吧。”

她们以前总是一起回家，Joyce会牵着她的手，或者随意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有时候还会不耐烦地催促她“快点”，可现在——Joyce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Joyce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Kellyn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伸手抓住了Joyce的衣袖，语气里带上了点难得的固执：“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Joyce的身体微微一僵，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没有。”

“你有！”Kellyn红着眼睛，咬住唇，声音里透着委屈和不甘，“你明明有。”

Joyce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眼神深了几分。

空气变得沉默而压抑。

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有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气氛莫名变得僵硬。

Kellyn的指尖微微发紧，她盯着Joyce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些许颤抖：“Joyce，你到底怎么了？”

Joyce垂下眼帘，过了好几秒，才低声道：“……没什么。”

这句话，Kellyn已经听了太多遍了。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又急又气，忽然猛地伸手拉住Joyce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点赌气：“你说没有，可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Joyce怔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她的指尖微微收紧，抬眸看着Kellyn，目光里有些复杂的情绪闪过。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像是在犹豫什么。

Kellyn死死地盯着她，心脏跳得飞快。

——她不想再等了。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答案。

可Joyce会愿意告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