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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迷糊签了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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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还是盐运使和牙商在这中间没有协调好,他们是官僚系统朝百姓纳税和商人诡诈的中间人,这是站在皇帝的立场上。

这样看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朝代更替是一个人的生命终将会走向衰亡的宏观表述,也就是说一人一家一族一党一派一宗之天下的衰亡是注定了的,整日的万岁岂非显得可笑可憎,因为这天下若是少数人的,那势必另一部分多数人是被吸血的存在。

皇帝所担心的正是这部分丰衣足食不为生计劳苦奔波的刁民吃饱喝足了,有了闲暇时间,有了独立意识,想要争取公正平等,不甘心再做狗了。

实际上这部分所谓的“刁民”正是从商的商人,包括拥有生产资料的农民,雇佣难以支撑政府加诸在农民身上高昂的税负自愿放弃生产资料卖身求生的佃户作为员工的老板,而这个老板只不过是拥有私有土地的大农民而已。

皇帝大发雷霆,本无意叫谢长则处理掉祁钰,其实这种事情他随便派一侯官(特务机构专门为皇帝服务的间谍)秘密刺杀了就可,怎料那些个侯官有去无回,万般无奈下他召见了谢长则,一是想看他到底会不会为了个女人和他作对,二是筹划着如若祁钰武艺不凡可招致麾下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可皇帝是不愿的,可以说这天底下没人比他更希望祁钰这个阴魂不散的鲰生魂消魄灭了,可比起死亡,让他更期待的是祁钰心甘情愿地臣服,毕竟,祁钰可曾是他的恩人。

谢长则反常地第一次忤逆皇帝,但皇帝也竟不恼,出奇地允了谢长则求旨赐婚的要求。

此次谢长则持圣旨来浮梁县正是带着两个选择,一个是生,一个是死,而他替祁钰选择了生。

金黄色镶着金边的圣旨被谢长则卷了起来放在一侧,底下是又一红色的金墨书写的婚书,平铺在桌面上,谢长则静默看了它许久,指尖轻轻抚过凹下去的文字,倏尔拇指摁上食指上套的戒指,那里有一个机关,布着裂纹的白玉应声揭开,从里面跳出的是一根尖刺,刺破了压在尖刺上面的拇指指腹,一丝鲜血顺着指腹流下了食指滴落在桌面上。

谢长则指腹摁上掺和着珠光粉莹莹闪亮的金墨汁书写的谢长则三字。

“殿下,剩下的我来吧”一旁的封允道。

谢长则并未答,只起身绕过书桌径直走向软榻上静静昏睡着的祁钰。

她很安静,乖巧得像猫,可是一旦醒来就会伸出她凶残的爪子一副你死我活的惹是生非,她太天真了,她又不是“她”,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她,虽有重重疑点,但有一点谢长则无比得清楚,此刻乖乖躺在榻上的祁钰不是他的敌人。

披着彩衣为迷航之人引路的灯塔么?

礼记中的大同世界:只写了人之德最,却未言如何施行,且与现实隔着一片血海魔渊,未写如何约束罪犯,更未写如何约束统治者,只一篇糟粕废论。

理该他天生世袭的是皇权富贵,是金銮殿,是万里江山之主,可他看到的却是幼时滑稽地丧母,少时犹如无父,长时又遇情魔,丧于爱人的帝权争夺,他的两段人生糟糕透顶!

周围的一切,一切…“舒适”,一切“优越”叫他习惯,叫他服从,便是他做了这天下之主,他也该服从那虚无缥缈的权力,像畜牲一样生下皇嗣也去继承,去习惯,去服从吗?但更令他如坠冰窟的是他根本不可能活着做这天下之主!

所以,

天下为公么?

消灭特权,消灭侮辱,人人平等么?

可他唾手可得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位置就此结束么?试问他想这么凌驾于众生之上吗?包括他的母亲,他狼子野心的舅舅,这嗜血吃人的魔鬼吗??

他可以为一个好君,明君,贤君,爱民如子的君,可正如她所说:披着羊皮满口仁义道德忧国忧民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狼。

他不想这样形容…他的“父皇”,他所在的自古几千年皆心安理得如此而过的“皇”?

“殿下”

谢长则沉默站在榻前很久了,这府内仅在一个上午,仅他和封允二人,即落在谢长则的手里,仅仅因为带了个皇字。

她不是她。

谢长则俯身,沾着血迹的指腹和祁钰的拇指紧紧地相合,她很安静,闭着眼,乖巧得像一只猫。

不远处地面上跪着的明洛双手被绑着,嘴也被封着,他百般挣扎也难以挣脱开来,可主公!谢长则手里拿着红色书贴,明洛是不认识的,他认为此刻的祁钰尚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可他要怎么办?

明洛不甘心就这样任祁钰被迫签了什么生命威胁的契约书,他迫使自己蜷缩起来朝谢长的方向滚,不料封允及时挡住。

两个人的指纹印,大的盖在了谢长则上面,小的盖在了祁钰二字上面,明洛瞪大眼睛,呜呜咽咽,他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对此刻的主公不好的东西,他死命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和谢长则同归于尽。

封允皱着眉头,低声暗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殿下这是在救她”

明洛显然不相信,是主公从谢允宜那里救出了他,谢允宜!可她为什么肯放过他?这个名字对他的复杂性不亚于这里和鄃山天壤之别的体系,他们要解救这里受苦受难的人,可这里的人似乎感受不到他们自身时时刻刻所遭受的非人折磨,这在他一路辗转颠簸来到晋国皇都并随主公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浮梁小县他看到的无比清楚,他此刻似乎理解到了主公为何不回到鄃山,不报仇雪恨,不带着鄃山反攻回来。

这座县府可以容许皇族人大摇大摆得进来肆无忌惮地掌控,却除了他无人敢来救他们的一家之长他们的一县之长。

这时一道飞镖穿风而来,被封允徒手接住,循声而望,那是个个头不大的男孩,穿着轻装,眼里蕴藏着怒火。

“请你们离开县府!”男孩好像很生气,倒是没有看去祁钰那里,只盯着封允和谢长则。

明洛眼里的光一闪而过,之后又使劲摇头,男孩无视,大步跨向祁钰身边沉如死水般静默的谢长则,封允分身乏术,任由男孩手里的飞镖划破了谢长则的袖口。

男孩显然是不想大动干戈的,因为看他扔镖的手法不难猜出他技术并不差。

男孩近前看到了谢长则手里那张半合着的婚书,一脸震惊地抬头:“你是要娶她?”

封允颇不耐烦地道:“小崽子,殿下这是在救她”

谢长则的目光从祁钰的身上移开,未出一言,绕过男孩去到书案后依旧翻开绿皮书接着看,事实上他已看过很多遍了。

封允见状一手拎着脚下的明洛,另一只手想去捉男孩,被他泥鳅一样得躲过。

“她不想嫁给你”男孩近前对着谢长则抗议。

这男孩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穷山恶水的人没见过世面果真不晓得什么是害怕,封允心里佩服男孩的胆量,但也为他捏一把汗,毕竟殿下的耐心是有限的。

神奇的是本以为不会理睬男孩的殿下居然开口了:“我知道”

谢长则的视线仍停在书本上,男孩不怕死地竟是更近了一步:“所以你不该强迫她!”

这次谢长则没有答,他翻过了一张书页,这材质似比京城上好的皮纸还要出色,谢长则嘴角浅浅地勾起,像是看到了什么逗乐了他的情节,显然是他没有看过的,源于浙宁府的话本更新速度当然快过京都。

男孩好像感到了被轻视,他还想再说却是不能了,只见封允风一样的速度拎着男孩出了屋子,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秋色正好,斜眼一望就是满树的黄杏叶以及窗下窄榻上那只安静睡着的猫,她似乎更好看了。

浮梁县无人知道县府里这段小插曲,人们耕作的耕作,贩售的贩售,相安无事,各行己事,浮梁县吸引了不少人,因官府对农贸市场甚至于手工业市场的干预远远小于其它县,相比于浙宁府的其它地方,这里本是土地贫瘠之地,却只在这两年稻谷丰收不仅翻倍,还在平素一年两季的基础上再加了一季,竟也成功了,遂即便浮梁县赋税因祁钰戴罪之由远高于其它地方,也依然成为人流纷至杳来的移民大县。

但本身有的户籍约束并没有使这样的人流大到太过引人注目,仅一些家财稍宽裕且拥有土地的富农而已。

他们靠散财贿赂脱了本县籍贯,本着孤注一掷的风险投奔浮梁县再散更多的财富贿赂祁钰,哪料祁钰来者不拒,也没要他们的贿赂,这些人以为祁钰是克己廉洁的清官,但其实是她怕被人抓住把柄,只草草盖了章,所以浮梁县就成为沄州一个奇葩的存在,有官府犹如无官府,本以为这样会致盗窃乱贼频发,竟不料浮梁县的治安也是沄州屈指可数的政通人和。

说白了,民间疾苦就是官府管得太宽了。

可靠人不如靠规则靠制度,人治人终究是划分了界限区分了等级,而且人性若没有良好优秀的规则制度约束,一个社会的恶会是没有下限的。

一个伟大的制度远胜过所有“伟人”,所有“救世主”

所以如非必要,祁钰是不想离开浮梁县的,这是她的成绩,她的心血,她的果实,虽然,她好像也没干什么,就是无为而治。

但恰是这种无为而治让劳动者富起来,钻研自己的处境是否更配得上自己的劳动,钻研这个人治社会运行的规律,从而产生扫除蛀虫的心思,富裕会叫一个人知道的更多从而更不容易被蒙骗,祁钰意在潜移默化地培养起来这一部分势力。

所以在听到谢长则娶妃后她比死了还要难受,比皇帝要杀她还要难受,至少皇帝杀她就说明她做对了,她只需要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那么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她死了,她可以再复生,可以再去参加科考,再入仕,再……

可半路杀出了个谢长则,断了她的路,她此时若想靠自杀死遁金蝉脱壳岂非显得可疑,毕竟因为逼婚就去死太过匪夷所思,更何况她可没忘了谢长则曾经怀疑过她疑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嫁祸给某个她看不顺眼的狗,即便嫁祸不了,她仍可以采取她的死而复生金蝉脱壳之计。

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筹谋计算好了,万没有料到还有系统这么个狗杂碎。

祁钰晕的时间并不久,只是灵魂被迫限制在了识海里,所以外界的一切情景她都能看到,除了恰晕之时谢长则与黑雾之间的对话,当然她也看到了那封婚书,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否则只更显得她身上疑点重重,这样这个世界这个凡间会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那任务自然就无疾而终,她最终只能迎接灰飞烟灭的消亡。

这样的结果她绝不甘心。

祁钰恨极了的目光扫向挥舞着翅膀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脖子被祁钰抓着,露出痛苦的表情,祁钰撇撇嘴,她没用劲好吧,小绿茶。

祁钰松开了他,果见系统变脸飞速,笑盈盈给她捶背:“亲亲不生气啦,若嫁给二皇子,你的民心可有五十颗星呢”

“五十颗!”祁钰显然很震惊,以前的任务酬劳扣扣搜搜,她怎么也没想到只签了个破婚书就一下子增长到了五十颗民心。

这么说

“民心是否影响我的话本销量和名气?”

“当然啦,民心和粉丝的意思差不多啦”

祁钰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特权”她是没想到粉丝和流量名气儿这玩意儿还能幕后操作。

不过嫁给了一国太子确实很有影响力哦,那还有另外一件事,祁钰狡黠地笑了笑。

“可助我死里逃生一次?”

“怎么可能,亲亲还是不要惜命点好”想了想,系统又觉祁钰太不知好歹似的又道:“宿主,二皇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地位尊贵,富贵荣华,这样的任务小U做过很多个了,没有任务者不欢喜的,且她们皆了善终,一生无忧”

这是个攻略系统,她又绑定了皇后任务,可这与幻影于她的任务背道而驰,她到底该相信谁?靠人不如靠己,信人不如信心,她只知道她现在有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谢元朔,这个吃人三百年的谢氏王朝!

甚至还有这些蘸着人血馒头浑浑噩噩愚昧无知愚蠢丑陋的活得像牲畜一样的这片大陆上麻木的行尸走肉。

“你以前接触过很多从21世纪穿越到古代的人吗?”莫名得,祁钰想问这个问题。

系统沉默了一阵子,这在祁钰看来是比较罕见的,毕竟AI无所不知,罢了与她无关。

“亲亲,其实…”

恰在这时,猛然间祁钰的识海空间震荡了一下,祁钰好奇地看向外界,是谢长则…啊:“喂!”

识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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