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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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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护卫!”

在进入岗位的一周后,商隽迟渐渐对自己这个护卫名号熟悉起来,在听到人家如此招呼自己时,知道要朝来人点头微笑了:“荷韵姐姐,又来给君侯瞧伤啊?”

被商隽迟称作荷韵姐姐这位,是药王庄派到姜国王宫里照应药王庄千金蒋盛萱的医女,长得很是机灵,做事又有分寸,近来蒋盛萱都是派她过来照料息年衡的伤势。

原本商隽迟觉得这荷韵姐姐成天来关心息年衡的伤势并无不妥,直到两日前,他一不小心瞧见荷韵竟是坐在息年衡的膝上给他换伤药的!

果然!

就这无远弗届的感召能力啊……

能幸免于难者,那真是少之又少!

目送荷韵春风满面的走入息年衡的房间,那房门一关,也不知房内二人又是如何的勾当,商隽迟在足够确保房内君侯安危的情况下,尽量站远一些,心想着不打扰人家的好事……

一个时辰过后,荷韵脸颊羞红的推门而出,商隽迟心领神会的送她走到侯府门口,冲她招手送别:“荷韵姐姐,明天见!”

荷韵红着脸登上了回宫复命的马车,商隽迟转身往回走时,却被那神出鬼没的人堵住去路:“商护卫,你领的这差事,也是太清闲啊!”

应楚说这话时,面带着暧昧不明的微笑,那一对狗男女的奸情,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少魔君有所不知,因业务精湛,在下如今已荣升至君侯府内的头等护卫,委实的责任大任务重,连和闲杂人等多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少魔君就行行好,别为难我这大忙人了。”就算确实是个闲职,商隽迟除了对自家便宜兄长叫屈之外,面对着闲杂人等,那都是集荣誉感、使命感、信念感、责任感、分寸感五感并济,深感动容,绝不许他人说三道四。

眼前的又不识好人心了,应楚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照旧是笑着对他相邀:“你这一身好本事,憋屈在方寸之地简直屈才,这就随本君一道去封国走走,随便也去会会你商家那些固有亲朋。”

“若是君侯有命,本护卫刀山火海义无反顾,若仅仅为了出门游乐,那还是少魔君自己去好了。”商隽迟可不兴他来拐,谋到个清闲差事没什么不好,至少天天可以回去把自家便宜兄长守着。

况且,封国的那些个固有亲朋,也就是在未投入师门前每逢新年便要走走,如今投身师门,被看管得那样严,自家爹娘都少见,哪还有空去走亲友。

“若是你想去,准假便是。”如今伤势已无大碍,适才又被伺候舒坦了的息侯爷这时已走到了二人身边插话进来。

商隽迟回头朝他恭敬一拜:“不敢不敢,君侯的安危便是头等大事,在下身居护卫之职,如何能擅离职守,枉顾重任。”

“小师弟,何须如此多礼。”息年衡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笑着过来将他扶起。

商隽迟能闻到他身上有荷韵的香粉气,当下将头低得更下去一些,完全不去看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随后商隽迟就抱了苏生刀看护在息年衡的身后,看他和应楚你融融恰恰的一言我一语,这才得知了如下消息:

以达成帝业为前提,须知得位不正必受灾殃,所以在如今尚未夺得姜国正位的情况下,息侯府里主要工作开展方向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来是拢住姜国国君,紧抓姜国生产力,全面提升在国内的势力;二来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另外四国放血,挑起他们的纷争,或是边境之争,或是夺嫡之争,或是门阀之争,反正就是不能让人家稳定下来。

边境之争主要表现为兴国和成国这边,两国近日再次因百年前孤山之乱后的疆域划分问题又生龃龉,各自陈兵接壤边境,互相叫阵,架势十足,但谁也不敢率先动手。

夺嫡之争则是发生在鲁国方向,不知何处冒出传闻,鲁国君王并非先王之后,那传闻有板有眼,脍炙人口,一时说当年之事人证物证具在,一时又说当今君王为保王位已暗中收买邪道出手,要将那些证据除之后快,于是,便难免有人蠢蠢欲动起来。

门阀之争集中在封国,封国一向是个外戚与门阀相互斗智斗勇之地,封国新君继任后,商家作为外戚重臣逐步退出核心决策圈,商家淡出之后,外戚与门阀的斗争越演越烈,俨然难以平衡,逐渐有失控的趋势。

他二人说话的间隙,不时要回头来将商隽迟扫上一眼,商隽迟对他们均是以公务在身恕难奉陪的严肃神情去面对,但心底却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也知道说的这些话显得自身人品低劣呀,那你们两个偷着说便是,何必当着我的面嘀咕,当面嘀咕了又觉得脸面挂不住?就你二位也要脸了?!

那惯常都是白衣银冠的俊俏小公子,如今却成了自己身边的商护卫,着一袭红袍又加一条红色抹额,冰肌玉骨,威风凛然,实在是个模样极为标致的弟弟!

可心之人又是可靠之人,这人近在咫尺,如何叫人看了不心生欢喜,不去一看再看。

“本君明白,这样每日将人盯着,偏偏又不敢动,这不就只得换个消遣了……”应楚能感受得到,身旁这位此刻和自己议事时的侃侃而谈,兼具了身负重任踌躇满志的激越,以及心悦之人近在咫尺的快慰,看把他能的。

息年衡闻言一笑,目光更温柔地往商隽迟那边去瞧:“看来,少魔君你是过来人啊……”

商隽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这两个人憎鬼厌的凑一对,真是毫不避嫌,既不避讳他们对彼此的嫌弃,又不避讳自己这个旁听者在场,他们竟毫无芥蒂的商量这些无耻奸计,不得不说一句,他们真是好坦荡!

这一路听下来,看来各方局势都在稳步推进,唯独鲁国那边有点麻烦,鲁国南疆王府并没有乖乖地听劝,既没有参与到夺嫡之争中去,也没有为了避嫌就闭门不出,而是耿直的对来劝者表明了自己的最终立场,那就是南疆王府上下一致的觉悟便是死保当今君王,死战不降……

对于此事,应楚说的是:“可能是劝的人不对吧。”

商隽迟知道,去劝的,应当就是自家的五师兄战恺和七师兄连郁,这两位都是出自南疆王府,妥妥的南疆王府嫡系出身,说来也是南疆王府的自己人,他们去劝都无济于事了,那还能指着谁去?!

“人,绝非是一成不变的,任何不懂变通的人,是活不到最后的。”这是息年衡听到这事后拿出的态度,不仅如此,他还向商隽迟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因为小师弟,本侯如今更知为何‘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本侯心怀善念,期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若有人硬要挡路,那就是无可奈何了。”

商隽迟面色平和的迎向那目光,哪怕面前人沽名钓誉,令人作呕,好在自己内心坚定,无惧险恶用心,不怕邪祟侵袭!

应楚笑叹:“摊上这事,真的谁去劝都是白努力,除非……”

红未神女亲临!

当年南疆王府曾有此缘,以至于如今南疆王季衍虽是年近六旬却是三十不到的相貌,青春仍在,他这此缘便是因为碰见过红未神女……若是红未神女再临,这一局就是稳赢,然而是别人去劝,这种犯上作乱之事,南疆王府肯给其留一条小命已是仁善的。

那应楚说话间目光已落到了商隽迟脸上,商隽迟分明能看出他这是一个要栽人做事的意思,但那南疆王府是什么来头,与自己哪里相干,自家师兄出马都铩羽而归了,更何况自己!

“良禽择木而栖,那南疆王府若是冥顽不灵,逆势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息年衡也看出来对方是个要把商隽迟拉出去办事的用意,可自己更希望他能好好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着,万一撒手放出去,还能不能抓得回来,自己可没底,“如今我们要经略的,并非是一局论成败,他日大势所趋,那南疆王府是否望风而来,亦未可知。”

“可一旦让本君所想之人出马,这一局就稳赢了。”应楚一面说着,一面朝商隽迟走近,大有当面问问本人看法之意。

他二人一唱一和,商隽迟也摸不准是不是息年衡确实不想放人,而应楚则在借机要挟步步紧逼,万一人家就是合起伙来欺自己这个冤大头的……他们这是在小看谁!

人家都上门来按头了,商隽迟怎会再给他脸:“只敢来自己稳赢的局,少魔君,你也就点本事了?”

应楚就喜欢他这样张牙舞爪的,之前他一直死气沉沉的站着,自己看了就替他憋屈:“商护卫是听到我们谈论了封国商家之事,心中不忿了对吧?”

商隽迟抓紧了手中的苏生刀,自从应楚走近,苏生就开始抖,也不知是激动个啥。

苏生刀现在每天都蒙受召唤,虽然每回被招呼出来都是做个摆设,但能天天和正主亲近,哪怕是个摆设那也行吧!可今天这不知死活的魔君竟敢当面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正主脾气好,苏生我可不是吃素的!

商隽迟拍拍苏生刀让刀别乱来,抬眼看看送上门来讨骂的应楚:“是满门忠烈还是满门抄斩,你以为我心里全然是没有考虑过,就跑这里来站着的吗?”就算自己是个没数的,自家爹娘也不至于洒脱到什么都不去想吧!

“既然是考虑周到的,那本君且问你……”也不管商隽迟如何嫌弃自己,反正应楚是要把话说个痛快,“若换做是你,商护卫,若你出马则可解君侯棘手难题,你去还是不去?”

商隽迟挑眉:“若换做是我?”我怎么觉得你本来就想栽我去,虽然我还不知道其中关系,但你显然就没有打算栽别人,就是针对我。

“是啊,若是你的话,你去不去?”面对商隽迟不屑的神情,应楚笑着透露了更多,“南疆王府季衍,若是在五国之中将武将列个排名,鲁国季衍绝对是名列前三的存在,他手握鲁国最精锐的三万骁军,威震五国,举足轻重,若是你君侯能将季衍收服,则大业得成更进一步,若是无法收服,往后则要吃些苦头了。”

“这样算是个厉害人物了?”商隽迟问出这个问题后,不等应楚回答,自己已经自问自答了,“好吧,是挺厉害的,当世前三的武将,手握三万重兵,就算拼上我们孤山所有精锐,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把话说到这份上,应楚觉得他是有所动摇的:“是啊,若是你能将这样的人收服,你说,你去还是不去?”

因为过往遇上的都是江湖豪侠,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不至于万数之众,而这一回,对手实在太过强悍,这样就要有所动摇吗?自己的底牌有多少,自己的身体撑不撑得下去……是啊,正常来说,是该有所动摇的……何至于这么急着找死……真当自己是万人敌?

商隽迟突然笑了起来:“想来,自百年前孤山之乱后,现世众生对我族误会颇多呀……”

这没头没脑一句话,把应楚说得一愣:“商护卫这话何意?”

“我族有天干十令,世所惊羡,在下学艺未精,若到万不得已之时,以刑天令,引三万骁军入我境界之中,以耗费我一条性命为代价,将三万大军永陷我所设下的刑天之境当中,自此再也无法回归现世。或者是以归元令,致使他们所有兵将自己手里的兵器反戈相向,我气绝之前,血流成海,尸堆成山。另外,以缚魂令使其迷失心智,自相残杀,也不失为一策……”大言不惭的话被商隽迟说得波澜不惊,“当然,也可以唤出一片火海将人吞噬殆尽,在我闭眼之前,将目及之物化作灰烬。”自夸到这份上,商隽迟自己忍不住又笑了,“舍我一命可做,也就仅此而已。”话是甩出来了,究竟能不能真的做到,着实是没把握的。

但他既然敢说,人家也就是敢信,毕竟眼前的可是红未啊……应楚顿了一下,又问:“可你不是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吗?”

对于此问,商隽迟回答得毫无负担:“是啊,我觉得自己心善,和蔼可亲,悲天悯人,走到哪里都乐意与人为善,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也是要分对谁的,譬如说对上少魔君这样非同凡响的,我以为的那些自我认知都得打翻重来。”

虽然他说的话很离谱,但应楚就是敢信,可虽然应楚敢信,但还是觉得未免太过离谱:“所以,你就连去劝一下的打算都没有吗?数万生灵,你就忍心葬送?”

“你说,我到底有何可劝的?”面前人婆婆妈妈,商隽迟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若对方归降并非出于对君侯的忠义而是出于顺从我个人,你也知道我没几天可蹦跶,若我撒手人寰,这三万之众便是君侯的隐患。”对应楚不耐烦后,商隽迟又转身对息年衡郑重一拜,“君侯仁善,介时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再说,杀降不祥,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身后虚名,就累得君侯大业难以为继,遭天下人非议。”

“小师弟考虑得甚为仔细……”息年衡微微点头,继而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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