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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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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历经浴血奋战,寸土必争,最后拿下江山……亦或是偏安一隅,时机适当再以雷霆手段掌握天下大局……我们这回到底是要成就如何一个人间帝王呢?”在场的,其实还有众人皆不可见的另外二位。

谭夙听着奉则的调侃,目光落在了与在场人等显得格格不入的商隽迟身上:“都是我在强求,即希望红儿能顺应天道,辅佐人间帝王成就大业,又希望红儿不要给这些污七糟八的事污了心智,去做违心之事。”

“你所说的二者并不相悖,兴许红未并不觉得那是违心之事,你也知道的,红未做什么那都是听令行事,执行很到位,就是不往心里去,从前你总是为此苦恼,说红未从不是真心实意的待你,人家就是听你吩咐去做,完全就不是心甘情愿的。”说起对方那些患得患失的往事,奉则那是眉飞色舞的。

谭夙被他说得有些恼了,却还是没有当场翻脸:“只是眼下,我执意将红儿拉进这乱世当中,推着这孩子一步步的陷入泥沼,红儿被我养得天真纯良,哪知道人心险恶,这些围拢在他周围的人,这时同心协力,他日未必不会背后插刀……让红儿去面对这些善恶颠倒之事,是我……”

听他越说越悲愤自责,奉则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有乱起来吗?及时抽身,也还来得及。横竖红未是神女下界,领了二十年寿数,就算不参合这事,也不至于当场就命绝,大不了就慢慢熬几年,你也就是束手无策,看着他日日受病痛折磨,几年过后红未咽气了,重回天界还是做那忘途山的女君,照样的威风八面,谁也不敢去惹!”

谭夙听得要吼他:“知我束手无策,只得看红儿日日遭受病痛折磨,你倒是说得轻描淡写的,更何况,红儿若无视人间帝业,他日重回天界莫非不会遭天罚加身?”

奉则被他吼得不痛不痒:“你也知道,红未最要紧的差事是度化‘万物起源’归位,你到时候跟他回去,谁还敢用天雷劈他?再说了,红未又不是没被天雷劈过,你不就是太心疼他,才给了他一个红龙真身,让他再也无惧烈焰惊雷……”

“够了!你少和我胡搅蛮缠的!”谭夙叫他打住,昔日种种,不能全听他一面之词,自己为何下界至今不肯归位,这尚且是个未解之谜,在谜题尚未揭晓前,在未到最后一刻之前,自己还得再想想,可不能因为他几句话就被带偏,“红儿顺应天命,辅佐人间帝王成就大业,此乃正途,我好不容易将红儿引上这条道路,断不会前功尽弃……”

“好好好,你乐意就好。”奉则也懒得和他争,依旧是拿他打趣,“你这么固执的非得让红未走上你以为的正途,又担心红未不是真心实意走这条路,你是不是怕红未怪你呀?”

谭夙已经很受不了他了,他还一再说得这么切中要点,这不是讨骂是什么:“作为六界当中依然在位的三尊之一,‘全知全能’就是这么清闲的?”

奉则反正被他嫌弃惯了,并没因他这句话就提升什么觉悟,依旧是死皮赖脸道:“那一向最能挑事的魔君都已经跟着红未跳到人间来了,那个最喜欢背地里使坏从来不做出头鸟的妖君也是保持了蛰伏姿态,不错,本尊眼下是没什么可费心的……”

谭夙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道:“若是阿万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果然还是这位能治住他,奉则当即嚷嚷:“你行啊,总对我说这么戳心窝子的话,我不理你了。”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少说戳人家心窝子的话,如今倒是嚷得像是受天大委屈了。

总算将奉则送走,谭夙哀怨地看看自家孩子,让红儿陷在这虎狼环饲之地,自己又如何甘愿,只是天命不可违,即便红儿现在无法理解,将来也会……红儿,你会明白的,是吧?!

商隽迟哪知道自己正被自家便宜兄长殷切期望着,他想着将来是什么情况只有天知道,自己现在反正就是听不明白!这屋里一干人等,罗里吧嗦的各执一词,就说那结盟之事吧,大家都有借势的想法,那到底借助哪一国之势,这下就掰扯不明白了……

如之前所说,鲁国已是万万不可的选项,那么接下来呢,围绕着是结盟成国还是封国,大家就各抒己见。

成国,是个文士风流之地,亦是邪道十大门派嚣张混迹之所在,成国王室羸弱,一个不盈谷已叫他们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将不盈谷前任谷主给废掉,还以为他们可以重整旗鼓,哪知道,没过几天他们又将新任不盈谷谷主迎做国师,走回了不思进取的老路。

封国,如今天下各国,就属封国国力最盛,多年前姜国与封国势均力敌,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而如今,姜国国运维艰,一旦与封国结盟,那还不被对方吃得死死的,与封国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眼见他们说得热火朝天,像是自己能做主似的,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一开口结盟,人家就上赶着答应?

你看不起成国王室个个吃仙丹,人家成国未必又看得上你这边不知死活豢养虬人的?

你也知道封国国力昌盛高不可攀,自动送上门去就是被嫌弃的份,那你还凑过去干嘛?

在场也就是商隽迟没有吭声,而那应楚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会儿站队结盟成国,一会儿又感叹还是封国国运昌隆值得依附,息年衡看看众人,吵吵嚷嚷,各家道理都有,可他们都没有拍板的资格,到底该如何处置此事,还得靠息年衡本人来决断。

“小师弟,你有什么想法?”

商隽迟看他一眼,我自认不及你长袖善舞,更不知运筹帷幄为何物,你问我什么想法,老实说,我没想法,就想把差事领了,赶紧从这闹哄哄的地方走开,余下的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应楚见商隽迟不说话,就故意使坏道:“商公子,你看息侯爷这么重视你的想法,你有什么倒是直说啊?”

商隽迟不慌不忙道:“我只觉得大家说得都好有道理,不愧是我孤山一族的精锐所在,个个都洞悉天下大势,我是万万不及……”

息年衡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不过面对各执一词的诸位,他若是开口岂不是得罪人了,所以最好这话由其余人来开口,眼下最适合开口的那个,除了商隽迟再没别人:“小师弟,你但说无妨,在场各位都是自己人,你想说什么不用顾忌。”反正不论商隽迟怎么发表观点,只需自己循序善诱,最后那还不是按自己的意思来办。

“我倒是没有顾忌,就觉得挺诧异的……”众人一听都问他是诧异什么,商隽迟就道,“不是说天下五国并立,怎么说来说去,没听到兴国?”

赵群生一听这问题就笑了:“兴国,那是万万不可的!”眼前这位不仅是个莽撞少年,想来是对我孤山一族的兴衰往事也不甚了解的,“当初我族避世百年,便是被那兴国给祸害了,如今怎能重蹈覆辙,又和兴国牵扯上干系。”

“可是我们枢机库不是在兴国吗,若是君侯有意与兴国交好,我家爹娘想来是乐意成事的……”商隽迟如今只管找了顺嘴的借口,自己在外面胡诌什么,爹娘是没那么容易被拖下水的……因为他们两个自己早就游得很自在了,就没有拖下水一说。

“小师弟,我们如何能劳驾到师父师娘!”息年衡毫不意外他说不到点子上去,笑着对他引导,“你想我们孤山一族,好不容易在姜国落脚,几十年来殚精竭虑只求与姜国百姓和平相处,如今,有幸得君王赏识,能让我们效力御前,那我们还不得兢兢业业为君王考虑,君王有意与一国结盟,是为了借助盟国之力休养生息,一旦有别国想趁我姜国内局不稳前来发难,有盟国及时与我们同仇敌忾,危难时刻扭转局势,岂不是再好不过。”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要倚靠个强援,一旦被欺负了就指着这强援来替自己出头,可这等抱人大腿的行为,无疑是要给自己认个大哥,若是那大哥太过威风,兴许找的就不是大哥而是在自己头上找个爹,给自己头上找个爹算怎么回事?你指望人家危难关头前来救你,你就没想过人家或许要趁火打劫?

一想到这里,商隽迟便问出了一个很没有大局观的问题:“那盟国对我发难又待如何?”

赵群生被他问得大笑:“所以才得慎重选择,所以我等才在此为族长献策,所以大家争执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商隽迟反问:“所以没有结果,大家想不出最优解,兴许结盟之后反倒被钳制,这就代表我们并不是非得与谁结盟,是吧?”那不就是一群人吃饱了撑的瞎折腾,你们慢慢聊,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这话后商隽迟就要告辞,哪知息年衡竟是分外激赏的看向他:“小师弟的意思是……你并不主张与某一国结盟……”也就是你,看似事事随意,却是如此的合我心意。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商隽迟怎会意识不到人家又拿自己来顶事,自己本就是过来顶缸的,便帮人帮到底道:“何来面面俱到的打算,与其攀附一国,不如广结善缘,得道多助,未尝不可。”

偏偏那应楚并不是省油的灯,这时候他跳出来道:“商公子,听你这么说来,我们江湖各派各自结成正邪同盟,岂不是毫无意义。”之前说了这么久息年衡不肯搭腔,应楚就想到他是这么个打算了,只是不愿轻易就如了他的意,所以颠三倒四和人家周旋着,这下红未说到了点上,应楚想着该给红未一个面子,就真正开始配合了。

商隽迟只觉得他是没安好心,赖得在同他再好言相待:“少魔君,既然我们都已投身在君侯门下,如何还能以江湖草莽的眼光看待问题,一国之力岂是江湖某个门派可比。”

应楚也是受惯了红未冷脸的,比这更闹心的时候多的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笑道:“也对,一旦国与国结盟,无疑引来他国忌惮,若是他国因此兴兵来犯,我们的盟国却作壁上观,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眼前人一脸的戏谑,像是诚心在找茬,但商隽迟已察觉出他的用意,看上去是在唱反调,实则是推波助澜,要从侧面配合来达成此事。也行吧,虽然弄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掺和进息年衡的这些是是非非中来,但现下我们是目标一致的,配合一下又如何:“少魔君,诚如你所说的,一旦结盟便有隐患,若是君侯劝不动君王打消结盟之事,我等投在君侯门下的,也只得尽力而为替君侯分忧了。”

应楚笑眯眯问:“就不知道是如何一个分忧法子?”红未是在配合自己,哪怕配合得不算默契。

想要说服在场一干孤山首座,讲道理那是没用的,孤山一族能言善辩,这些首座更是被艰难时势教得巧言令色,不能以常情论断,否则息年衡自己就出马了,哪轮得上别人。

“我等孤山族人,自是有常人无法能及的本事,取一国君王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也就是商隽迟这样的,素来就不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管他这话有多离谱,反正他把心一横,那就是说到做到。

赵群生虽与商隽迟讲过寥寥几次,也还知道他是个疯的,行事作为亦正亦邪,一旦他撒手去做,那是保不住他做出些什么,赶忙对他呵斥:“打住,你这是胡说些什么!”

不只是他,其余首座也是被商隽迟的话给惊住,高叫一声:“孤山一族切不可再自绝于天下人啊!”

“好说,好说,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商隽迟只觉得他们大惊小怪,自己这才说到哪儿呢,还有更厉害的呢,“这不是为了给结盟之事来一颗定心丸吗?”

如应楚这般见过世面的,就没他们这么咋呼,还能好整以暇的问:“那么,商公子所言的取君王首级,指的到底是哪位君王?”

商隽迟道:“当然是一起取了,那就是捎带手的事,何须厚此薄彼。”那神情,如在说杀鸡宰鸭一般的轻松,看来他是完全不知自己想做的是如何大逆不道之事。

在场首座们听他这话一出,是觉得要疯了,就算他仗着刑天之境做下恶事,然而天下无人不知孤山一族得天独厚,常人莫及,假以时日便会把帐算到孤山一族头上,那岂不要重回百年前孤山之乱的浩劫当中……那时,可不是抓了祸首就能平民愤了……

而不同于在场人等惊惧交加,百感交集,息年衡一脸的动容对商隽迟伸手:“小师弟,何至于为我做到此等地步……”

“我想说的是……”商隽迟没有去接人家递过来的手,只是虚虚一拜,然后又继续了自己的主张,“我等在君侯身前,无不是为了助君侯成就大业的,如今姜国局势艰难,虽然表面上五国已经止战兵戈数十载,然而,国与国之间,一旦稍有示弱便会引得他国前来寻衅,若他人见姜国内局动荡便兴了图谋之念,说不定趁着我们尚未与谁结盟的当下,已有那谁兴兵来犯……结盟与否这是君侯的考量,我等在君侯麾下,只管替君侯分忧,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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