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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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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跳进云霄幻境当中,却并没急着走开,直到见赵葭又是摇头又是碎碎念的走了,谭夙这才道:“你这位大师兄看来并不看好我们,若是你为了讨他欢喜,接下来几日都别拉着我去和他照面,反正他在这里也待不了许久,过几日还要去到淮王身边……”

你这样故意给透露点消息,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商隽迟笑看向他:“能劳烦大师兄出马,必是有大事要办的,大师兄自然不可能被我耽搁到影响大事,君侯或许与淮王有什么安排,一旦上令吩咐下来,别说是大师兄,我等为成就大业,无不对君侯马首是瞻的。”

“这客套话说得顺口,希望你不是口不对心。”没见他太过排斥这些,谭夙便试着告诉他更多,“眼下是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了,不盈谷之事对成国影响深重,只怕是伤到了元气,淮王一脉虽然按兵不动,却又别的王侯将相心痒难耐,许是要乱起来吧……”

看你做的好事!

商隽迟转念一想,不对,是看我们做的好事!

若当时把不盈谷的势力都给按死,不叫淮王坐收渔利,或许也乱不起来吧,但是,那时候自己并没想过太多,自家便宜兄长当时的一句“悲天悯人”,就把自己给说懵在那里了。

他想着,若自家便宜兄长因为当时自家没有作为留下了遗憾,这下再去周旋一二,兴许能够弥补些许:“若是淮王相邀,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再回成国,毕竟兄长与淮王相熟,君侯这边还是大师兄留下照应……”

不等他说完,谭夙已经做出否决:“不可!”你这条命还需要帝王之气润养,跑到成国那么远的地方,这不是自寻死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大师兄去淮王身边,这是早已做好的谋划,我们若是任性捣乱,只怕达不到那么好的收效,影响了大局。”

“你这是小看谁!”商隽迟听着不服,但也没太激动,嚷嚷两声就泄气了,“也罢,我就是个懒散的,嘴上说着热闹,其实没那么想生事的……”

看他精神这么抖擞,谭夙心中也是欢喜的,哪能真的打击他:“我们在息年衡身边,就算不想生事也难,这两天你先闲一阵,往后有得忙的,你近日里想做什么都行,权当是我惯着你吧。”

听着这话像是要对自己连日来足够听话的奖励,商隽迟忍不住打趣:“兄长,你这是在明示我趁现在要赶紧毁了你的清白,省得过几日忙起来就没空了?你说你会惯着我的,这就是你不会反抗的意思,对吧?”

“你胡说什么!”谭夙一听这话就脸红了。

见他这么容易害羞,商隽迟用手指戳在他的心口:“逗你的……”却听得自家便宜兄长长舒一口气后,他又作改口,“哟,看上去你挺失望嘛,要不今晚我就……”

谭夙拎着他走回房门口,将他推回房里后飞快把房门关回去:“懒得理你!”

可是这样欢乐的日子,确实不会太多了,还不等商隽迟再放肆几天,就在第二天时,随着友人的忽然到访,商隽迟不得已的开始面对事实。

这位来访的友人,不是别人,正是药王庄千金蒋盛萱是也。

昔日的新嫁娘,如今在姜国王宫里倒是混得风生水起,随着蒋盛萱而来的,还有宫里派来的护卫,原来是如今的姜国新君不知何时起便对蒋盛萱生出了倾慕之意,再加上前日里新君继位险些遇难,蒋盛萱一力出手将其性命保全住,一来是有爱慕之意,二来又有救命之恩,这还不得十分在意,寸步难离了。

商隽迟见到这样的架势,想到人家药王庄千金打小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能博得新君青睐,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蒋盛萱在屏退身边人后,对商隽迟笑笑:“你倒是以为人家心里真有多爱重我,不过是装出一副沉溺女色的模样,如此方能能保他的性命,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呀。”

说来,商隽迟这时是要去听风楼上与大师兄碰头的,大师兄上午就派人过来招呼,说不需来得太早,午饭时掐着饭点到就行了,正好五师兄和七师兄也是那时到,可这下被蒋盛萱堵住去路,商隽迟无奈:“萱姐一见面就和我说这个,是想要求助?”说话间已经扫了一眼在场人等,这一个个的,自己一旦动手,难保留不留活口。

昔日你为了跟随心上人,撇下那倒霉未婚夫跟人跑了,这下你发现人家其实就是拉你过来挡事的,你心里受不得了,便找我来解救你?

“求人不如求己,你这下也是自身难保的,我何苦为难你。”蒋盛萱身着翠色的衣裙,更显清丽端庄,华美无匹,哪怕是在身不由己之地,药王庄千金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说得也是,我还想碰上谁来搭救一把我呢!”彼时商隽迟对她是有些惋惜的,想着能帮她一把也好,可现在看来,人家心里透亮着,哪里需要别人来多管闲事。

“如今你我同病相怜,我便想着过来看看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你尽管开口,小迟,我总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的。”蒋盛萱看着眼前人,以往他眼中总是流露出朦胧睡意,是对什么都懒得用心,可现在他的这些作为,也不知是被赶鸭子上架,还是他终于想要争取些什么了。

“萱姐,我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的。”这话听着就很无力,彼此的希望,再是美好,若是不够努力,也是无法实现的。

“小迟,你靠近些,我们说说话……”就站在玄元神宗的后园里,旁边是两排黑压压的护卫,说实在的,是有一定震慑力。新君对药王庄千金很是看重,非得让这么多人跟着,即便蒋盛萱有意让他们退下,可这些人并非是听令于她,她如何能指挥得了。

“不太好吧……”商隽迟看看这些神情肃穆的护卫,说不上是怕了这气势,只是不想为不值得的人动手。

“好吧……”蒋盛萱了然一笑,却还是给彼此留了面子,“想来是因为你认了兄长,便不想再和别人多有瓜葛,但你大可放心,你萱姐对你绝没有非分之想,还望你那兄长不要太过小气,毕竟,往后有的是要和他争风吃醋的,不差我一个。”

这话说得未免不怀好意,商隽迟自嘲道:“我是惧内,怎敢让兄长为我争风吃醋,但凡那些存心扰得我兄长心烦,我是不会放过的。”

蒋盛萱听后娇笑连连:“若是当初那人也如你这般待我,我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

“萱姐……”商隽迟哪里想听她这些来龙去脉,“你如今常伴王驾,还是别再缅怀过去为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来说去,竟是来向我诉苦?怎么可能,你何曾是个在乎自己在我心中是否有光辉伟岸形象的,如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这才不辞辛苦跑来我面前絮絮叨叨的。

“那人原本是要风风光光把我娶进门的,可谁曾想,我嫁过去时他家就败了,本来我并未嫌弃他,想和他同甘共苦来着,哪知他身边有个疯妇……”蒋盛萱想说什么就说,根本没把商隽迟的话听进去,“那疯妇自认为他家门奉献颇多,竟对他提出要求,小迟,你猜那疯妇对他要求什么?”

商隽迟待她还算是挺随和,没有趁她胡言乱语时就不理她,反而是很认真思考她所说的“疯妇”是谁,想来想去,能对号入座的也就那位了,淮王殿下身边的侍妾,不盈谷少主的表妹,上善门门主的亲妹妹,晋思!

见对方没有阻止自己,蒋盛萱继续道:“那疯妇对他说,念在往日的恩情,她不会对他坐视不理,但若要得她终身效力,他需答应她,不能娶我……”商隽迟听得眨巴了一下眼睛,倒是不知道有过这样的内情,蒋盛萱再对他笑,“他答应了,当着我的面。”

你是否想说,你想做贤妻良母,你想和他同甘共苦,可他偏偏没有领情,这下他答应人家不会娶你,那你还待在那里算什么,自然就要走……可你药王庄千金,要走却是跟着息年衡走,就没有别处可选了?

商隽迟朝她点头:“萱姐,我们走到这一步,多是有自己的选择而来,虽然我也很想向你诉苦,可惜你贵人事忙,不一定有空来听,所以,在下就不再妨碍萱姐的前程了。”若有由着自己听下去,听进去,是不是会觉得人家还挺可怜,原来走到这一步都是有苦衷的,那然后呢……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自家便宜兄长还等着自己来负责呢,别人什么事,哪里顾得上。

“小迟,你别这么紧张,我和你讲这些并不是要求你什么,而是想提醒你,莫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做出决定。”蒋盛萱见人家已经等不及要赶人走,“如若我那时沉住气,便是守在那人身边寸步不离,名分上的事暂且不论,至少那人实实在在是属于我的……”

商隽迟不觉得人家这话能让自己有什么共鸣:“萱姐莫要再说气话,你对那人本就无意,如何能对他有太多容忍,当时会选择离开,如今心里也没多大的遗憾,你告诉我这些事,无非是想警示我点什么……”

至于是什么样的警示呢?想来她是并不乐意自己在此地“辅佐”某人的,虽然她被某人给“卖”了,但这样的“卖”本质上是你情我愿的,否则她这药王庄的千金为何至今还在配合,在她心里兴许还会认为自己为某人牺牲这么多,某人心里一定是记得自己的好处的,往后自然会有还报,可偏偏,又来了他这个“助力”,这下便不是她独美于前了……

人家迟迟不说中要害,蒋盛萱出来的时辰也不多,很快就必须回宫去,她叹了一声,对商隽迟道:“小迟,若是还来得及,就别蹚这浑水了,你枢机库的师兄弟为他效力也就罢了,你可得保全好自己啊。”

“萱姐这么关心我,真叫我感动。”来这里都是自家便宜兄长要来的,从不是自己心血来潮想来的,自家便宜兄长来了这里之后,脾气顺了,脸上笑容也多了,若早知自家便宜兄长来了这边能温顺成这样,哪里需要什么人来请,自己早就欢欢喜喜的过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么急着走是为什么,“只是,这浑水我已经踩进来了,如今想要脱身已然来不及,还望萱姐日后多多指点我,以免我任性妄为做出什么叫人为难的事来。”

“你这么坚持,也罢,小迟,你便先留一段时日,往后想好了,再做决定吧。”蒋盛萱见他屡劝不听,也就没什么话好同他说了,一转身便施施然地带着那帮护卫离开了。

商隽迟一路相送到大门口,目送她所乘的马车走出巷子,这才转身去赴听风楼之约。自家便宜兄长今早又不见踪影,商隽迟想着至少在自己有个好歹之前自家便宜兄长是要露面的,就对他到底跑哪里去野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侯爷便是这样小心,生怕人家是三心二意急着要走的,就让我前去再三的试探,这下侯爷亲耳耳闻亲眼所见,应该是放心了吧?”在离开玄元神宗别院一段路程后,蒋盛萱对着同乘马车的某人大发娇嗔。

那人以刑天之境隐匿身形,旁人自是无法得知他到底是谁,如今他虽身形未现,却耐心的对蒋盛萱安抚:“萱儿,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他虽口头上答应助我,我们还是该多做打算,以免万一。”接着又道出自己安排蒋盛萱去说那些过往的原因,“再说,往后你们还得共事,有些误会,迟早解开为好。”

共事什么,共事一夫?想得美!你这么担心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会跑了,看他好不容易落到自己的手里,你害怕人家待不长久,就患得患失,非得听人家向你保证了,你才满意?蒋盛萱心里很是不屑,嘴上却识大体道:“商隽迟虽然是个年幼没有定性的,却不是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他见家中师兄弟陆续过来投奔侯爷,便知侯爷于他的家族亲眷何其紧要,只需悉心引导,假以时日,侯爷定是能将他笼络住的。”

“萱儿说得没错,小师弟心性未定却又足够聪慧,定能分清轻重厉害,不会干出什么蠢事来。”那人觉得她的话还算中听,稍觉安慰,可很快又苦恼道,“只是他那义兄,那人出自玄元神宗,乃是邪道妖人,只怕难以与我们同路而行。”

蒋盛萱心中冷嗤,你自己还是顶着若水派掌门之名,同样也是个邪道妖人,你还有脸看轻人家!但在面上,蒋盛萱依旧温柔对他劝慰:“侯爷莫急,他商家虽有认义兄的旧习,但小师弟却不是个死脑筋,终有一日他认清了谁对他是真心谁对他是假意,他会回心转意的。”

“但愿如此。”那人带着笑意答应一声,随后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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