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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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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在淮王殿下的院子,容不得我等造次,改天回了枢机库,必当拉着我爹娘一起对少门主好好地拜谢!”管他是什么地方,等下打发了沈挽旭,商隽迟自是要拉着自家便宜兄长问个究竟的。

这话说得才叫一个不知轻重,他拉着爹娘拜谢,自己一个晚辈,怎么承受得住!沈挽旭听得他这话就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商公子,你整天嬉皮笑脸,为着些泛泛之交就勇于犯险,同为正道弟子,我劝你多珍重一下自家的名声,别侥幸躲过一劫,又被人拉着去做傻事……”

商隽迟听得满脸堆笑:“兄长,你看少门主这么担心我,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的提醒一下少门主?”

谭夙白他一眼,勉强配合他道:“你想提醒人家什么?”

见他二人一唱一和的,沈挽旭不满地哼哼:“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还拦着不许你说了!”

“就是想说啊,少门主此番作为虽未曾让我亲见,却在聆听种种英勇事迹后让我不禁有所感慨,如此青年俊杰怎会缺了良配,长歌山的仙子或是侠女……”

商隽迟说到这里时,沈挽旭已经听不下去:“你什么意思,我天剑门的事和长歌山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对长歌山有什么想法,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我能有什么想法,想也是白想,你看我兄长把我看得死死的……”见沈挽旭被自己气得牙痒痒的,商隽迟更是得意,“倒是少门主你,大可以有些想法嘛,不仅是长歌山,要是你对别的什么人有想法,你也尽管可以想……而且啊,少门主你目前是个无拘无束的,不止可以想,你大可以出手去抢……”

自家孩子说得眉飞色舞的,很是俏皮,谭夙觉得自己还得将他多管着点,以防人家不自量力:“‘抢’这个字用得不妥,还是量力而行才好。”

自家便宜兄长无端冒出这句话,商隽迟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开口就夸:“果然还是兄长最明事理,说话做事周全稳妥,不愧是我学习的榜样。”

“哼!”沈挽旭本是特意在此提醒他一些事的,心怀一番好意,哪知道被他一气再气,“就你这榜样,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说完这话,沈挽旭气鼓鼓就走了,想着这臭小子看上去不是个傻的,自己这么一说,即便说得不够显山露水,他定是能想到什么的。

谁曾想,竟听得身后人兴高采烈对人家道:“那一定是卖了个好价钱的,是吧,兄长?”

沈挽旭这叫一个气啊,差点就转身回去拉着他把他骂醒了,要不是这时候淮王派人过来把他二人接走,自己一定会这样做的……多年以后,每当回想此事,为什么自己那时候没有这么做,要是自己这么做了,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样的结果……明知造成那个结果,错不在自己,可沈挽旭依旧感到后悔……

在被带去见淮王的路上,商隽迟本想装出旧疾复发先缓一缓,至少也等自己向自家便宜兄长问个明白再去嘛,但谭夙看出他想动“歪脑筋”,将他胳膊一夹,架着他就往淮王跟前去。

这么迫切的要把自家孩子带过去,当然是有缘故的,只是这缘故暂时不能说。

“兄长当真要把我卖了?”临着快走进淮王所在的书房了,商隽迟突然定下脚步不肯走了。

“是啊,卖了个好价钱。”谭夙学着他之前的话回答他。

听了这话,商隽迟大笑道:“那兄长拿到我卖身钱没有啊?别把人卖出去了,钱没到手,这不就是人财两空?”

被他如此一闹,他说的什么自然都让淮王听见了,淮王笑着答应他:“你这兄长才不是这种会做亏本买卖的,更遑论你们如今终身相托,他把你卖了,不就是也把他自己卖了。”

“是啊,所以我想着才觉得亏得慌,把我卖了也就罢了,可我兄长这么矜贵的人啊……”

感叹之余,商隽迟已经被谭夙连拉带拽的拉拔到了淮王面前,淮王挥手屏退了身边人,偌大的书房就余下他们三人。

可惜还是隔墙有耳啊!

商隽迟分明能感受到淮王背后的屏风里还藏着一个人,不过,安危之事,有这一个人又能有多少助益?!

淮王面带微笑的起身相迎:“阁下受得了他这般的闹腾,想来真是对他极为看重的。”

商隽迟很主动的答了话:“若非极为看重,又如何肯为我受人胁迫呢?”他也不啰嗦,直接就问,“是什么样的价位,能让淮王殿下摒弃成见,与不盈谷重修旧好?”

淮王笑看谭夙一眼,接着就收敛了表情,颇为正色的对商隽迟道:“国师之位,你这兄长本就不稀罕,只是因为你,在那种境况下……”至于是如何一个境况,淮王也没有明说,只是感叹了一下,才再开口,“你兄长为你跪下求我,这叫我如何能不答应……”说到这里,是一个惋惜中带着戏谑的表情,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是吗?”商隽迟低吟一声,就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想着,那自己还容他什么,如何能够不让他去死!

“是啊!”虽然对方气势下去了,淮王却不曾掉以轻心,“你兄长……”

淮王正在说话,冷不丁就觉得脖子上有丝丝生冷的疼,淮王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摸了一把,也不知是何处凭空出现了一把利刃,轻轻一碰就在淮王指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利刃便是商隽迟的浮光剑!

就在须臾之间,幸亏昔归刀及时出现,才保住淮王这条小命……

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响就在耳边,淮王故作镇定的看向他二人:“你们究竟……”心底的气与惊,叫淮王一时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片刻过后,那一刀一剑都被谭夙收回手中,谭夙冷着脸对商隽迟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在乱来!”

淮王看着他这不是训人的架势,果不其然,谭夙下一句道:“你的身体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吗?这么任性蛮干,你竟不知多些顾念?”

呵,的确啊,人家关心的就不是自己的安危,倒是紧着这个在发疯的!

淮王正想开口找回颜面,却被谭夙一个眼神凝过来,淮王欲言又止,就见商隽迟一脸委屈道:“兄长你就做出个决断吧,这人逼迫你下跪求他,不杀他我誓不为人,你要是一味护着他不许我动手,我就……”

“你就如何?”人家说什么都信,谭夙也是有些气恼了。

商隽迟不是看不出他在生气,但也完全没想收敛的道:“兄长,你说我活着到底是为什么?若我活着就要让你受辱,我定是要杀光这一帮没长眼的,再在你面前以死谢罪……”

“越活越回去了,你真是……”谭夙手一摆,将自己的昔归刀隐去,又那么一递,将浮光剑递到商隽迟手里,“就只会喊打喊杀的,就是没个脑子!”

“哎,你都说他没长脑子,你还把剑还给他。”一见商隽迟接过浮光剑,淮王大呼小叫的跳到谭夙身后。

既然被自家便宜兄长这么说了,商隽迟索性就继续疯:“胆敢受我兄长一跪,管你是谁,还不受死!”接着就一剑刺过去,要不是谭夙故意偏了一下身,这一剑保准就刺在淮王胸膛上。

因谭夙“偏袒”,商隽迟这一剑有所保留,只做出了一个架势,并没真的把谁伤到。

谭夙见他这不依不饶的,无奈的看看他:“你也不嫌累……”就出手轻轻在商隽迟持剑的手腕处一扭,再次将浮光剑收到了自己手里。

暂时没了性命之虞,淮王苦笑着对商隽迟道:“本王说你兄长下跪,你就当真了?”

“敢拿这种事来说笑,本就不可饶恕……”听着商隽迟这么回答,谭夙再次将浮光剑归还给他,商隽迟看了看回到手中的浮光剑,并没有立马将剑收起来,“所以,兄长你到底是答应了他什么事?”

谭夙没有立马回答,只是盯着商隽迟微微皱眉,如同在说,你这孩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淮王见他二人僵持着,心想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自顾自道:“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兄长有通天的本事,本王不过是要求他……”

商隽迟根本不听淮王在说什么:“与谁联手,被谁拉拢,打倒这个,坑害那个,这是属于他人的乐趣,从来就不是我兄长想做的……”

被他突然打断自己的话,淮王本想反驳,抢回主动权,却在昂首挺胸时不经意地往头顶一瞥,好死不死就瞥见了自己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兵刃盘旋……他立马拉拉谭夙的袖子,示意谭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要犯浑,那就得豁得出去,这就是商隽迟这时的想法,若闹得不够响亮,如何能杀一儆百,万一往后自家便宜兄长犯糊涂了怎么办,还是现在让他长记性的好……即便后面自己没在了,自家便宜兄长回想起自己曾经这样和他闹过,至少也会多斟酌斟酌……

不同于商隽迟此刻思考的“后事”,谭夙见他如此不爱惜身体,也是真的动气了:“就你这样子,莫非就能懂我?”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吗?你一旦出个好歹,我怎么受得了!还敢这么瞎胡闹!

知道自家便宜兄长说的是气话,商隽迟还是固执的和他争道:“如果因为我,你去答应了人家那些事……”

谭夙咬着牙问:“你要怎样?”归元令想出就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如何能承担起这样的损耗,这孩子怎么就是不肯让人省心!

“我情愿用自己的血给你趟出一条路,就算我脏了毁了,你也必须是干干净净的!”是啊,归元令都用上了,应该能引起自家便宜兄长的重视了吧,商隽迟强打精神,毫不示弱的喊出,“我不许你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去做人家的棋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你一定不能跪!”要不是为了自己,自家便宜兄长会对别人屈从?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谭夙听得眼眶一热:“你……”这一席话,并不是头一次听见了,历经过的每一世,每到了紧要时刻,相同的话语,他都曾这么脱口而出……一字一字就硬生生的砸进自己的心窝里,又疼又甜……

见着自家便宜兄长已被唬住,商隽迟乘胜追击:“我不要你为难,不要你屈从任何人,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可以受人家胁迫……”眼看谭夙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商隽迟立马又道,“如果因为我让你有了迫不得已,我可以去死……我会死在你下跪之前,绝不会成为你的顾虑。”哼,这下子,即便是自家便宜兄长脑子发蒙时答应过别人什么,自己也许他不认账。

淮王就眼睁睁的看着谭夙从起初“凶神恶煞”的和商隽迟对峙,在被商隽迟几句“花言巧语”一哄之后,这下已经没什么脾气了,看人家的眼神那叫一个柔啊……

“说什么不受人家胁迫,可你说的这话,难道不是一种胁迫?”看不过眼的淮王好心提醒。

“闭嘴!”奈何谭夙本人完全听不进去,不仅朝淮王吼了一声,还担心对方再多事添乱,直接一指将淮王定在了原地,这下淮王是不能动也不能言语了。

商隽迟装作自己也被吓到了,小声的叫了谭夙一声:“兄长……”

谭夙抬手一推,助商隽迟将归元令撤掉,没了这股气势强撑着自己,商隽迟瞬间也是站不稳了。谭夙赶忙上前将商隽迟扶住,很是心疼的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你放心,我没有答应过人家,我们有别的路要走,不会去攀附任何人的。”

见此情此景,淮王有个白眼想翻又奈何自己被定住了施展不开,只得恨恨地想着:你这兄长若是等闲人能将他仰仗得上,早就几十百把年就被人给供上了,哪轮得到你来……

商隽迟的目光移向淮王,故意道:“可是淮王……”

谭夙只觉得自家孩子得意洋洋的样子也很好看,反正就是不管他怎样了自己看着都喜欢:“还不是为了让你多将养几天,若是你住不习惯,我们走便是了,你何须多想?”

的确,对方是提出过交换的条件,可当时谭夙就知道了,自家孩子不会答应的,自己可不能趁着孩子一睡不醒就胡乱答应人家的事,过些时日孩子醒了,自己如何同他交代?自己是一口回绝了,对方却是不肯死心,还以为用什么激将法能够遂了心意,这下经自家孩子一闹,对方总该是能死心了吧!

之前是安稳的,现在也是安稳的,那以后呢?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经不起太过折腾了……想到这里,商隽迟对谭夙叹道:“再住下去,一时有人要闹我,一时还有人来气我,兄长,我怕是没法子在这里好好将养……”

“好吧,我们这就离开,反正你也是闲不住的。”说着,谭夙就扶起商隽迟走到了云霄幻境中,等到二人身形隐去,淮王才得以重获自由。

“你呀……”想到对方如此顽固高傲的个性,竟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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