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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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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月回到锦绣坊,领走了阿鸣。

小姑娘很乖,并未多问什么。

回将军府的路上,江淮月一直在思索方才崔珩说的话。

他说金乌翎羽不见,与她在酒肆中偷听的谈话有关,那便是与燕泽还有那徐州商会的人有关了,对方甚至还提到了江氏。

当初老州牧在府衙中说的话,江淮月一字也未曾忘记,江家为京中的权贵敛财,方才迅速壮大,如今崔珩既提起江氏,想必是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只是,她能够相信崔珩吗?

江淮月蹙起眉心,这位太子少师虽一贯温和有礼,但毕竟身份摆在那,绝非是等闲之辈,何况,直觉告诉她,对方多半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了,这实在让人不能不忌惮。

思及此,江淮月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真的去相信一个人哪有这么简单,亏她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求崔珩相信自己,结果真到了自己身上,才发现怎么也相信不起来。

旁边的阿鸣见她叹气,仰起小脸拉了拉她的手。

江淮月便摸摸她的头,安抚地笑了笑。

罢了。

左思右想,江淮月还是决定与魏平昭说一说此事。

回到府里,她先把阿鸣送回了西院,然后才去寻魏平昭。

待到东院门口,恰好遇见杨伫,对方远远便开口打招呼:“淮月。”

江淮月脚下一顿,见四下无人,这才笑着走上前:“杨大哥。”

对方皱眉:“听说你今日被轻眉姑娘叫出去做事了?”

江淮月脸色微变,别开眼道:“没有,这原本就是下人们的活,只是我恰好有空就去了。”

但杨伫显然没听进去,眉头皱得更紧了,江淮月一心想着崔珩的事,也未曾注意到,不等他开口便道:“对了,杨大哥,我找魏……魏将军有要紧的事,他在房里吗?”

听见这话,杨伫的表情不知为何就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他迟疑了一下道:“将军在房中,但是……”

“那便好,我先走啦杨大哥!”江淮月着急,没顾得上听后半句话。

杨伫看着走远的背影:……算了。

进入院子后,江淮月径直往魏平昭的房间过去,刚到门口便听屋内有谈话声传来。

轻眉拿着尺子,一边弯腰裁量,一边询问:“将军,冬日穿的衣裳多,这外衣是否要再加长些许?”

“你看着办吧。”魏平昭随口应了一句。

“是。”

见轻眉正在与魏平昭说话,江淮月便撤回了步子,没有立刻进去。

她站在屋檐下,忍不住抬头望天。

自己被叫出去给轻眉裁冬衣,结果这边人家竟也正好在帮魏平昭量衣裳的尺寸——这地位还真是一目了然啊。

“淮月姑娘?”待轻眉收拾完东西出来,看见她站在门外,不禁有些讶异。

江淮月听见动静转过身,不好意思地朝对方笑了笑。

两人未过多寒暄,江淮月抬步走进房中,正好魏平昭迎面出来,对方看见她便皱眉道:“你何时来的?”

江淮月听出他语气不善,心里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冷淡道:“刚来。”

不等他再说什么,江淮月先一步开口解释了今日酒肆中发生的事。崔珩的那番话到底让人不安,还是得先知会魏平昭一声才行。

但对方尚未听完,目光便彻底冷了下来。

魏平昭眼神凉得吓人,如果说方才他还只是语气不好,那现在便是真的生了气。

“你去跟踪燕泽?”魏平昭几乎是咬牙问出这句话,“还被崔少师撞见了?”

他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江淮月顿了一下,道:“是,但这不重要……”

她还未说金乌翎羽之事——

魏平昭直接打断她:“不重要?”

“江淮月。”少年眯起眸子,毫不留情地吐出残忍的字眼,“你想找死,也别用这么愚蠢的方法。”

江淮月脑中一瞬间空白。

她料到魏平昭会不悦,但却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直白刻薄的话来训斥她。

缓了半晌,她才终于动了动唇瓣,忍着鼻尖的酸涩继续把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难堪归难堪,可正事总归不能耽搁。

江淮月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魏平昭也尚在这一连串事情的冲击中,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刻抬眼:“站住。”

“你要去哪?”他语气极不好。

江淮月背对着他,闻言攥紧了袖口:“既然魏将军现在不想好好说话,那我也没必要白白多费口舌。”

她还真的是一如既往,从不会服软。

魏平昭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不想好好说话?燕泽与崔珩是什么人,随便一句话就能要了如江淮月这般人的性命,一切不过全凭他们心意。

“江淮月。”魏平昭走上前,看着她的眼睛,居高临下地讥讽,“你究竟知不知道,他们不是徐州那些能够任你随意招惹的人!”

这些王侯贵胄哪一个不是权势滔天,处理一个小小的丫鬟,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没什么分别。

江淮月也被气笑了:“我招惹他们?”

魏平昭这话说的,就好似是她无事生非一般,可她做这些是因为什么?

“我为什么去偷听?还不是因为……”江淮月气极了,险些脱口而出。

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及时反应过来,迅速收了声。

魏平昭看出不对劲,皱眉道:“因为什么?”

江淮月心底的那口气被这么一弄,早就不剩多少,当下别开眼不再言语。

魏平昭意识到此事并非那么简单,长腿一迈逼至她身前:“说话。”

江淮月被这么堵着,进退不得,索性扭开头,闷声道:“我不想说。”

她并非赌气,而是这原因,应该是魏平昭身上最大的秘密,若他知晓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只怕……不会再留她。

江淮月心中挣扎,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衣裙的布料。

魏平昭垂眸看着眼前的人,看她神情几番变化,良久,终于退开一步,平静道:“江淮月,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严重,若你执意不愿和盘托出,我未必保得住你的命。”

“你明白吗?”

江淮月眼睫颤了颤。

……保不住命吗?可若是真的说了,魏平昭难道就不会杀了她吗?他……

罢了。

江淮月挣扎许久,终于闭了闭眼,认命一般开口:“你还记得,当初在徐州时,你曾去找过州牧大人吗。”

魏平昭拧眉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江淮月扯了扯嘴角,轻笑:“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话音落下,屋内仿佛静了一瞬。

魏平昭眼前闪过了许多画面,最后,他确信道:“这才是你要来洛阳的真正原因。”

江淮月抿唇,沉默不语。

她不敢抬头,若魏平昭的眼里真有杀意,至少她也不愿去直面。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传来熟悉的嗓音:“从今日起,你不必再插手这些事了。”

江淮月愣了一下。

魏平昭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事情结束之前,你都不要再出府。”

不出门?江淮月下意识问:“为什么?”

魏平昭目光晦暗:“你自己也说了,崔珩恐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管他在查的究竟是什么,牵扯其中都没有好处,要想保住你这条小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中装死。”

江淮月有些弄不懂了,上前一步,追问道:“你,你不想杀了我灭口吗?”

魏平昭皱了下眉,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江淮月解释:“你不觉得,我知道这些,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吗,你不怕我威胁到你?”

魏平昭一顿。

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知为何,他似乎突然觉得心情变好了一些,他背过身,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唇,嘴上却是道:“若说把柄,这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如果你真敢说出去,那也不过是黄泉路上再多一个人做伴罢了。”

江淮月恍然大悟,连忙跟上前:“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能待在府中了。”

魏平昭嘴角的笑意一收,侧眸看向她。

江淮月道:“你想啊,崔少师已经对我起疑心了,我如果就此闭门不出,必然会让他更加怀疑,我们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又岂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魏平昭脸色并不好:“难道放任你继续随心所欲,就能打消他的疑虑了?”

“我……”

江淮月还想说什么,魏平昭不给她争辩的机会,直接抬步离开。

江淮月连忙追上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急,她突然觉得心口处钝痛了一下,紧接着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

她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抬手捂住嘴,未料却在掌心看到了一片刺目的鲜红。

江淮月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下一刻,直接攥着衣襟跌倒在地。

身后闷传来闷响,魏平昭回眸,余光瞥见地上的人,瞬间定住了步子。

“江淮月?!”

他瞳孔紧缩,身体比脑子更快,大步走到江淮月跟前半跪下,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揽住她肩膀将人扶起来:“你怎么了?”

江淮月气息不稳,抓住对方的手借力:“我……我不知道。”

魏平昭看她嘴角的血迹,死死拧着眉忍不住气得发笑:“你心气高,现在就连我的一句话都听不得了,甚至能把自己气得吐血?”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淮月艰难摇头:“不是……”

魏平昭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眼神变了变,翻手便握住她的手腕搭脉。

江淮月处在一片混沌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子忽然腾空,身旁的人竟不由分说将她一整个抱了起来。

江淮月靠在他怀里,耳畔心跳声如鼓,她半阖着眼,抓住对方衣领,有些不安:“魏平昭……”

“别说话。”魏平昭下颌紧绷,抱着人快速往床榻边去,“你被人下毒了,我马上让人去叫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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