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
“还不拿上东西,随我回去。”
一回到院子里,沈清溪径直进了书房,准备将手里的账本过一遍。
她本以为府中只是进项少,入不敷出而已,至少撑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可是今天看到墨竹这一出,只怕这问题,应该比她原来想的大得多。
书房烛光一直亮到将近子时,还没有熄灭。
沈清溪正看账本看的入神,忽然停到了开门声。
抬眸一看,只见墨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她低着头,默默走了进来,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沈清溪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脸上难掩倦意。
“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马上子时了。”
墨竹低头,利落的将夜宵放到了桌子上,抬手拿过了放在一旁的药膏,走到沈清溪面前。
“小姐,我替您涂药。”
沈清溪看着墨竹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不让她做事,只怕她会钻进更深的死胡同里不肯出来。
涂完药,低头整理衣服的功夫,墨竹就已经收拾好药膏,准备起身离开。
沈清溪连忙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却不想,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不小心牵扯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她冷抽了一口气。
墨竹吓得不行,放下东西,连忙回头检查,“小姐,你没事吧?!”
却不想沈清溪抓着她的手腕,笑了笑,“没事!”
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沈清溪叹了口气,忍不住道:“你一个小丫头,整日都操些什么心?”
“这镇国公府再不济,也有我和清荷在,你着什么急?”
“对了,我刚才让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墨竹点了点头,“只有芸小姐午饭时去了后门一趟。”
原来……是她?
可看墨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沈清溪无奈。
哄孩子似的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金铃铛,摆了摆手。
“你回去歇着吧,明日将库房的东西整理成册,送到书房来。”
墨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沈清溪苍白的脸色,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送走墨竹,沈清溪靠在座位上,一脸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从清晨回来,一直忙到现在。
许久不曾锻炼的身子,到底还是太弱了!
缓和片刻,她低头翻出了靳思衡留下的玉佩。
莹润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只是不知道……它主人的心思,是否如同这块白玉一般,干净透亮,真的只是为了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