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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庙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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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力话说一半转眼间眼前的人便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一下一句,“管他活人死人,是钱便有人赚。”

涣舒酩穿街过巷的寻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所谓的二皮匠,直到黄昏之际才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听说这二皮匠因身份特殊极少有人出摊摆位,若有也一般都在暗里的角落支个地摊。

可眼见天色转黑,她转了许多角落也未发现,但想到这个二皮匠精通这般奇能异巧,便不死心的打算再回去绕几圈,谁知转眼之间正巧看见一个牌子,上面题字,化尸通鬼经他之手定能黄泉美满。

她心道:巧了。她验尸还魂经她之手定能洗刷冤屈。

于是涣舒酩径直去了此摊,倒要看看他真有如此本事,她抬手腕部挡开摊车幕帘,头上帷帽被不小心打掉,一张挂伤的脸便全然露出。

棋纺手中开扇以扇半挡脸,曹鑫讶异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还没询问涣舒酩便豪侠而坐,道:“二皮匠?你们把摊帘落下全挡住脸做什么生意。”

曹鑫前后看了看,见自家公子仍旧坐着未动,便默默道:“姑娘,我们不做生意。”

“我见那牌子上可写着二皮匠三字,你们不做生意做什么。”

可疑,特别是那身坐之人拿着折扇遮了半脸,此人面部阴白散发灰败之气,看起来实在不像个活人,好在是长得眉清目朗,眼深瞳黑,整体看上去有了点人气。

但他却眼神锐利,看向某处仿佛便能洞息一切,有股阴森之气,涣舒酩被他目光看得一皱眉头,随即看他道:“你叫什么名字,题字如此张狂为何我来又不做生意了?难不成你今日赚够了银两还是日后吃喝不愁,赚钱你都不赚。”

曹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坐着不说话的人,这姑娘看起来不太好惹啊,纠结道:“公子……”

棋纺收回折扇,声音沉着道:“今日不做生意。”

涣舒酩轻哼一声,道:“我今日偏要你走一趟,送上门的银子难道你不要?”

她精灵的昂首,以手顺势把一锭银子甩过去,招式极快又狠,目的性很强,正是那人阴白的脸。

棋纺唰一声抹开折扇,以内力托起银子盖在桌上,不料这小姑娘是故意而为,她脸上洋溢的明明是如棋逢对手般的兴致盎然,接二连三两指掷去碎银子。

棋纺皆挡丢在桌上,最后终于出手握住银两露出全脸,他收起折扇往桌边一打,随即敲了敲上面的字眼,不动声色道:“打烊了。”

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曹鑫,急忙解释道:“姑娘,真是我们打烊了,如今生意都不好做,你看天色已晚,原由理至易明,放……”

“知道生意不好做还犹豫什么,你既然收了本姑娘的钱就跟着我走。”涣舒酩抱臂的手对棋纺随性勾手,眉目灵动。

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主,苦了曹鑫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不知到底如何,迟疑道:“姑娘。”

“嗯?”

曹鑫看着她回头间动指,手下是亮了一半的寒剑,眼神闪躲的瞟向另一边,棋纺终于起身,淡然而笑便收了银两,闲庭信步道:“姑娘带路,只是不知这是要去向何处?”

“跟着本姑娘,带你去探一个好案子!”涣舒酩挑眉看着两人,剑刃入鞘,还算识相。

棋纺伸了个懒腰,好似许久未曾动过,曹鑫见他走了,傻眼道:“公子,这……我们就走了,晚上。”

棋纺回身嘘了一声,悠闲打着扇子走去,“我们跟这位姑娘去见识见识。”

而此刻的小力正满大街的寻找涣舒酩,现在的她就是个过街老鼠,不说人人喊打却也没差,特别是现在天已经渐黑,他着急回了县衙正巧看见个人便问道:“公子刚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姑娘,粉白面,秋波眉,一身干练蓝白衣。”

曹鑫听的有些耳熟,棋纺便指了指墙上贴的画像,“这个?”

小力:“……罢了。”

旋即涣舒酩就从县衙横跨而出,小力刚张了个口型,她打断道:“这老头非不让拿仵作手札,你去给偷来,我先带他们去破庙,走路太慢你先去弄个马车来。”

小力接过她扔来的银两,恍恍惚惚的便被推搡去了,不大片刻便给弄了来,提道:“涣姑娘,我听他们说肖兴现今已不在破庙,因死在外面不能入村入门便停尸祠堂。”

祠堂?那还近些,不过肖氏祠堂似乎是建在村外偏僻之地,涣舒酩了然,示意那两人上马车,然后驾车走道:“小力,手札半个时辰送过来。”

前面还好,没过一会曹鑫便被这马车晃得想吐,他不待佩服棋纺镇定自若的模样竟一直没作声,谁知一看棋纺整个身子虽然坐着但也是左摇右晃,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御马声,棋纺终于道:“曹鑫,去看看她如何赶马车。”

曹鑫艰难挪到御马位置,竟没看到人,一看她竟然骑在马上一路疯跑带着马车,他震惊的把帘子拉开,看向里面,“公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赶马车。”

棋纺开声道:“姑娘,可否慢一些。”

涣舒酩头也不回头道:“啊?你说快一点?”

曹鑫一时无声,年纪轻轻如何还耳朵不好,要再提醒之际,棋纺道:“你再多说一句,她便骑得更快。”

曹鑫忽然明白过来,这小丫头刚才是在警示他俩,少多嘴,多一嘴她还能再快一点。

两人只能默默握紧窗栏,好在照她这么跑不大会便到了地方,马车缓缓停在荒寥的小道边,沉寂的黑夜中肖氏祠堂的牌匾在悬挂的灯笼印照下发出惨淡无比的光。

这地方倒是阴气,涣舒酩一手勒马便跳下马看了眼牌匾,大门大开无人看守,看来是案子已定便撤了官兵,几人入门,院中到处可见檐处飘扬的长白布,正门一口棺木在跳动的烛火后放着,旁边白布盖着的一人应是肖兴尸体。

涣舒酩进门后打眼往周围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走入正门才发觉两个人坐在纸钱火盆前,正是李捕快与刘捕快,两人皆看向她,她竟然还敢来这里,还没回京城。

刘捕快疑惑道:“姑娘你还来作甚?”

她指了指身后,“自然是请了个二皮匠收拾一番,肖兴不是这两日便要下葬?”

李捕快听到,起来道:“你这小丫头经此一遭,总算懂事了,不容易不容易啊,不过这两位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涣舒酩打量两人,“许是没吃晚饭。”她想着这二人既然跟她来着干这差事定是不能亏待,便道:“这二皮匠既然来这整理尸首,餐食是在这边我们一起吃的吧。”

“该有的东西我们都会给。”刘捕快点了点头,见这人穿着打扮虽不如富贵人家但也不凡,拉过她问道:“你请来的这位公子确信是二皮匠?叫什么名字,我听听在这片有没有名声。”

涣舒酩这时才想起来她还没问叫什么名字,扭头道:“你是?”

棋纺道:“棋郎君。”

“嘿。”刘捕快笑道:“你这名字倒占了不少便宜。”

他不以为然,而是看向涣舒酩,她瞥眼随意道:“涣舒酩,咱们先查看一番尸首?”

棋纺默然,刘捕快两人递上纱布,涣舒酩刚系上纱巾那两人就自己出门离开了,她也没在意便掀开盖尸之布,见他们都走了,便抓紧时间直接道:“这尸首经你之手多久可收拾妥当?”

他自上而下端详后道:“一个晚上便可。”

涣舒酩看了尸首,复再看他,“今晚就可?”

“难不成你还要更快,那倒也行,只不过事不可操之过急,这尸首不是说后日才下葬?”棋纺自发寻了凳子便挽起袖子准备整活。

“那倒不急。”她左右见那群人未再回来,便不经意的凑近道:“这尸首的伤口复原你能做到几成?”

棋纺停手迟疑道:“你不是要整理下葬,复原伤口做什么。”

涣舒酩:“这你别管,你拿钱办事就好,我要明早之前复原伤口。”

他故作为难道:“足足一两银子未免……毕竟我们这活走阴,是要折阳寿,要说伤口复原,能倒是能,只不过,姑娘你不只是要伤口复原这么简单吧。”

她听前面还好,后面这话未免暗指,顿时警惕看他,“你知道什么。”

棋纺面无表情时,一张脸便是灰白,看她道:“我该知道的自然知道,你这案子在整个县谁人不知,我知道些什么你倒不必如此戒备,只不过我见你倒没传言般一无是处,也能猜出几分。”

他见涣舒酩暗自握剑,忽而展眉道:“只不过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如你所说我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倘若这钱够,我亦可重返凶杀现场。”

“狮子大张口。”涣舒酩虽知他认钱的理,但他一两这活不接还要更多银钱,可知这是普通人家的半年用钱,真是赚的是这刀口死人钱。

但却也不得不给,按小力来说,如今的二皮匠能找到已是不易,毕竟这活真是损人不利己。

她道:“你当真能还原出肖兴死时的伤口?”

“当真。”

她斟酌道:“你要多少。”

棋纺沉着自若道:“那要看你能给多少。”

涣舒酩本想说等案子解开后奖赏全归他,可棋纺好似知晓她所言,悠哉的穿针引线道:“我这人不喜虚的,眼睛看得到手里握着才是货真价实,此案我早就已听说,既然要我办事那便拿出诚心,你若诚心我定诚然以报。”

她翻遍身上只有两三两银子,谁家俸禄也不是大风刮来,可此事又必办,最后她咬咬牙拔下浑身上下唯一的饰品,玉质刀形簪,递去道:“这个暂时压你这,等奖银下来我再来换。”

棋纺拿起簪子对着烛光看了看,明明表情毫不在意,嘴里却道:“是个值钱玩意。”

“自然值钱。”这可是她身上唯一的宝贝,涣舒酩盘腿而坐,道:“我拿玉簪子买你还原伤口外加封口,足够了。”

棋纺淡漠道:“说吧。”

“小力。”涣舒酩见他不拖泥带水便也爽快,小力闻言进门把仵作手札递去,随后在她挥手间关门,人便自觉站在檐外暗处守着。

棋纺视线定在被她打开的手札上,涣舒酩道:“这是当日验尸仵作所写手札,你且细看,我要你还原伤口道出与这手札不同之处。”

“你拿够了钱,别说缝补残肢尸体整理尸首,怕是辨尸你也能说上几句吧。”她见棋纺未说话,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他只是个二皮匠只会复原尸首,不会如此神通广大。

棋纺却没这个意思,只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你不出去?”

“我为何要出去?”

只见他阴沉着面容,似笑非笑道:“你是胆子不小,若打定不出去便把眼蒙上,这手札不用看,你只管说便可。”

“我要证实两处,一处是肖兴死时眼球是否正常,还有一处是这两处伤口相差的时间。”

涣舒酩说罢,无人回话,她的眼睛被蒙住眼前是漆黑一片,未知的气氛在渲扬之下莫名诡异起来。

因屋内长时间没人说话,静匿的环境下只有穿针走线在皮肉上,甚至骨骼错位的声音,还有时不时鼻尖传来的血腥味,她暗地提了口气。

棋纺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知道为何现在外面骂声连天,你要证实的这两处与背后的凶手并无关联,何不想想究竟是哪步你偏离了。”

涣舒酩许久未言,棋纺往那边盯了眼,语气令人捉摸不透的问了句,“你早知远翠不是凶手?”

“我从未说过是她所杀,我不过是让她道出真相。”

忽然她听见耳畔不远处的轻笑声,还有肢体掉落地上的声音,门外夜色风起,门咯叽几下风便窜门而入烛火呼呼作响,摇摇欲灭。

“有一条路是明路也是暗路。”

涣舒酩蒙黑的眼眨了下,心中一悚,又听他忽而诡秘道:“你信不信你所经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虚空造境,境中人皆死皆活或死而复生,谁生谁死不是你我而定,而是造境者决定,可一旦梦境破碎,所有丑恶便会浮出水面。”

“而你若能打破,便是你胜,败者只有一条路,便是死。”

她聚精会神的听得不是他口中神神叨叨的话,而是异物的接近,是一种腾空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垫着脚步缓缓走来,在她静默的倒数中,渐渐靠近。

在那东西无限贴近之际,她猛然扯下蒙眼之布,霎时一只黑猫哈着嘴,尖牙外露绿眼看她,涣舒酩手中紧紧握住剑柄未动,她不知这猫如何进来,转头看向盖上尸首白布之人,“你在耍我?好玩吗!”

棋纺却寻了帕子,擦手道:“黑猫镇宅消灾,我是命硬才当得了这缝尸匠,你若与我共处一堂,不消灾便会被东西给缠上,轻者疯魔重者惨死,这活阴气,不信你趁夜出门,若常走夜里背后定有邪崇跟着……”

“装神弄鬼,我平生最不信的便是这一套,你若再信口开河本姑娘当真让你封口!”

棋纺见她是真怒了,失笑道:“你这表情不像让我封口,怕是想杀了我。”

“你知道就好!”

涣舒酩见他是浑身不适,鲜少的笑,笑起来也是阴白,还不如不笑,不笑不像个人,笑了就更不像个活人,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他你是不阴间来的,但又觉得她本就不信这种东西便没问。

棋纺反复看手是干净了,才道:“我是好心在给你指路,是棋一步三算,你所走的路不过是他想让你走之路,有些东西神鬼佛身,你信也许对你有益,一场奇案犹如迷棋,而你,也不过是身在那真正装神弄鬼的局中罢了。”

她松开剑柄,轻笑着侧目看他道:“你怎知谁才是执棋之人,又怎知是我入他局还是他入我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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