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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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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君惊慌失措地朝着山下跑去,她得回家,她要回家。

“爹,娘,”只见梁梦君嘴里一直念叨不停,她脚步飞快踩过山间小路,走官道是最快的路,可是她不敢走,她怕马文洲会藏在路上堵她。

昨夜梦里,她梦见家中突遭大火,梦见爹娘突然暴毙,吓得梁梦君整个人如同冷水里捞出来一般,她顾不得其他,只想着要赶紧回去家中,要亲眼看看爹娘是否安好。

“梁梦君,你站住。”

“谁。”梁梦君以为是马文洲追来了,自己更加加快了步伐,不要命地朝着前面的路跑,顾冕眼见这小子越跑越快,自己才一开口,人就不要命的跑,难道昨夜的事情,另有隐情不成,自己凝聚内力,直接一脚踩跨在邻近的山石上,几步飞跃翻身落在梁梦君身前,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

“顾参事,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梁梦君见到来人,顿时嚎啕大哭跪在顾冕身前,她一个人,怎么敌得过马家,怎么敌得过他们这群纨绔子弟。

“男子汉哭什么,站起来。”

顾冕作势左手想要拽起梁梦君来,昨夜的情形,她虽站在暗处,可也是看得清清楚楚,马文洲手里拿着木棍,若非自己及时出现,他梁梦君就是在燕郊山成了孤魂野鬼,只怕也无人知晓,可他们二人只是太学的普通学子,私下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仇恨,竟然要做出行凶杀人之举。

可是当顾冕碰触到梁梦君手腕处时,自己登时便愣住了,梁梦君是女子?

这,太学中也有女子学堂,同科也女子在读,可她为何要扮成男子模样,这身份难道学院里的人就不曾查验出来么?

可转念一想,顾冕自己又何其不是?

“你先起来,有事不妨先同我说,若我力所能及,自然会帮你。”顾冕不免轻声说道,她实在对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学子凶不起来,何况,经此一事,梁梦君为何如此害怕马文洲也说得通了,顾冕将梁梦君自地上扶起坐到旁侧的石头上。

“顾参事,他是真的要杀我啊。”梁梦君整个人只要想到昨夜的场景,自己就止不住的发抖,她看得很清楚,马文洲他是切切实实想要杀自己啊,往日在太学自己已然处处避让,可他为何还是要盯着自己,总是寻衅找麻烦。

“这件事你可曾告诉过别人。”

“我,”梁梦君有些支吾,她现下真的不敢相信谁,可昨夜若非顾参事来得及时,自己说不定真的就死了,爹娘就要忍痛眼睁睁地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顾参事自己真的能够相信嘛,梁梦君扪心自问,她感激顾参事的救命之恩,可她也怕被人背刺。

昨夜的事情,若是捅到大司业面前去,爹娘那里如何交代,自己挨受处分,若被赶出太学肄业之后,她还如何改变家里的命运,她真的不想爹娘为了一点束脩,为了能让自己读书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去看别人的脸色。

“你可放心,昨夜的事情,除了你我知晓,我并未告知其他人,马文洲也并未追来,你若有难言之隐,那便不说吧。”

“我告诉了卿霄,也只告诉了她。”

“祝卿霄可说了什么。”顾冕不免多问一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自己替几人遮掩下来,也无妨,可若是被有心之人说出去,她也只是一个新到太学的参事,并不能过多干涉院里的事务。

“她让我安心,她会替我向马文洲要个公道,以后也会多帮着我。”

“你不该让她牵扯进来,你的事情,我会帮忙处理,但若是她另有动作,在其他学子眼中,你们二人不免有过从甚密,于她而言,男女之间私相授受,传言爱慕,并不是好事。”顾冕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梁梦君祝卿霄二人虽是同门,若祝卿霄知晓梁梦君身份,却瞒而不报,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只会两人连责,谁也逃不掉。

“参事,那该如何是好,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同她说了。”梁梦君闻言,彼时脸上才止住的哭泣,更加沮丧起来。

“你跟我速速回去,三清大祭在即,若此时你私自跑了,就不单单只是几个学子的事情,连带着此次领队的司业,其他学子,太学院众人都将遭受陛下的雷霆之怒。”

三清大祭明日就要开始,皇帝的车驾已经临近山脚。

徐綬沿途一直谨慎小心地巡查,他先一步走在前面,只是没曾想距离观顶尚有一里左右的路上,倒遇上顾冕带着一个学子,这两人不在观边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徐綬骑马往前,就见顾冕拱手向自己喊道:“徐将军,能否借马一用。”

“校书郎,你二人在此是?难道是故意在此等候我么。”徐綬拽拉住手中的缰绳将马停下,坐在马上向顾冕发问,这校书郎也真的个奇人,听说他调职去太学任参事,拦路要马,这马都是金吾卫的马,怎么可能随意给人,他难道又想挨板子了。

顾冕连忙向徐綬解释道:“徐将军误会了,这位学子不小心崴脚,我背着下来寻治伤的草药,碰巧听到马队声音,便想着若是能遇到好心之人,想借匹马驼人上去。”

“崴脚了,”徐綬对顾冕的话半信半疑,他可没有太学院那群老学究好糊弄,便说道:“这马本将军借不了,校书郎还是另寻办法吧,陛下的车驾顷刻便至,这路上还是不要出现什么人为好。”

“多谢徐将军的提醒,我等即刻回去。”顾冕称谢,她自然明白徐綬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过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借马只是一个噱头。

“走。”徐綬扬手作势,金吾卫的队列便继续向山顶行去。

梁梦君看到顾冕刚才的行径,不免有些疑惑,待到金吾卫远去些,便低声向顾冕问道:“顾参事,你刚刚为何要向金吾卫借马呀。”

顾冕向林间走去几十步,自己挑中一棵不高的树,抬手握着树枝用力掰断三寸长的树枝,手握着树枝从林间走出来,将手中的树枝递给梁梦君,说道:“你既然崴伤脚,行动不便,那便拄着这树枝,跟我一道慢慢回去吧。”

“可我没有崴伤脚,这是为何啊。”梁梦君仍旧不解的问。

“你私自出来的事情,我同几位司业是暂行压下了,但是你得要尽快回去,若要让你免去这个私跑的罪责,大家只能共担风险,向金吾卫借马只是权宜之计,若遇人问起,你只需记住是你脚崴了,可明白?”

梁梦君此时才恍然大悟,拦路借马之是一个借口,既有金吾卫是人证,那自己这私跑的罪名便不成立,原来如此,她连忙向顾冕道:“多谢顾参事。”

两人不便在路上再做停留,便尽快赶回观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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