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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她出阁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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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判定“死亡”却能醒来并完好无损,陈大夫从医将近五十年,也解释不通其中的缘由,他苦苦搜寻各类医书,仍找不到答案,最后下了个个人主观性较强的诊断结果:苏寒山强烈的求生欲战胜了体内两股横冲直撞的戾气,将他从奈何桥给拽了回来。

苏家为苏寒山办了一场洗尘宴,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历了一场浩劫,苏柔和翠儿去世,全家上下都笼罩在灾难的阴影中,人人压抑,面无喜色,刚好借此次洗尘,洗去污秽、洗去烦恼,开启新的人生。

洗尘宴那日,恰好全城解封。章婉清回春花巷,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堵在院子门口,估计有一两百号人,正纳闷着,那群人回头看见她,像饿了多日的蚂蚁遇着食物般纷纷涌上前,带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伯,皮肤蜡黄,眼睛倒是有神,试探着问:“请问,你可是婉清娘子?”

章婉清愣愣点头。

“果然是你啊!”老伯大喜,握住章婉清的手,“娘子,我们今日是专程来拜谢你啊!”

他太热情,章婉清被他整得一愣一愣,老伯不管她是何表情,提高音量,指着她,扭头对他身后的一群人道:“各位街坊邻居,她就是以身试毒,救我们于水火的那位女菩萨啊!咱们一起拜谢她!”

一语闭,所有人呼啦啦下跪,动静着实太大,章婉清何时见过这阵仗,惊得不自觉往后退,被苏寒山一把拽住,挡在身后。

“拜谢娘子!”众人齐声高喊,章婉清又是一愣,像根木头傻傻的定住。

老伯发言:“娘子,当初我们听信谣言,错怪了你,你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我们就是一群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粗人,还请您勿要计较。”

章婉清总算明白过来,起先因为收留了难民导致桃花里的村民感染蚊毒,村民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各种难听的骂名按在她身上,后来这些流言与骂名很快传到鹿州城,愈演愈烈,百姓们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也不知是谁将她以身试毒的风声透露了出去,解封后这些百姓弄清了来龙去脉,觉得冤枉了好人,自发组织来拜谢她。

章婉清向前一步,双手扶起带头老伯,诚恳的向众人道:“各位街坊邻里,鹿州的百姓们,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与理解,我章婉清承受不起。以身试毒纯属我的自愿行为,不是任何人强加给我,所以你们不用拜谢我。况且,这场瘟疫确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收留丞州难民,就不会有如此多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我章婉清对不住你们。”

倏然,她双腿跪地,俯身面向众人,“由此,请允许我诚挚的向各位道歉,说声对不起!”

章婉清跪下,苏寒山也跟着跪,学着她的样子匍匐在地,向众人磕头道歉。

“娘子,这可使不得啊!”老伯颤颤巍巍,去扶章婉清起身,其他人一同做出虚扶的动作。

“娘子,话不是这么说,你当初也是好心收留丞州的百姓,曾县令说的对,鹿州的百姓是百姓,丞州的百姓也是百姓。若不是他告知咱们你的用心良苦,咱们还蒙在鼓里。”

章婉清抬头,上半身挺得笔直,“老伯,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各位大多是我的长辈或年纪比我大,您说使不得,那咱们便不要跪,可好?”

老伯动容,“欸”了一声,招呼众人起身。

章婉清:“其实各位更应该拜谢那些为战胜瘟疫不惜献身的兄友、姊妹,我章婉清自认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和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足矣。”

老伯:“好,既然娘子说到这份上,咱们就莫再客气,以后娘子就是咱们鹿州的人,咱们就是娘子的后盾,谁也不能欺负娘子!”

“是!”

“是!”

所有人跟着高声齐呼。

一个个经历创伤重新焕发生机的身体,一双双家园被毁却依然饱含热情的眼睛,章婉清备受鼓舞,眼眶有了湿意,这场战役,她赢了,他们也赢了。

后续州城重振工作任重而道远,章婉清的铺子在解封的第二日开张,算是对重振工作的一个微末支持。

州城的重振工作持续到腊月底,渐渐有了起色,原本许多完整的家庭如今人丁稀薄,尤其是县城偏远乡村,多了不少难民,安置他们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今岁的春节少了几分喜庆与热闹,夜幕下,放眼望去,人烟稀少的街道竟添了几分萧索。

好在这个冬日不长,春节一场五十年难遇的大雪后,天空放晴,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这日,三月的柳絮飞进陶然居,落在大红的浮光锦襦裙上,铜镜前的女子杏面桃腮,柳眉如烟,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轻轻一挑,如春日碧波的涟漪,荡进心坎里,苏麻,带着些许痒意,叫人喜欢不得。

“娘子今日即使不美妆,也是极好看。”张嬷嬷瞧着镜子里面的美人儿,一时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的美貌。

李姗端着龙凤呈祥雕花铜盘,夸道:“娘子自然是极好看的,是有那甚么,甚么词来着?”

她努力在脑瓜里搜索,乍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对,‘沉鱼落雁’,是有那‘沉鱼落雁’之貌,与咱们苏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章婉清禁不住她们夸,玉面羞红,嗔怪两人,“嬷嬷,李姗,你们休要再夸赞,当心我飘走了,苏寒山没了娘子,可得跟你们急!”

“哎哟……”李姗故意拖长尾音,打趣章婉清,“娘子还未过门,便急着心疼自己的夫君!”

“你个丫头,莫再打趣你家东家。”张嬷嬷笑着戳李姗的额头,继而道:“娘子坐好,我来为你梳妆。”

这日是三月初六,苏寒山二十一岁生辰,终于实现了他的夙愿,与她最喜欢的姐姐成亲。

为了完成一场隆重又夺目的婚宴,苏家发话该有的仪式与流程一个也不能少。章婉清是外乡人,逃难至桃花里,那桃花里便是她的娘家,桃花里的村民便是她的娘家人。

村民半月前得知她出阁的喜讯,操办出阁宴成了全村头等大事。两位村正格外重视,与村民一道布置村庄,三日前桃花里上下两村便张灯结彩,就连通往州城的乡道也被装扮得焕然一新,处处挂着红灯笼系着红丝带,洋溢着喜庆。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金丝边相嵌的玉芙蓉纹梳在章婉清墨色的发间游走,张嬷嬷温和的声音跳跃在唇齿间,不一会儿,她眼中泛起泪意,声音带着哽意。

出阁须得母亲为出阁的女儿行梳妆礼,认识两年来,二人情深似母女,张嬷嬷主动提出为章婉清梳妆,正合她意。

章婉清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转头握住张嬷嬷的手,轻声唤了一句:“嬷嬷!”

张嬷嬷眨了眨眼,试图将眼泪逼进眼眶,努力平复情绪,声音却依然哽咽,“娘子是个好孩子,若不是嫁给三郎,我真心舍不得。”

章婉清拿出帕子将她眼眶残留的眼泪揩掉,“嬷嬷,莫要哭,无论出阁与否我都是您的孩子,您依然每日可以见着我,我依然会孝敬您!”

“好,好!”

陈家娘子进屋,恰巧见着两人要落泪的感人场面,忍不住说道张嬷嬷,“张姐姐,大喜的日子落甚的泪,我看你是福气赛过咱们桃花里的所有人,明明是嫁姑娘,仿佛是左手倒右手,又娶进了家门。唉哟,我可是羡慕死了。”

一语逗笑三人,张嬷嬷斥道:“就你会打比方。”

李姗笑道:“可不是,张嬷嬷赚头可大了,嫁和娶,横竖都是进了一个大门。”

“是啊!”陈家娘子也笑起来,“张姐姐,你再不将娘子梳妆打扮好,若耽误了时辰,你家三郎可得跟你急。”

说起苏寒山,陈家娘子笑弯的眉毛就没舒平过,反正她这个喜娘此时无事干,任那对“母女”情真意切去,她索性坐下来与李姗八卦昨日新郎官深夜翻墙的糗事。

陈家娘子:“你昨夜那会儿正好不在,是不知道那苏公子猴急猴急的,死活要见新娘子,都劝说他无数遍,不要急不要急,明日即可相见,成亲头一日是不可见面的,嘿,他偏不听。于是,我将那院子门锁上,让你家杨顺守着,务必不让他进来。他倒好,将马车挪到墙边,踩着马车翻墙进来。可结果你知道怎样?”

李姗兴致盎然,“怎样?”

“那内院的墙角刚好储了一缸水,苏公子翻进来后直接掉进水缸里。”陈家娘子一想起这个就笑得合拢嘴。

“后来呢?”

“后来你家杨顺撒了尿回来,听见水缸的巨响,以为是小偷,准备拿扁担去抽人,好在苏公子听见杨顺的动作,大喊了一声‘是我’!不然,杨顺的扁担就落在苏公子的头上,苏公子今日就当不了新郎官。”

头簪正在插入髻间,章婉清听着默默叹了口气。后来苏寒山死皮白赖不回苏家,说明日一起回苏家,她反问他那谁来接亲呢?要不再寻个人?他一下子慌了,接亲只能是他,任何人不行,再说阿娘好不容易教会了他接亲的流程,可不能白白浪费。

李嬷嬷点好了屋子里的嫁妆,走到镜子前仔细瞧着章婉清的高髻,然后望着镜子里的人说道:“咱们三郎粘娘子粘得紧,将来是要将娘子放在心尖上疼的,两人举岸齐眉,如胶似漆,说不定翻了个年咱们就能抱小郎君了。”

陈家娘子哈哈大笑,张嬷嬷笑道:“就你会逗趣儿,嘴跟抹了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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