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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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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成想将军身份如此尊贵,日前……谢过将军救我。”半见颔首道。听王衍问得是这个,半见想好呛他的话反而不好开口了,况且他才救过自己,至今也没机会当面谢过。

“尊贵?”王衍冷哼着道。“此时也大可不必这般恭维了吧!我可是半点也没看出你有怕了的意思。”说着,王衍从腰间掏出一根链子,四根指头一松,那枚琥珀遂吊在他的拇指之上。“我既如此尊贵,说说看,它怎么还让你给卖了?”

“不,不是卖了。”小丫头见那吊坠,才也明白王衍的意思,心里确实是怯了,遂娇俏的笑了笑,脸上尴尬着丝丝的疼,这脸打得是又准又狠。“是当了。”

“那怎么让你给当了?”王衍又问,挑眉不禁嗤笑,见半见憋了两下嘴,没有说话。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确实是给当了,钱她也花了,难道编个理由骗他?慢说是骗他不住,便是被人按住手还要狡辩,死不认账的心思,也定然会激怒对方。

“他日我手头宽裕,还是要赎回来的。”半见脸色变了又变,张了两下嘴,才道。

“哦?何时?待西市的铺子转手卖掉?”王衍问道。

“看来王将军不是那日才认出我来的,想来这琥珀,早到了您的手上吧?”

王衍见她绝地反击,竟把话题扯开,面上托着了然的笑,点了点头。“若不是你当了这琥珀,我确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点个个子。哪日若是在国公府里见了你,也未必敢确认就是你。”

半见听罢这话冷下脸来,她确实不好看,但是也不愿意听人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遂低头不语。

想是也发觉如此评价女子的容貌不妥,王衍遂也没再开口。此时半见若铁了心不想说话,两人之间必然冷场,可今日半见偏偏就不想解了这围,场子霎时间冷到冰点。

小丫头仿若这屋子里只有自己,低头轻抚着火山,见王衍忽然要走,刚一转身又扭回头来瞪她,半见忽然抬起头望向窗外,把王衍生生晾在一边。

“它还是给你。”良久,王衍大体是看透了半见不会给他解释,才又把琥珀递给半见接着。“若是没钱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拿着它再去当,还去那家当铺便可。”

“将军,那半见岂不是受之……愧不敢当了。”

半见再控制不住心里的痛快了,那琥珀上次就当了一千五百两,她憋着笑却还是不得不笑,活了两辈子都没遇见这么牛逼的买卖,这他妈的不是跟神笔马良一样了,许愿琥珀呀!

小丫头是真想要那东西,这辈子的她根本没有什么底线,也不怎么太想要脸,有便宜不占不是她小女子的所为,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无牵无挂方可一身轻松。女子便就是条条框框太多了,牵扯太多了,才会一生任人摆布,授人以柄。

“你还有愧了?你哪里是有愧之人。”王衍斜睨这半见,眉头微微掐紧,伸手把那琥珀又往前递了递。

既然王将军这样说了,半见深感不好推脱,又怎好违背将军的命令,遂伸手接过那小东西,还是一样的温润,他手掌的温度沁得那琥珀更像是抹了油一般滑腻腻的。

“那就……”半见哼笑了声,起身福礼道:“谢谢王将军。”

王衍并未说话,睨了半见一眼,想是不耻她的市侩,转身要走,却刚走了两步就又停了下来道:“你还真是……”

有奶就是娘?半见心里接住了王衍的话茬,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她就是又能怎样?人在世间活,还有更好的生存之道吗?

体面,道义,矜持,名分,那都是姑娘们的,下人,只有钱才是真的。

她不偷不抢,不害人,难道还不够,还要她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拾金不昧是咋地?这个剧本可容不得她那般挥霍,否则怕是就死了。

贪得无厌,还是要的。

皇帝回拔的速度堪比逃跑,显然王衍是临走前才过来“兴师问罪”的,紧接着他便护送着皇帝的行仗往皇城跑了,狼狈至极。

如此看来,这一仗却算不得胜,好歹也不算败了。

前脚皇帝刚刚逃走,那些达官贵眷便紧跟着就跑,郡主带着英七小姐也火急火燎的要走,扔下一大堆的器具物件也都不要了。只临走前英姑娘来了帐子里,要她跟着一起走,半见不依,英姑娘便也要留下,还是报春偷偷去报了郡主,谢元德才拎着马鞭堪堪赶来。

出门前半见问了报春身子可好了,那姑娘背对着半见应了一声,却连个正脸也不想给她。自打那日被当成靶子,平白因着半见被糟践,报春便就不太一样了。半见看得出来却也不怪她,易地而处,她一准躲得更远,这个打小的朋友,也算是到头了。

一转眼营地里剩下的都是下人仆役,一群人加起来都没那些扔下的东西精贵。

谢元律过了晌午才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帐外还留了一辆马车,石青和蔻梢忙着拾掇东西,见少爷回来了,赶忙迎上前去,一股脑的三个人都钻进账内。

“东西都不要了,也没什么要紧的。”谢元律道。

“怎么了?”半见看着少爷掏出枕头下面的匣子,面上且是凝重的抿紧嘴唇,只拿了最要紧的东西。

还没等律少爷回答,营帐被豁然掀开,小喜和杨青松好似落难出逃一般狼狈,闯进账内便跌坐在地上。

“哥儿,哥儿!半见,咱们没有家了,咱们没有家了。”小喜随即哭嚎了起来,半见被她一句没来由的话说得怔住了半晌,才又缓过神来。

“小喜你怎么了?你说什么没有家了?”勃颈的勒痕红肿着,这几日痒得厉害,结痂的皮肉坚硬,低下头抻得那后颈好似裂开一般,她只能跪在小喜的面前,板正她的身子。

“老庄被杀光了半见,他们都死了。”小喜尖叫着,捂住耳朵。

原来那日小喜和杨青松傍晚从营地出发,当晚便赶到老庄了,可惜便是在提前三日也是于事无补的,老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贼人屠尽。

小喜说当时她走到庄子口上就觉得不对了,越往里面走,越是毛骨悚然,庄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们随便进入一户人家,便见那一家人就死在炕上,炕桌上的饭菜都还没动,早已经发臭腐烂。人看起来死了好些天了,再往里走,田地边上都有尸体,大部分还都死在家里的,想来是某一个晚上动的手。

“我们俩这几日找了个遍,也没有活着的人了,脆杏姐姐想是也死了,但小柱宝不见了踪影,他们还烧了好多房子,里面的人是谁都分不清了,原本我们是想把尸体都埋了的,可是前天晚上又来了一伙人,还在庄子里扎了寨。”杨青松道。

“那群人都带着刀,衣衫倒没什么特别的标示,也不整齐,穿过老庄往火山撕开的那道山坳里去了。我俩感觉不对,就先往这边跑。”

男孩子到底还是更坚强些,杨青松只呆呆的坐在地上,把这几日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应该是那日残余的匪众,也许不是杀老庄的人。”见谢元律看她,半见便赶忙道。“那些人的目标是皇帝,没有必要先提前十几天派人杀光旁边的庄子吧!绕过庄子不就可以了,何必多生事端。”

半见此时也明白皇帝为什么逃一样的回拔了,昨日的厮杀并没有擒住贼人,想是两方交手后贼人便就逃了,至于逃去了哪里且还不知道,怕是连那边的头领都没见着。

“他们撤回老庄了。”谢元律扭过头,笃定的盯着半见道。

“哥儿莫要冲动,我们无人无兵,他们即便是就在老庄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便是王将军和剩下的那些禁卫军都来,若说追击匪军,想来也是没有胜算的吧!否则又怎么会今日就匆匆回拔?”半见道,也许真话很难听,但真话总归是真话。

“为什么要杀了老庄的人,谁会特意去杀一个村子的平民百姓。”谢元律问道。

半见当即就想起了那个蓝色眼睛的人,如果是因为他呢?他那眼睛的颜色看着就是不寻常的。

“这个不知道。”小丫头嗫嚅着道,她有些心虚了,所以不敢看谢元律。若是把这揣测说出来,慢说是哥儿,便是小喜和杨青松大体也要立即杀回老庄去。

谢元律紧盯着半见的脸又道:“你们收拾好赶快往回走,青松,你跟我去追王将军。”

半见知道,便是再理智的分析,也阻止不了谢元律非要试一试的决心,更何况说什么都是蒙骗,他看她的眼神,只那一下她便察觉了,哥儿也想起了那蓝色眼睛的人。

一刻也不得停歇,马车一路狂奔直奔府中。几个丫头里,胡嬷嬷是最疼小喜的,见了小喜这幅丢了魂的样子,也用帕子揩着眼角。

快入夜时,门房的小厮来报,给半见捎来一张字条,只有一行字。

“去老庄,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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