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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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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车搞成这样也是个人才,”花雅走近俯身仔细端量,“你急吗?”

江旋心里带着对花雅的考究,一时想出了神没有回。

“嘛呢弟弟?”花雅嘴角轻勾起弧度,眼眸却没有任何笑意。

“你叫我什么?”江旋这下反应过来,眉目微沉,语调上扬。

“弟弟。”花雅存心喊。

于佳阔站在两人旁边儿,仿佛听见到磁磁的电流声。

“哎哥,”江旋冷笑,下颌点着赛摩,“这车修不回原样的话,会不好办。”

言外之意,我让你不好过。

花雅见江旋不仅接了茬,还暗戳戳放了威胁,浑然不在意地回,“都这样说了,那自然是会修好的。”

“多久?”江旋问。

“要买零件,”花雅淡淡地说,“起码一周。”

“行。”江旋看向于佳阔,面无表情问,“付定金吗?”

于佳阔被寸头少年的冷脸吓了一跳,这贴皮儿的发型说才从牢里出来的都信,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那张脸确实是长得帅,“不用,带时候取车给全款就行。”

江旋眼神扫了他俩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顶着烈阳离开了。

于佳阔看着江旋高挺的背影,咂摸了声,“有钱人的儿子是有点儿狂妄在身上的哈。”

“你怎么知道他有钱?”花雅问。

“车啊,咱县里像他那种年纪的,没有家长会给孩子买赛摩吧,”于佳阔说,“气质也能看出来,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金钱味儿。”

花雅对他竖了个拇指。

“不过长相我不喜欢,”于佳阔啧了声,“太凶了,操。”

江旋这辆车赛摩,恰巧不巧,花雅听江彧说起过。

他和江彧的相处,其实很少提到关于家庭的事儿,那次江彧也只是随口一提,说他儿子十六岁生日,送一辆江旋早就想拥有的赛摩,只不过老爷子不允许,江彧偷摸送的。

花雅能品出来江彧对江旋的父爱亲情,却从没听江彧谈起过江旋的母亲,哪怕稍不留神的泄露也没有。

“零件是美国那边的,”花雅说,“给于叔说一下买这些回来。”

“他这辆是大单吧?”于佳阔唰唰地记着花雅口中所说的零件。

“嗯,修理费不少。”花雅带着手套用扳手拆卸。

“我忘了给你说了,”于佳阔一屁股坐在花雅旁边儿,“阳子和郝子打算去电影院那边摆个炒酸奶的摊儿挣零花钱,想让你去弹吉他在那卖唱给他俩拉客。”

花雅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无语说,“服了。”

“他俩说不去不是兄弟。”于佳阔说,“当然,我是肯定要去的,我去帮他们打下手。”

“暑假还是给你们放得有些长。”花雅发出认真地建议。

“去呗小椰,暑假电影院人多,还可以挣点儿钱。”于佳阔怂恿。

“我想想。”花雅说。

“别想了,”于佳阔只好发出最后的红牌威胁,“是不是兄弟?”

“去吧,”花雅叹了口气,“陪你们丢脸。”

今天的车确实很多,修车的师傅忙到将近晚上八点下班,等人走得都差不多后,花雅才从车盘底下钻出来,早上还干干净净的工装服现在已经脏得不像样。

他摘下手套,拧开搁在凳子上的水杯一口气全部灌完。

“待会儿去我家吃饭啊。”于佳阔特意提醒他说。

他正想开口回,兜里的手机振铃,从七点开始,隔十几分钟的间断就开始响,颇有些锲而不舍。

花雅对于佳阔比了个手势,出门掏出手机接听。

“在哪?”江彧问,听语气轻快,好像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车行。”花雅“啪嗒”一声扣住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说。

手机那头的呼吸陡然沉了下来。

江彧前前后后给了他不少钱,多到他哪怕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干兼职坚持十年都挣不到那些金额。

但花雅不想用。

要问他为什么那晚会跟江彧走,大概是因为他脑子搭了铁,被刀砍得神志不清晰了。

在江彧提出我想包养你的时候,花雅嗤笑了声,说你们城里人都玩得这么花吗?

他没法做到像电视剧那样上演的金主与情人的内容,江彧也没有强迫,只是提了几个要求。

不能再去催债打黑架挣钱。

不能再去车行修车。

随后又抛出典型的大男子话术,我都给你那么多钱了你没必要再做这些,安稳读书就行。

花雅能听话那就不是花雅了。

“你.....”江彧大概知道拿花雅没辙,语气沉了些但没有说重话,更多的是无奈,“你就不能歇歇吗,现在是在放暑假。”

“我是永动机。”花雅开了个玩笑。

“屁的永动机,”江彧自持的从容也爆了句粗口,“才下班是不是,下班就给我过来。”

“我没吃饭,”花雅把玩着打火机,不停地点火,啪嗒啪嗒富有节奏,“饭做好我就过来。”

“你来当我金主算了,”江彧叹了口气,“行,想吃什么?”

“都说了,饭。”花雅懒散的语调说。

挂完电话,他走进去回于佳阔刚说的话,“去不了了,有点事儿。”

“饭吃了再去办呗,”于佳阔不明所以,“又不缺吃饭这点时间。”

“急事儿。”花雅说。

于佳阔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又要去催债了?”

“不是,”花雅笑着说,“别担心阔阔。”

于佳阔脸一红,在脑子宕机的几秒花雅已经离开了车行,反应过来后大吼了声操!

“操谁呢?!小椰呢?”于老爸扬声问。

小椰坐上了公交车去贝湾。

桐县最后一班公交车的时间在十点,这会儿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

花雅在颠簸悠长的公交车内昏昏欲睡,脑袋靠窗,视线里闪过看了十多年的小县城夜景。

手机消息提示音扯回他深沉的思绪,垂眸扫了眼,是寝室小群顾嘉阳和党郝在商量去电影院摆摊炒酸奶的事儿。

被这么一打岔,瞌睡也整没了,他索性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小椰还不回家呀?”花丽珍嗓音乐呵地问。

“跟朋友出去吃顿饭,”花雅扯谎说,“小苗在我们家吗?”

“我回来她就走了,你要跟朋友在外面吃哦?”花丽珍说,“我还说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哟,那我吃不成了,”花雅笑了笑,“您收拾完早点休息,别等我。”

“小椰......”花丽珍叹着喊了声花雅。

“嗯哼?”花雅知晓老太太的欲言又止,宽慰说,“我知道,我吃完饭就回来,不会在外面逗留的。”

“谁想说这个了?”花丽珍着急否认,“我是叫你回来买个西瓜!”

“嗯,记住了,”花雅重复语速,“回来给你买个西瓜。”

公交车到达贝湾。

花雅起身下车,边走边给苗禾发了几条消息,酷妹近乎秒回,得到令人松气的回答后,他才把手机揣进兜里。

刚抬头,就看见江彧一身宽松休闲的穿搭站在贝湾小区种栽的七里香下,修长匀称的指节中夹着快要熄灭的烟,在黑夜中橙黄色的火光明亮。

江彧感应到他的视线,侧头望了过来,轻轻蹙着眉头。

“累么?”江彧迈开长腿走到花雅面前,夹烟的那只手拨弄了一下他脸侧的长发。

“累,”花雅如实说,“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等你啊,”江彧说,“想看你这一身埋汰样。”

“然后奚落我?”花雅看了眼他。

江彧抽完最后一口烟,呼出烟气眯眼摇头,嗓音沙哑地说,“不是。”

“那是什么?”

江彧同样侧过头看着他,没有回答。

花雅笑了笑,额前碎发凌乱地分开,嘴角带起浅浅的梨涡坑,微张开胳膊说,“抱我?”

江彧被花雅清丽的笑容弄得心神一震,握住对方的手腕就将少年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嗯。”

回到家江彧就钻进了厨房,顺便探出头对一身工装上都是黑色机油的少年说,“先上楼洗个澡。”

花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抬起脚步踩上锃亮的楼梯瓷砖,每走一步,脑子里就想到江旋那张脸。

像这种事情,他一向对江彧秉持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从不让江彧去学校或者到他家来接他,以至于他俩的关系跟地下党一样。

花雅有时候巴不得江彧感到无趣快点结束和他的关系,偏偏男人乐在其中。

更别说现在他儿子还来到了桐县。

思虑间,花雅走上二楼,两间主卧房门紧闭,其中白色雕花实木的卧门是江旋的房间,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没有。

花雅拧开江彧卧室门把走了进去,打开衣柜抽出他尺码的白T和运动裤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长发没有吹,只是用棉帕拧了几下。

把脏掉的工装服装进口袋里后,他就着湿漉的长发跨出了卧室门,怎么着,和一身黑色短袖黑色短裤的少爷碰了个对面。

江旋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看见从他爸卧室出来还洗过澡的花雅,顷刻崩裂,黑眸满是疑惑和惊讶。

资助学生需要资助到这地步么?

两个少年,都不是热情的主儿,一个浑身冷气,一个浑身冷酷,仿佛两个行走的制冷机,所以即使再惊讶,面容依旧维持着淡定,人设没崩。

但话语里可谓是及其的针尖对麦芒。

“你……怎么在这儿?”江旋还处于发育中的低沉嗓音问,黑眸直勾勾地落在花雅身上。

花雅提了提自己的衣服袋子,“看不见?洗个澡。”

“洗澡你不回家?”江旋眯着眼问。

“我不想回,”花雅耸肩,“咋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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