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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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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东西,向来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柳戚戚比流筝清楚,那位公子对她是什么心思。她也正是因为这担心。

不过现在看流筝这个模样,不像是对那位公子有情,她又松了口气。

她撂下手中的碗,“你最近多多留心。”

流筝抬眸,“怎么?”

柳戚戚眼眸微闪,看向远处,“应当很快就要有人找上门来了。”

流筝掩下眸底的情绪,“我最近一直在查的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就等着他们来找我了。”

柳戚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流筝,你要小心,你树敌太多了。”

流筝不甚在意,“这八年来,我哪一天没有因为楼主树敌?大大小小,有明有暗的战场,我经历了太多,不都挺过来了?”

她看着碗中的酒,“待我赎完身,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便与你浪迹江湖。”

许是今晚月色太美,她罕见有几分随性放松之态,柳戚戚见她如此,也忍不住笑开,“那我便等着你了。”

流筝抬起酒杯,看向她,“柳娘,这些年,多谢你相助。”

她虽身在江湖,但因她,也插手了不少朝廷之事。

柳戚戚摆了摆手,“你放心,你欠我的那些功,我一一都记在心里,往后便换成酒,你要陪我一杯杯喝。”

流筝失笑,“那是自然。”

……

今夜花好月圆,气氛浓郁,此刻浊酒一杯的,自然也不止他们。

陆疏屿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无语道:“你心情不好,拉我出来做什么?”

谢修珩看他一眼,“你心情很好?”

陆疏屿嘴角带笑,眼底却没丝毫笑意,半晌,叹了口气,“还是太子识人心。”

他彻底放开了姿态,“你明知道那位姑娘不想见你,你为何还去见她?”

“去便去了,”他提起桌上扔着的面具,忍不住嘴角微抽,“还掩耳盗铃的戴个面具,你这是要装给谁看?”

谢修珩抬起杯盏,若有所思,“她不想见我,我却控制不住不去见她,只好这么做。”

陆疏屿浑身一抖,被他这副姿态恶心得实在难受,“……还好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不是那群大臣,否则,你这太子之位,危矣啊,危矣。”

谢修珩瞥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陆疏屿细细回想一番,“你说让我查你那姑娘和傅家二公子的事?”

他手指抵着眉心,“我让人查了查,倒是没怎么查到两人有什么接触,只是,有一件事倒是有些疑点……”他顿了顿,“傅家二公子之前曾遭遇刺杀,傅家派人找了几天几夜都无线索,就在他们就要放弃时,傅行忽然被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了。”

“那段时间,你那姑娘,恰好出了城。”

“至于她的具体去向,我的人没查到。”

他想到这,抬眼,“我的消息一向准确,这次却什么也没查到,如果我的人没送错消息,你那姑娘,她背后应当有人为她抹去了踪迹。”他松松散散往后一靠,手指在桌上略略一点,“就这消息,还是我费尽心思查到的。”

谢修珩没有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时,眼底有溶溶月色流淌。

他时常觉得,流筝身上环绕着许多谜题,她勇敢而固执着坚守自己的一切,无畏的向前走去,将自己一次次陷入险境,而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知,不知她在为何人做事,不知她曾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知,她在受什么苦。

她不愿他靠近,更不愿见到她,可他只是觉得心疼。

她本不该,是这个样子。

陆疏屿看着他,饮了一口酒,“你以为今夜便安稳了?咸阳候府的人查不到她的身份,已经要动手了,我的人虽然及时将今夜他们派来的杀手拦下,但总归拦不了多久,一旦时间长了,被他们察觉了身份,最受影响的人是你。”

他眉目深深,“太子殿下,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为何要保护那姑娘,她又是何身份,什么目的,我管不着,但你别忘了,一旦让人发现你的举动,二皇子必定会怀疑她是你的人,到那时,你要保她,又谈何容易?”

他意味深长,“二皇子若是盯上了她,那离皇帝注意到她,也不远了。”

谢修珩明白他的意思,他无法明目张胆地保护她,此时此刻,这个身份于他来说,反倒成了累赘。

……

柳戚戚放下手中的酒壶,忍不住打了个嗝,“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我的人查到今夜被派来刺杀的你的几个刺客,只是不知是被谁拦下了,应当是咸阳候府的人查不到你的身份,忍不住出手试探了,接下来,应当会再次动手。”

流筝看着她逐渐变得嫣红的脸,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你醉了?”

柳戚戚一摆手,眼睛微瞪,“开什么玩笑,我是谁,怎么可能会醉?”

“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人……”她说着说着,手臂骤然失了力气,趴在酒桌上,口中仍喃喃自语着。

流筝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失笑。

她虽不知为何柳戚戚今夜心情不大好,既然她不愿意说,她便也不问。

如今能够一醉方休,也是件好事。

今夜,有人醉卧软榻,有人清醒未眠。

谁又没有心事?

……

郭荣接到属下密保后不久,便听下人说尉迟恭来府有要是与他商谈,他放下手中密信,起身出去接待了他。

郭荣给他倒了杯茶水,才询问他此番来此的目的,“是二殿下有什么吩咐?”

尉迟恭抬手推拒了茶水,转而给自己倒了杯酒,“二殿下倒是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我想你该明白现在我们的处境。”

郭荣眯了眯眼,饶有趣味地嚼着这两个字,“我们?”

尉迟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闻言瞥他一眼,“怎么?郭侯爷此刻还没明白,谁才是跟你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随意往后靠去,深黑的眼睛在眼前的人身上打量,“郭侯爷,怎么,您那小儿子的死没给您提个醒吗?”

郭荣的眼神瞬间沉下来,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尉迟恭嗤笑一声,“您装什么呢?长生蛊的事难道不是您透露出来的吗?怎么,你到现在还想着不偏不倚占据中立位置?”

他眯了眯眼,靠近他,“自从你将长生蛊的研制秘方透露给二皇子的那一刻,你就注定回不到太子身边了,你不会还想着,自己能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吧?”

“怎么,您那小儿子都死了,还没让你看清自己身处的形势吗?”

尉迟恭意味深长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跟太子无关呢?”

郭荣蓦地抬头,“那个乐师……”

尉迟恭已然打断他,“平平安安从地牢走了一趟,又适时出现了一个替罪羊,你说,这么干净的手段,会跟谁有关?”

郭荣没有被他牵着走,冷静道:“我查过她,但是……”

尉迟恭道:“我也一早查过她,你以为我们没长心眼?二皇子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他再次恢复松散的样子,“来,跟我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

郭荣抿唇,不语。

尉迟恭笑了声,“什么也没查到,对吧?我可不信那小侯爷死后,你能够按耐着不对她动手,结果呢?伤到她一分一毫了吗?”

郭荣盯着他,顺着他的话想到前些日子他派去刺杀的那些死侍。

无一生还。

尉迟恭看着他的面色,知道他定然想起什么,已然被自己劝动,再次开口道:“我那地牢,她也曾闯入过。”

郭荣震惊望着他,“什么?”

尉迟恭冷笑一声,“要查到那姑娘的身份,可是废了我不少功夫啊,这事还多亏了她心软,那天从我手里救下几个姑娘,我顺着被救的人才查到了她身上。”

他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只是可惜,被救下的那姑娘不久后也死了,她白白浪费了一圈子功夫,还将自己暴露在我们面前。真是可惜了,实在是天助我也。”

郭荣忍不住发问,“她一个姑娘而已,怎么能从你手中逃出来?”

她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乐师吗?

尉迟恭瞥了他一眼,“郭侯爷,越是背景干净的人,越不能小看。”

郭荣忍不住发问,“那你有没有查到,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这我倒是还没查到,不过……那天在场的人,除了她,可是还是太子呢。”

郭荣被这话惊了好一会儿,“……什么意思?”

尉迟恭看着他的脸色,眼底划过一丝鄙夷,“什么意思,你不明白?真以为太子如表面那般温和纯良呢?他被亲信背叛,遭遇刺杀后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你以为,他凭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在做什么事。”

郭荣闻言不由慌乱,“那怎么办?”

“怎么办?”尉迟恭扫他一眼,“木已成舟,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也是。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所以啊,郭侯爷还是将你那点心思收一收,你跟着二皇子,至少他不会亏待了你。别忘了,眼下,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如何。”

尉迟恭毫不在意,“即便太子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做的事情可是皇帝默许的,怎么,他还敢跟皇帝叫板不成?”

听着这话,郭荣稍稍放下心,内心的天秤也不自觉开始偏移。

“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尉迟恭笑了声,“那姑娘不是乐师吗?她究竟有何本领,与太子有没有关系,你邀她进府,试探一下,不就知晓了?”

郭荣闻言,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心中打起思量。

……不过是个小女子,怎么敢跟他们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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