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突然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脸色微沉。
“你怎么了?”元昔闻侧首问道。
“没事。你继续说。”
“哦!我还记得,你喝了几杯酒,结果任谁说什么,你都会去做,最后躺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后来你师父再不准你喝酒了。你还记得我们让你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温不弃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她可不愿意去记得这种事情。
“哈哈哈哈!”元昔闻大笑了两声,但一看到温不弃的脸色,又马上收了笑容。
不过却有些憋不住,还是笑出了声来。
东平城的秋日开始下起了雨,青衣女子打着一把墨色油纸伞走在街上。
她一向喜甜,见到那糖葫芦便立即买了一串。
不过今日的糖葫芦有些微酸,但她也依旧一颗不落地吃掉了。
“诶,你听说了没有?三个月前,雍城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位黑衣大侠,劫富济贫,身手了得呐!还设粥棚施粥呢!”
“什么大侠呀!那是钦犯!胆子大得很,一月前,他偷了国玺。据我在宫中当差的小叔说,原本放玺印的匣子里写了一张辱骂皇上的字条。气得皇上派人去抓,只不过找到那人所居之地,早已经人去楼空啦!那国玺被打了个洞,就悬挂在那门口。至今都没能找到人呢!”另一人立刻说道。
路过茶摊前,正听到有人在讨论三月前突然出现的黑衣大侠。
只言此人一身黑衣,从头到脚都蒙着,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是男是女,年龄几何。
但是看身手,当是江湖高手。而江湖之大,本就人才济济,此人如此大胆,也不知是何门派。
朝中管不了江湖事,饶是一国之君,也无可奈何。
路过的林卿又买了一份翠玉豆糕,吃了两口后便朝着家中走去。
东平城如四年前一般未曾变过,林卿不会一直闷在家里。时常会出来走一走,买一口自己爱吃的小食。
不过她身边从不带人,走走停停其实也就这一条路。大部分人也识得她是谁。
回家之路会途径一处酒楼,她只远远瞧见今日这酒楼门口,站了许多人。
只见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还有一个店小二拉着她,扬言要去报官。
那人身着墨青衣袍,腰间是墨蓝色的腰带,腰肢纤细,玲珑有致。满头银丝,并未束发。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不过看那装束,不像是没钱的人。
林卿看着那人的身影,觉得异常熟悉。她的身子微动,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店小二死死拉着她:“姑娘,你打坏了桌椅,砸了我多少碗?还有那些佳酿!加上那顿饭钱,总共四百两银!一分都不能少!”
“哎呦,四百两呢。”
“啧啧啧,那么多。”
“看她这穿着,四百两银也赔得起吧?”
“这怕是把酒楼给砸了吧,居然要那么多。”围观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面具下,那秀眉紧蹙着。
“要不你就留下来抵债,要不就让你家人朋友拿钱来!不然我就送你去见官!”
“我没有家人。”白发女子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好像是嗓子坏了。
但是听到这个声音,正要离去的林卿骤然站定。随即迅速上前几步,拉过人便想将她的面具摘下。
白发女子立刻将人推开。语气一冷,道:“姑娘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