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血色,看起来仿佛气色也好了不少,身体的反应和意识脱节,满是伤痕的胸膛在微微发抖,孱弱心脏顶着掌心。
“季斓冬?”厉珩哑声问。
他抱着的人仿佛短暂失去意识。
厉珩低头,静静抵着季斓冬额间的薄汗,平复气息。
他用一个很轻的吻做结,分开唇齿的仔细搜查,这次不苦,他买到了足够的糖。
季斓冬在一勺太妃糖布丁里醒过来,慢慢含着,咽下去,厉珩摸摸他的头发,薄薄的眼皮就微垂,弧度柔和。
季斓冬很放松,厉珩枕着胳膊,轻轻摸他的眼尾。
被挤到后排的小狗总算找到空子,拖着牵引带,飞快收服季斓冬腿上的失地。
外面不知不觉又下起雪,寒风呼啸,雪片纷飞,暴雪仿佛吞没一切。
车门把一切阻隔在外,温暖的驾驶室里,顶灯光线柔和。
“季斓冬。”厉珩把狗拎走,他想不明白,“你身上为什么没有狗毛?”
厉珩已经想问很久了:“你的‘朋友’有魔法?”
纯靠体力劳动捡走全部小狗毛的系统蘑菇猖狂飞舞。
季斓冬低头,看着魔法系统蘑菇,轻轻弯了下眼睛,这种笑很罕见,有那么几秒,让人产生仿佛一切伤害都从未发生的错觉。
厉珩觉得季斓冬有话要说。
厉珩放下咖啡,揽住静静仰在副驾座椅里的人,摸了摸头发,配合着交出耳朵。他准备等季斓冬说完,就问问季斓冬想要什么,要不要去江边顺道看个烟花。
“厉组长。”季斓冬轻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这句话像冰水。
厉珩凝定住,他仰头,看向季斓冬,暗淡空间里的面孔淡漠,但眉眼还是很温和的形状。
“今天很好。”季斓冬不介意承认,这是前所未有的经历,从有记忆起,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度过一天,像死亡前光影斑斓的走马灯。
季斓冬向他招供:“我愿意说了。”
季斓冬问:“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