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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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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与茶馆之间相离不远,统共也就一条街道,只是沉风铭并未从正门进去,而是绕了一圈走到驿站的后院。

通政使家的丛二小姐从他来至大尚后就穷追不舍,今日面圣终于规矩地安分了些,但方才在茶馆闹出的动静估计又该惹到她注意了。

果不其然未时一到,丛二小姐就乘着轿子过了来。几个随身侍仆为她掀开帘子,她前倾探出身踩上一个侍仆跪扣拱起的背站到地。

轿子顶上挂着丛家徽致灯笼,整座轿子从材质到样式都是上成,行到街上惹人注目。

贵人一现身,各家店小二都可会来事儿地提步轻到她跟前,笑脸相迎着,欲把人请到自己店中。

丛二小姐微微蹙上柳眉,侍从很快手侧拿出一只阳伞擎到身旁,将她遮在阴影之中。其余几个人站到前面驱赶开靠过来的人,腾出一条无人的小径。

丛二小姐身段窈窕,面上浓妆艳丽,一记朱砂于眉心,神似神庙壁画中轻歌曼舞的仙女,头发被错综复杂地高高扎起,簪着六枚流苏金簪三支一侧,垂下的晶莹流苏相称,跟着步履轻摇着。

茶馆因方才的争夺砸碎了些东西,依旧有人围在那,这会儿还没收拾完。丛二小姐脚步稍一停留,后脚的鞋尖点在地上。

她瞧了一圈茶馆里的情况,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到常去的二楼入座,而是改去到驿站的正门,直接要了一层的单房,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沉风铭那间屋子,她就令侍从打开窗,自己正坐于榻前,一直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窗。

新沏的热茶很快就烹好被人端到了跟前,她伸出玉指捏起茶盏,晃动了几下带起阵阵茶香。

沉风铭今日也没有见她的意思,回到屋子就关了大门再不打开,一连几日吃闭门羹,皇城里的人都已经对她议论纷纷,普通女子或该早就放弃了,但丛二小姐却是不退反进,倒像是有非要跟他耗下去的架势。

要说她为何这般执念于沉风铭此人,其实也没什么渊源。丛二小姐性子刚烈要强,富贵日子过惯了,总享着周遭人点头哈腰地奉承,遇上个根本不搭理自己的绝世美男反倒让她来了脾气和兴趣。

从沉风铭一到皇城,他的长相就在被传了开,尤其大尚这些年龄适宜、在家游手好闲的贵族之女就更是在意这个了。

本来不过是凑个热闹想亲眼看看这位襄国使臣是否真如传闻般俊俏,可头几天沉风铭自进了驿站就再不露面,即便出门也刻意背着几位贵小姐与她们派来的人。哪怕被这些女子旁敲侧击了她们各个来头不小,他也依旧如此。

丛二小姐对此人就更是好奇了,每天无事就前来陪他耗着,好几日下来,贵女中还一直坚持着的也就剩下了她一人。

不过沉风铭今日依旧不打算理会她。

在他心中无人能胜过景玉甯,除了景玉甯以外任何人对他抱的那点爱慕心思都如东施效颦,叫他只想再躲远些。

只是这丛二小姐却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主,许是自幼家世太过优越,从未吃过什么大亏,性子高傲到有些横冲直闯。

驿站的房间虽很简易普通,但胜在花草攀墙,树木遮荫绿叶茂盛。

房间里整洁利落,帘子都栓到了边上,贴墙摆着几盆草木,让人看了很舒服。

桌子上摆着沉风铭昨日画的一幅花鸟图,画面上大雪纷飞,喜鹊踩在雪中红梅枝头,翅膀收起歪着脑袋,姿态可爱活灵活现。

沉风铭把纸扇放到画上,解下外衣上那颗勒在脖子下方的首个盘扣,接着舒出口气,拿起毛笔沾上侍从新研的墨,画出点睛之笔。

这幅画他是默着作的,现下天气到月底才该入秋,总不是冬季。但他这几日为能马上见到景玉甯而心下雀跃着,便想起从前那些盼着他来信的日子,每一封寄来的信正如雪中叼着鲜艳红梅的喜鹊向他飞来,将心际中冰寒的荒野变得温柔生动。

想着这样一幅场景,就作出了这样的画。

墨落纸上随笔尖扫动晕染开来,一笔一画中是言不尽的深情。

那日收到景玉甯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他当时越读越觉不对劲,思索到几柱香燃尽才终于了然真相,霎时就慌了神,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感应到的蹊跷微妙之感是出在了哪里。

他把信拍在桌上,双手撑在两侧,肘臂使力到颤抖,过了很久才从滔天的恨意与愤怒中找回理智。

而后他当即放下手中一切,亲自到襄王面前请示,以国家建交为由拿下了使臣的差事。

他在殿上口中说得国家利益条条是道,心里装着的却满满都是景玉甯。

无论如何他都要来大尚见他一面,把自己的身份向他展开,等待其作出抉择。

这是他在这充斥算计的人生中所做过的最感性的一件事。

因为他此生只爱这一个人,也只想得到这一个人,景玉甯是他捧在心尖的光,比之性命更为重要。

……

直至下午申时,赫连熵私下里召见了一趟岳黎。

为掩皇宫耳目,他便服出宫,把人约在了一个看似平常的药铺内。

他对岳黎传达的意思很简易,沉风铭这个人他要用,但要如何用以及让他做到何种程度就都由岳黎接触后自己定夺。

岳黎拱手应下,知赫连熵在有意试自己与沉风铭的虚实。

沉风铭是一国太子,能得襄王如此信任还能让其余皇子都没了夺嫡野心,这些或许听在旁人耳中只会赞许其为人忠厚与品行高洁,但在他们这些官户权贵中长大的看来,便知此人定然非易与之辈。

他对沉风铭了解不多,同样沉风铭也不认得他。

这样的交涉恰到正好,让赫连熵既能用到沉风铭,也不至于抬举了他。

以如今国力之比量,大尚国位在襄国之上,赫连熵作为大尚的皇帝自然会摆出高姿态来。

岳黎不再做多言,圣意揣度到此就已合适。

赫连熵叫他起身坐到对面去,如闲聊家常一般让他陈报着这些时日调查通政使司的一些事。

通政使司在丛骓的管辖之下已烂如一滩污水,处处皆是触目惊心的烂账。但他上面有国相作保,贸然动他只会殃及无辜。

这样的前车之鉴太多,最终不过都是以朝廷痛失忠良而奸臣分毫不倒收场。如若不能确保削弱太后一党势力,那整治丛骓的这些动作就窒碍难行。

屋子中开着窗,一道太阳光穿过缝隙照到赫连熵的右眼上,他皱了下眉,稍微侧下脖颈躲开这道刺眼亮痕。

岳黎见状起身把到窗户关了上。

“玉甯以前读书时是什么样子的?”他背身时忽然听见赫连熵如此问道。

于是想了下,回过身答:“皇后娘娘的样貌和从前变化不大,学识方面一直都是才华出众。他喜好博览群书,十岁时就可与先生辩上驳论,写过名章无数,是学堂中先生最得意的门生。”

赫连熵点了下头,听岳黎如此说着倒想起了适才沉风铭形容黄荆洛的那番话来。

他继而感觉到这两个人似乎有着某些相似的地方,都是惊世绝伦的世间奇才,若往后有二人相遇之机,应是一场弘论。

“往后朕与皇后要是见你,会来到此地。玉甯与朕无异,他之令即为旨意,你们若想私下见面,也可寻来此处。”过上半会儿,赫连熵对他吩咐道。

岳黎闻言愣了一瞬,眨了几下眼皮才琢磨过来,不禁感到这位帝王对他的皇后是何种宠爱。

他顿了下,才再度拱手弯下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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