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群人在这条路上走,或者能走的地方还有很多。原来只有在此相遇到的情节里,如遇到景色,欣赏,驻足,似乎总在结识的每个过程中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假使转个身,就会遇见一个人,至少在自己的心里准备前,穿行于这条路上。周围荒凉,戈壁乱石,天空压得很低。风吹着无限制地乱动。吹过脸庞的风像能吹起好几多次皮层,然后再次等待蜕变。我看着所有人包扎得很严实,从头到尾都看不出任何异动。因为不曾熟悉,这样子转乘去往的地方就有很多,他们骑车,途中遇见,好像都有各自的目的,算起来也有各自行程计划的一站。我看所有人的面孔,被风干的样子。有些很难辨认出原初的色泽是什么样,也无须做过多的猜想,也许只是在这一站遇到,下个路口就会踏上各自的旅程。原来想要的结果很少,我以为自己在这程会结束,直到看到你的只露出的眼睛,却在原来多看了你一眼,便确定我喜欢这只眼睛。只是不太确认围巾后面有张怎样的容颜。只在一刻间心里就会有转变,继续行走,好多的心里变动都有异样。你看我盯你那么久,朝我开口说道,要我载你一程吗。既然都听你这么说了,我也主动走向你,和你同行的伴说你,煦然,这不像你的风格,所有的人都在嘲讽你。大吵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你问我,一个人来这里的,不怕危险。然而最后你解下挡在你脸部的围巾。我才清楚地看到你的脸,可能真的是风吹日晒的缘故,我们都一样,不能幸免地被风干成黑色的质地。我说,原来同行的还有几个人,结果中途没有人能坚持下来,就都按原路返回了。你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你说,苍安。我刚刚听到有人叫他煦然,不知道姓什么。你告诉我姓朱。这样子才连贯地读出一个人的名字。原来这样子结识一个人,他叫——朱煦然。
你载我一路前行,途中各种可以问题的解决都有自我意识,不晓得各种内心活动为何,也许都无话可以说,确定自己的内心的感觉就自然向你靠近,算起来见到你也有好几个小时过去。那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任何话,我看着你的后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拥有怎样的性格。我想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就不自觉地向你靠近。我才甩开脑袋里胡思乱想的痕迹。再关注周身的一切。依旧是荒无人烟的地域,远处风吹过的地平线行至近处,我才拉起衣服的拉链,以抵御风吹。路面崎岖总是在颠簸,不平整的感觉一直延伸了很远,我在心底默念着有几个问题存在,许久之后便消失了这一种迹象。开始提升起速度,以便在天黑前能寻到一处村落,也许是因为多了一个我的缘故,整体行程开始放慢了速度,其他人逐渐开始有了抱怨的声音,我在心里也出现了一种波动,显得有些赌气的样子,想起来也便有些为什么如此的样子,我戳了一下你的腰,你回头看我一眼,然后放慢了速度,等大部队都远去了以后,我才开口说,就放我到这儿吧,余下的路我自己可以走。你看我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意外,就在这儿,可以吗。我点头以示同意说,放心吧,这么多都坚持下来了,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你回头看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心里开始有些着急,就对我说,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先走了。然后看着他的背影远去,骑车的速度开始回速,我站在路边,听着几呼啸而过的声音,倒像是你远去的时候留下来的一样,我只能踩着风吹过的痕迹往下走。
一个人的时光,加速流动,在动向的天际里,所有关于自我流动的意识只有停留的一刻,如此就好的日子里,印象里的人物清晰。我前行在所有看不到人迹的方向里,远处的天际已经暗下来,身影开始越拉越长,在人迹罕见的地方,身上带足够的现金,都无法满足生计。我坐在路边,似乎也便在想这样休息下来,不想再动身。由这刻起脑海中想到的人物,还有那个带我走的人,等所有时间溜走,我拉起衣服的帽子,武装好自己,起身再重新踏上这旅程。下一站或许会出现一个村落,可以补给自己所需要的物品,无论价格有多高。或者在某种时刻自我安慰的意识还是蛮强烈的,这样促使自己成功地完成所要走下去的旅程。能转个方向的时候,已知的场景,预定设定的人物,完成后的结果。有在自己保留存在里浮现他的脸,格外清晰,选择保留一段时间。远处更远的地方,无声无息地流动过的夜流,低鸣的鸟兽,在各种不定的状态里,至少还有在自己心中留有空白的印象,等所有都过去停止了以后,心里显得特别空洞,这样一来,谁都不会陪在身边了。无人会知道自己到过了哪些地方,如果真的消失了,或者某队探险人员会发现自己早已被风干的尸体,也无从去调查。自己这样无奈地嘲笑自己,到头来还是要原路折返,看看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还有倔强到底。
自我在内心里做着挣扎,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场面。与坚持同在一条阵线上面自我理智的保留部分,还有不愿服从的外部排斥着所有的一切不安分因子,细数各种各样小小的造反者,边走边觉得开始有些吃力,储备能量都开始用尽,以后该如何过,怎样才能更好。某个时刻,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经过,管他是谁呢。又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每个人都行走在不同的路上,偶尔相遇的几率是多少,几个人去计算过,我计算着自己要走多远,有多久以后才能结束,这样无止尽的情况,自己也看不清楚,也没有人会告诉自己前路还能有什么,直到有人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时,才会看这个人是如何,又能在自己面前玩出什么花样。你说,这样子打算能用多久时间走出这片戈壁呢。我听着你说话的声音,看着你在暮色露出来的容颜。我想我终究还是中了你容颜的毒,无可救药地成为颜值的钻石会员。你说,是希望尸体留在戈壁吗,做事情之前用些脑子。我被你说得无话可说,只好傻傻地看着你,显得特别无辜,又在浪费时间。你说,为了你,还要重新折返,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又不好说抱歉之类的话,明知道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又不知自己内心里起伏不定的情况是为什么。你说,还傻着干嘛,想不想走出这片戈壁了。我才向你靠近,接近你,闻到你满身的汗味。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又想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又该怎么去评价他呢。你说,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快走。
其实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我们还是没有走出去,做足够的准备情况,不难去想像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我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你说,心里总有一些东西放不下,可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后来才想起来有些事情开始了以后,就没有任何理由结束。在所有看似简单的情况下,有些看不清的问题,自己也不明白,或者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轻巧地就能接触,就会有所改进。不是天黑以后,看不清状况完不成的事件。你说,完全黑了以后,就真的要安顿在这里了。你用手电筒照亮一方空间,我才看到近距离的所有物,你在路边收拾自己的行囊,我给你照亮着,我说,你居然会带这么多东西。你边弄边说,这么偏远的地方,这些都是必需品,哪像你那么傻,就一个人敢出来。我无法接应你的话,就看到你收拾出来的东西,摊开来,看清楚原来是一顶帐篷。你说,这些东西对于一个经常行走的人来说都是在哪儿都不能落下的,经常会遇到在一个特别偏远的地方,数百里之内没有一户人家,你可以去想像一下,在这种情况下,缺少食物,缺少水源,如何看待生命,就会觉得生命如此渺小,可以控制的范围很有限,别看现在科技有多发达,此刻我们能做的事也就这么简单。边说边看你已经把一顶帐篷搭好了。你说,顺利完成,这样子就不会露天了。然后你说要去找一些枯枝枯叶,来生堆火,来驱赶附近随时有可能出现的野兽。我和你在不远处收集这些东西,黑暗中的光亮就升起在戈壁。我们围坐在一起,我看你的眼睛,在自己内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你不说话的样子,好像能看清楚我内心中的想法,换个理由去想想。这种好感总会从颜值产生起来。我说,你知道我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吗。你没有说什么样子的,更加让我无法知晓还有什么样的事是你无法掌控的,另外一层意思也更加明确,只有我可能也不是你所喜欢的类型,结果如预期一样。
燃烧起来的火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我们围坐在一起,彼此未开口讲任何话语。到这种时刻起,有许多可能性的东西都留在彼此的内心里,我想过有很多可以去改进的方法,但是我没有去做什么,或者不想让我们陷入为难的困境。那些火光散出来的亮点打落在你的脸庞,不敢多看下去,起身转过你身后,绕到最远处,远远地看着光影,适合的一段距离,就是现在这样子,恰到好处。你朝我大喊,你走那么远,想要做什么,拉屎,撒尿。我大声回应你,我应该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才有美感存在。你没有再理我,似乎在思考很多的问题。我坐在远处的乱石堆前,吹着呼啸的风,声音充斥的恐怖声,好像随时有野兽出没,我搂紧自己的衣服,也许不能很好地去保护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遇见能让自己动心的一个人,围着篝火共诉衷肠,人生有好多难得的机会,至少自己动心的刹那起,有很多在自己脑海中形成的印象都成为一幕胶片,成为各种各样的片段,能够回忆许久。我又重新绕回到火堆边上,你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我再添了一些杂草和枯枝进去,火又烧得更旺了,又重新照亮你的脸庞。你抬起头来对我说,你拉屎回来了。我没有理你说的话,盯着火光看得出神,冲天的火光。无数次可以想像到的结果,至少可以在曾今的某天里会有格外清晰的话语,还有夜里出现的各种画面。我看时间,这个时间过得有些慢,有时候真有如此的时候,我说,我去睡觉了。你看我一眼说,好好休息,有事告诉我。我回到帐篷里,其实是有些冷,没有这种时候存在过,陌生的感觉。困意,疲惫,挣扎不出的困境,还有多少时间才能过去。回归到自己本来的位置,然后就会脱离此刻的心境。
半夜的时候醒来,外面火光冲天。你已经睡到了我的边上,呼吸声均匀。我侧过身来,心里的想法此刻完全崩盘,然后闭起眼睛来,此刻各种强烈的欲望都来的特别明显,只有努力让自己意识淡薄下来,做不到其他可以让自己习以为常的事,有种过分的想法,无论转换的节奏,画面,风格,有时各种内心里面承载的过程就有多艰难。我起身出来以后,火光亮起在自己的视野里,我又加了一些草进去,燃烧起来。一个人似乎都有些想不开的时候,打开手机,完全联不上信号,我才用手机玩预装好的小游戏。似曾相识的感觉。某一年,或者在年少的时候的阴影残存于记忆深处,此刻还有多余的力气存在于某处,直到有一天起,重新认识自己。相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原来就在自己身边出现这么样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带着伤痛的感觉,总之都是苦了自己,又何必呢。你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专注于我的小游戏。你说,节约些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戈壁呢。我停下手中的游戏,看着你说,怎么你也出来了,不睡了吗。你说,醒来后发现你不在身边了,刚好又想撒尿,就出来看到你坐在这边玩游戏。我说,睡不着出来打发时间了。你站起身说,别想那么多事情了,有些事情都是注定好的,无论怎样都不能去改变什么。你走到更远的地方去撒尿。背影显得有些模糊,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属于我呢。这个时限又是多久呢,该不该这样认为你还能属于我。
你回来的时候,我站起身来,看你的样子。或者等到我们回到各自的所在地的时候,你就可以恢复到本来的面貌,或者那样的你会更好一些。你说,进去睡觉吧,外边真的很冷,别冻着了。我跟着你一起回帐篷内,两个人并排躺下,思想纷乱,不知如何是好。心跳开始加速,好像你都听到我心跳的声音,你把手放在我的胸口,它开始扑咚扑咚地加速。你说,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心跳得更加快呢。我闭着眼睛,面部都开始扭曲到一起了。我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说,我相信,你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钟情于我,只是因为我的面孔吗。我静静地听着你说的话,心跳的速度也开始平缓了下来。你说,我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去想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去评价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希望我说的话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不妥的影响,同样你也能安定好自己的内心,平衡所有的一切想法,顺其自然就好,不要让一切都乱了阵脚。我听着你的声音和帐篷外的风声,思绪才回归到正常状态,我没有任何话。因为我知道你未拒绝我,还让我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是希望我在此刻能做到感情专一,平静地认真地对待所有,未来所有的时间都要去学习所有的一切。追赶所有缺失的脚步,这才是我要直面的问题。你侧过身抬起头,在我的脸颊亲吻,说,好好休息,晚安。我似乎感觉你的内心在渐渐地向我靠近,又接近睡眠的要求。在他对我的印象还有再加分。如此一来,便真的有一个好梦。直至有光亮开起的地方,有人迹出没的地方,你说,新的一天,一定会走出这片戈壁。我说,希望可以。没有什么可以去说的话,只有在想出去以后,我们必定要分开,不知又要多久才可以重新能在一个地方重遇呢。不知还是不是可能的事情,照样我们就这样走,然后再做告别,回到彼此所在的城市,过各自的生活。很久都不再联系,回忆里只有那么一点记忆。那一夜,风声呼啸地驰过我们的身边,另存在所有话语里自己明白的意思,而结局只有一个,我们各自遵守,不容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