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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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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滚开。”谢云舟道。

花佩玉道:“那不行,瞒过外边那个跑进来,天知道到底有多累。”

他当着谢云舟的面,把外衣脱下了,道:“心肝,你看,什么都没有,不杀你,过来吧,云舟。”

屋里没点灯,花佩玉的眼睛,又重新泛起晶粉的颜色,在黑暗中,像灵狐狸一样,看着谢云舟神色空洞,一步步过来,坐在了床榻边。他把人捞到怀里,嬴安给他披着的那件白衣有点大了,在他肩膀上耷拉下去,乖乖的,似乎任人施为。

花佩玉忍着眼睛的灼烧,把谢云舟额前乱发拨开,问:“在想什么?”

一阵沉默。

花佩玉又问:“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吗?”

谢云舟呆滞片刻,头即将点下的那一刻——又摇头了。花佩玉松了一口气。

他捧起谢云舟的脸,哄道:“那把今天的事情也忘了好么?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该睡一觉了。”

谢云舟的眼皮长而窄,垂眸时候长长的睫毛将瞳孔也遮住了,花佩玉判断不出来有没有效果,将人圈在胸前,捏着谢云舟下颔逼他抬头。

少年朝他弯了眸子一笑,那股因为狭长眼带着的冷劲消失了。

没有醒。

花佩玉的眼睛慢慢散回黑色,谢云舟也在此时好似才回过神来,扭身把人压在床上,皱眉道:“你要做什么?下午走的好累,不和你们胡天胡地玩了。”

花佩玉本意是想成事之后立马离开,可在看见谢云舟唇一张一合时,感觉今夜应该是走不动道了。

他压住谢云舟臂膀,低笑道:“不行。”

他衔住了谢云舟的唇,在谢云舟的唇角,嬴安亲过的那块地方狠狠啮咬而下,心道,叫你还选那个假君子来玩儿。谢云舟同样不甘示弱,曲起手肘,压在他肩上,舌尖撬开了花佩玉牙关。

这一吻像是二人在厮杀,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时才分离。花佩玉趁机重新将谢云舟压在身下,低声喘道:“心肝。”

谢云舟推了把他:“不许压着我,也别这么肉麻。”

花佩玉略略支起身子,谢云舟拽着他多滚了圈,两人从半丈宽的床边滚落,两具□□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花佩玉伸手去脱压着他的谢云舟白色外袍,道:“那就在这儿。”

谢云舟抓住他的手,哑声问:“我听过‘四宗’,你是合欢宗的吗?”

花佩玉不知道是谢云舟在撩拨他,还是他在撩拨谢云舟了,他又连着两人翻了个面,去咬谢云舟颈项,道:“对。”

修士耳聪目明。

从花佩玉潜入,再到相拥而吻,再到衣物摩挲,二人的方位,尘见月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在门外,缓慢蹲下,铁链轻响了声。

在花佩玉潜入时,谢云舟也这么传过消息,他才没有动。

尘见月捂上了耳朵。

谢云舟低低地喘着气,花佩玉觉得,自己才是得第一个交代在障雾幻境里的人了。他没注意到谢云舟只是脱了一件药宗的外袍,而自己已经衣衫凌乱。

“你刚才施展的,叫人乖乖听话的狐媚子术,是合欢宗的秘藏么?”他听见谢云舟问。吸吮着他侧颈的花佩玉动作一顿。

谢云舟朝他笑了笑,道:“我就差点被你骗进去了呢。时间吃紧,就不和你春风几度了。”

一柄灵力化成的剑,从后捅进了花佩玉的后腰。他睁大了眼。

谢云舟把他推到一边,起来把沾染了血的白色外袍脱下,丢在了花佩玉脸上,淡声道:“不是合欢宗的吗?都混到少宗主了,还这么生涩啊。”

“蹲在这儿,做什么?”尘见月抬头,看见谢云舟轻轻甩了甩锁链。

“等你。”尘见月道。

“我需要你等?”谢云舟道。

他神色和之前截然不同,尘见月眸中划过一丝藏着的欣喜,道:“你醒了?”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如果谢云舟全然清醒,他们应该摆脱障雾的控制,从他的推演幻境中离开了。

“应该是醒了。”谢云舟道,“想起了许多事。”

天井落下了些光,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木窗,外边那一株桃树的枝桠恰巧可以看见,还有那小二的尸体,并在一块儿,嫣红如血。

谢云舟道:“我想起大乘期的我,丢了半条命,从云山跑下来。”

“鸿历十六年,我在十二城像是老鼠,东躲西藏。直到过了年关,我鼓起勇气,回到了十二城。”

谢云舟拽进了锁链,道,“然后剩下半条命,也快丢了。”

尘见月被拽了个踉跄,他有些卑弱的希冀,问:“还想起了什么吗?”

“没了。”谢云舟道,“只记得那时候,天都是血红的。”

嬴安久久没等到花佩玉回来。

“已经过了三刻钟了。”宫怀清语调凝滞,开了口。恐怕是花佩玉出事了。

宫锦程拿手肘顶了下他的弟弟,沾了一胳膊的血,他又忙着把宫怀清的手拨到一边。杀阵启动时,宫怀清也随之动作,不仅没有把谢云舟抓着,还被乱挥舞的解九抓进了阵眼,只差一点就要被片成餐肉了。

解九道:“我都说了,花佩玉下不了手的,谢云舟聪明的很,长大了损,小的时候也损。”

他的残魂当时在云山可看得清楚,谢云舟就这么几句话把那条螭龙给骗到了山底下。从小到大焉儿坏。解九心道。

他道:“要去也得找个看起来不聪明的去,要么这个刀宗的,要么药宗你这种。”

宫怀清弹了把刀鞘,面无表情瞥了解九一眼。修尸道就这么个好,身子被片成肉了都还能张嘴说话。解九只剩下一颗苍白的脑袋,被他们放在洛城一处石敢当上,喋喋不休地张嘴讲话。

嬴安沉吟不语。

解九觉得有些没意思,他有点想念云让,那个他在云山下行走的人身,许是因为灵识不全的缘故,不管他说什么,云让都会侧头“嗯”一声。

解九道:“不过倒也不急,谢云舟没有醒过来,本领再大,也只是个能够改改洛城幻境的十八岁毛孩子,有的方法把他杀死,对吧?棘手的是那个话都不会讲的沧浪剑尊。”

“你怎么知道的?”嬴安皱眉。

解九放在石碑上的头咧开嘴,道:“这不是很好猜吗?我本来是想去取自己的道心,没想到被谢云舟拉进了他的推演幻境中,本来是想唆使着他与你们鹬蚌相争,我在后边渔翁得利。没想到这厮聪明的很。”

他想使唤躯体,却发现自己在洛城拼凑来的手脚全部都没了,脑袋从石碑上栽了下去,骨碌碌滚了一圈,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杀掉谢云舟,将他的道心给我,从此聊城尸道祖师,解九任由四宗驱使。”

宫怀清听到“杀掉谢云舟”时,总有一股气堵在心口。他道:“只剩一个头,道心都没了,你对我们刀宗有什么用?”

解九阴渗渗地笑,道:“半个解九,半个云让呢?”

宫怀清也听闻了些云山前山主的事迹,脸色一变,心道:这对怨偶还没有死透吗?

解九懒洋洋道:“嬴安,传讯吧。”

花佩玉走时将玉简留下了,那象牙白的玉简上,流光一闪,字迹浮现:答应他。

嬴安弯腰,拽着解九纠结在一块儿的头发,把他拾起来,放在石碑上,还没有开口,面色一变。

天际有一轮血月,洛城灵兽本来是极少的,但是成群的黑隼还有蛊雕开始盘旋在天际。初春洛城大部分花儿都只开了个苞,却在一瞬间,全部都开了,大部分全是桃,粉到极致,像是红。

“其他东西呢?”尘见月拽住谢云舟,他眸中有一簇飘摇的微弱的火苗,烧着谢云舟。

在看见谢云舟面无表情的脸时,他眼中的火苗慢慢熄灭了,他道:“你不该想起这些。”

“那我该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洛城了。”谢云舟歪头。

“谢青朱呢?”尘见月声音急促,“你的推演是因为她开始的!”

谢云舟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道:“她是谢家的人吗?一个死了的凡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最后,洛城的人都是要死的。”

他将尘见月配着的盈春雪抽出,转了个剑花,插进了他的心口,道:“你也是。剑借我用用。”

谢云舟重新走进房间,把昏厥的花佩玉提拎起来,瞥了眼冷白月光下的桃花。

他知道自己没有彻底醒来,他只是从在洛城跑马观花的谢小公子,变成了流离洛城的谢云舟。

“哥,你去看那些人!”宫怀清的话尖锐到变了调。

洛城血祸,惨绝人寰。但是宫怀清只知道“惨绝人寰”这四个字,却不知道究竟场面如何,他看着那些桃树,扭曲伸展着枝桠,四面八方环绕过来,刺穿洛城中人的心肺。

;那些人分明没有脸,宫怀清却感觉他们痛苦地扭曲挣扎着。

没有哀嚎,没有任何响声。

这是一场阒然无声的屠杀。

宫怀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幻化出来的,没有脸的人惊慌着四撞,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被桃枝扎穿。

当时他与宫锦程在洛城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妹妹,好像就是其中几个相熟的身影。

一具具尸体在扭曲的桃枝上排列,黑雾在白月下弥散。

宫怀清还愣在原地,宫锦程拽了一把他,道:“走!”

他往后边丢了一簇火,灼烧了一根扭曲刺向宫怀清的枝条,嬴安不擅与桃枝相斗,还要两兄弟在前开路。解九脑袋“咔哒”一声从石碑上坠下,咕噜噜往前滚了几丈,道:“药宗,带上我!”

前头的人脚步突然停住了。

解九脑袋撞上了不知道谁的脚后跟。

他在重重叠叠的衣袍和雾间看到一个身影。

谢云舟提着花佩玉,像是修罗,在冷光和黑雾中步步走来。手中剑尖碰上地面,带出“刺啦刺啦”的尖锐刺耳响声,要人牙酸。

他道:“药宗,合欢宗,刀宗,四宗还差了什么?灵宗的人怎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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