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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6章 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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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茄子!”

盛夏的林荫地干燥温软,工藤新一和诸伏景光躺在草地上,被诸伏加奈光明正大地偷拍了好些照片。热辣的阳光滤过茂盛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的只有温暖的光斑。

工藤新一站起来,拍落衣服上沾到的草叶,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水库。

那个曾把他和怜子小姐困住的水库,如今才刚建成不久,角落处还残留着施工的机械没有清理。工藤新一驻足看了一会儿,把快要睡着了的景光叫起来:“去吃烤肉了,景光。”

三个大人已经把炭火烧好。工藤优作有些窘迫地拿手帕擦掉鬓角的炭灰——原谅他,以笔杆子为生、对烹饪不感兴趣的小说家只能保证自己不会被饿死,生炭火这种事他还真是头一回做。

六人围着烤炉坐开,工藤新一坐在景光和高明哥之间,诸伏高明的另一侧是工藤优作。作为东道主,他举起饮料杯:“能和新一君相逢是很有缘分的事,和他的家人们结识也非常幸运。虽然我们的初见并不算美好,但愿今后情谊长存。”

大家很捧场地碰了个杯,工藤新一不自在地抖了抖。

好……好肉麻!他快要受不了了!这真是他老爸工藤优作吗!

幸好之后就没什么场面话了,一上午没吃东西,每个人都饿得不行,纷纷夹菜夹肉送到火炉上烤。诸伏景光对做饭相当感兴趣,不亦乐乎地烤着。于是工藤新一和诸伏高明就放弃了“自助烤肉的乐趣”,等着兴奋的诸伏景光把烤好的食物夹到两人碗里。

景光只顾着给别人烤肉,自己就顾不上吃。诸伏高明无奈,和新一换了座位,时不时提醒他多吃两口。工藤新一也就就此和工藤优作挨上了。

“现在的文学创作已经有了分化……”这里三个大人,一个语文老师、一个自由撰稿人,再加一个职业推理小说家,他们会聊什么不言而喻。工藤新一虽然喜欢读书,也咀嚼过诸多名家经典,但他仅限于爱好,对文学创作、文学流派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他又没机会自己烤肉,只好操起曾经在少年侦探团里的旧业,举着火钳子控制火候,老神在在地原地发呆。

然而工藤优作做东的目的就是工藤新一,见他坐过来,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往男孩身上引。他虽然年轻,阅历没有往后那般丰富,但博学多识、思维敏捷,把诸伏夫妻二人的注意力吸引得牢牢的,完全把控着谈话节奏。因此当他主动提起新一时,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打探“情报”。

只是打听下感兴趣的孩子,算什么刺探情报?工藤优作有点儿无赖地想。

他看着新一拨动炭火,目不转睛,生怕男孩一不小心被烫到,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把火钳拿过来,自己替他布火,嘴里状似无意地问:“新一君好像什么都会一点儿,之前在银行的时候……”

工藤新一仅剩的话计也被抢走,正无奈地被迫无所事事,就听工藤优作好像要翻旧账,连忙打断他:“都是在电视和广播里学的啦,优作先生。”他咳嗽两声。

工藤优作挑眉看他:“我是想说新一君对着劫匪也很会撒娇——电视里也教这个?”

你就是故意在搞我吧,老爸。工藤新一半月眼。

“新一君确实很勇敢,我和佐藤警官听到你要换人质时可是吓了一跳,”工藤优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种想把新一君写进小说里的冲动。”

“那就大可不必了,优作先生……”工藤新一听他提起小说就头疼,“那个大姐姐不是哭了嘛,咳,以前有个人跟我说,想当侦探的话,是不可以对任何人的哭泣坐视不理的。”

工藤优作深以为然:“这位先生或是女士对侦探有独到的理解啊……新一君可以为我引荐吗?”他向工藤新一点了点头,看男孩脸上浮现出熟悉的、表示婉拒的微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并没有“表示婉拒”的工藤新一:“……”

行叭。他心想。反正你应该很快就会遇见她了。

吃过丰盛的午饭,一行人就往附近的广场走去。那里今天办了一场音乐游园会,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诸伏景光却不急着走,从妈妈那取来水杯递给工藤新一。

“吃、药。”他点着头说,一字一顿。

工藤新一听话地从牛仔外套里翻出药盒,迅速取出两颗蓝白色的感冒药塞进嘴里。因为太匆忙,还不小心带出了第三颗感冒药,滚落进旁边的灌木丛中。工藤新一悄悄看了景光一眼,见他没发现,于是也打定主意不去找——一是想找也找不到,二是少吃一颗是一颗。他其实一直不太喜欢吃药。

太好了,这样晚上就只吃一颗药就好了。工藤新一快乐地收起药盒,拉着诸伏景光去游园会了。

“——不行。”

赤井玛丽皱眉看着眼前的大儿子:“这不是你们该涉足的领域。”

赤井务武也摇头:“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这不是去训练场,秀一。”

“可是你们现在没有别人可用啊,”十二岁的少年说,“而没人会怀疑小孩子的目的——我和‘艾莲娜’长得并不像,不是吗?”

少年——赤井秀一双手都揣在短帽衫的前兜里,目光沉静地看着父母,但依然藏不住眼角眉梢的跃跃欲试

他的黑发有一点自来卷,额前一缕碎发缀在眉角,衬得少年白皙的皮肤和那双墨绿色的眼瞳越发生动。

“你不需要管这些,秀一,这是妈妈爸爸的工作。”

“我总会涉足的,妈妈。从我知道你和爸的工作到底是什么的那天起,我就必将走上这条路。”

“但不是现在。”

“这是特殊情况——我只是去诊所看病的小孩,只是恰好是个喜欢乱翻人家东西的坏男孩。日本没有更合适的特工了。”

这话倒确实不错。MI6在日本部署的特工都各有任务,不能轻易调动;赤井玛丽则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被那封邮件的主人盯上;赤井务武倒是安全些,但当初的邮件里对玛丽的称呼是“Mrs”,说明对方一定也知晓赤井务武的身份信息……所以正如赤井秀一说的那样,最好的人选的确是他。

房间里沉默下来,只有老式挂钟的钟摆哒哒作响。午间的阳光温柔地蹭着女人的小腿,空气中细小的尘埃缓缓飘摇。

良久,直到卧房里的赤井秀吉都嘟哝着快要醒来,赤井玛丽才放下抱在胸前、已经僵硬的双臂,长叹一口气。

“是‘艾莲娜姨妈’,秀一,‘宫野艾莲娜’,”她把一只手放在儿子头顶揉了揉,“仅此一次。”

资深酷哥赤井秀一躲开妈妈的抚摸,忍不住笑了一下。

“保证完成任务!”

赤井务武无奈地摇头,心中的思绪又飘回到了神秘邮件上面。这位神秘的无名氏,现在大概也在盯宫野诊所的梢吧。

“啊啾!”神秘的“无名氏”先生打了个喷嚏。

工藤新一手一抖,塑料枪打出的海绵头子弹偏离目标,落在了货架外。他挑挑眉,也不计较,从众多打枪赢来的展品中挑了个不起眼的鸭舌帽,见其他人也没什么喜欢的,就把余下的战利品都还给了摊位老板。小少年湛蓝的眸子闪亮,单手转着赢来的帽子,一边哼着听不出调的“乐曲”。

工藤优作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举着工藤新一的灰色牛仔外套,笨拙地要给他穿上。工藤新一都快对这个不大正常的“老爸”麻木了,举起胳膊迅速自己把外套穿好。

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儿子,你这种表现真的很像变态啊老爸。工藤新一无语地想。

“新一好厉害!赢到超——级多的奖品!”诸伏景光兴奋地看着他,拉着诸伏高明也要玩“打枪”。

工藤优作也附和:“可谓‘百发百中’。”工藤优作推了推墨镜,心想,新一的握枪姿势相当标准,也因此略显僵硬;开枪时没有紧张情绪,准头非常好;拿到塑料枪时下意识先检查弹夹,玩枪的动作也很熟练……工藤优作几乎把全部的推理技巧都用在了分析工藤新一身上,条分缕析。

如果他不是工藤新一,那么以上的那些表现就能推理出这是一个受过系统化、专业化训练的人,有持枪经验但并不算老练,以及,这个人有实战经验。

等等,为什么他要在前面加上“如果不是工藤新一”的前提?

“优作先生?优作先生?”

“啊?”工藤优作缓过神,树影斑驳中,工藤新一正拉着他的袖口。

工藤新一指向一个方向:“高明哥带景光去那边打靶了,我们也过去吧。”

午后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即使这是在郊外。然而人声的喧哗遮住了夏日的蝉鸣,灿烂的阳光洒在街上树上,也把如织游人映得光芒夺目。工藤新一拉着年轻小说家的手,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终于到达了诸伏四人的所在。

诸伏两兄弟看样子都已经打过了一轮,不幸的是,手枪子弹有近二分之一都脱了靶。这个摊位和工藤新一先前玩的那家不一样,它并不是“击落什么给什么”的原则,而是用□□射击枪靶,按得分数积累积分兑换礼物。

听起来有些难,不过这家的□□拟真感真的不错——除了后坐力小了些——因而参与的人不少。

“景光是想要什么礼品吗?”工藤新一问。

“那个挂坠。”诸伏景光指向展板中层部位的一个金黄色的小挂饰。由于反光,工藤新一没看清那是什么。

“我要把它赢下来!”诸伏景光相当有斗志,还想再来一次。

诸伏夫妻二人和诸伏高明当然没什么不肯的,诸伏景光又拿起了那把仿真左轮。

鬼使神差,工藤新一心念一动,拦住诸伏景光的动作,让他看旁边的狙击枪场。

“那边也可以积分吧,”他说,“我看景光不如试试那个。”

说是枪场,其实也就两个篮球场大。仿真的AWM陈列在那,旁边还有专门的“教练员”——大概是附近音乐学院里出来兼职的学生。

“可以吗?”诸伏景光有些担心。不过没人能拒绝狙击枪的诱惑,他还是难掩兴奋地去了隔壁。

第一次试水,自然没什么收获;而第二次再度按下扳机,诸伏景光仿佛领悟了什么,二十发射完,积分成功攒够。

“天才!”

那兼职的学生看样子比小景光还激动:“天才!绝对的天才!”

那当然。工藤新一笑着看诸伏景光去兑换礼品,这才看清楚那挂饰原是个仿梵高风的向日葵钥匙扣,金黄灿烂。

果然如降谷先生所言,景光是天赋型狙击手呢。工藤新一看着仿真的AWM出了神,脑海中又闪现了决战前与降谷零推心置腹的谈话。

金发公安当时在擦狙击枪——正是景光先生最喜欢的那一款——他细致又耐心地拆卸着零件,一边闲聊似的对江户川柯南说:“唔,柯南君——新一君说了好多小秘密呢,那么,作为礼尚往来,要不要听我说点什么?”

江户川柯南帮他递擦布:“好啊,降谷先生。和这把枪有关吗?”

“嗯,”降谷零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柔软得堪比安室透,“关于一个喜欢用这把枪的人。柯南君……工藤君小时候应该是见过他的,我是指九年前。”

“是那张合照里的……”江户川柯南眨眨眼。库拉索事件、“天鹅”事件和涩谷事件之后,他已经对降谷零那四位同期有了大概的认识,尤其是涩谷之后,江户川柯南偶然窥见了降谷零难愈的伤疤,从此对那四人闭口不谈,生怕触碰到公安的苦痛——哪怕他知道,降谷零从未消沉于过去。

公安先生仔细地擦拭着枪柄,闻言顿了顿:“对,他当然也在那张合照里。你和警视厅关系密切,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

“所以我要讲述的是最后一个人的故事,”降谷零的语气十分平静,“诸伏景光。我一直不肯跟你多谈的人。”

是那位六年前殉职的卧底警员,高明警官的弟弟。

“我和hiro是在八岁时遇见的,那时艾莲娜老师刚‘搬走’不久……”

降谷零轻缓地娓娓道来,江户川柯南听着,竟听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叹息。

“他是天生的狙击手,天赋比基安蒂、卡尔瓦多斯他们高了不知多少。当时的组织里,也就琴酒和莱伊能和他一个水平线。”降谷零把那把枪放进枪盒里收好,“虽然跟犯罪分子们比这个是挺掉价的。Hiro他应该也不喜欢在组织里当‘天才狙击手’吧。”

回忆中男人的金发与景光手中的挂饰重合,工藤新一回过神,目光才聚焦了一半,就被诸伏景光——正兴奋于自己狙击天赋的诸伏景光——拉到了枪场边。他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我不擅长狙击枪的,”工藤新一小声对诸伏景光说,“我就不打了。”

这是实话,也是谎言。比起手枪,工藤新一确实对这些大家伙敬谢不敏、仅限会用;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前世决然的本堂瑛海和火光中的高木涉。

他倒也不是再用不了狙击枪、冲锋枪,只是在将目光透过瞄准镜时,工藤新一总会有一瞬间的颤抖,虽然没有大碍,但这种感觉总归是不好受的。

诸伏景光在靶场玩得热火朝天,诸伏高明也跟着玩起了手枪,因着他二人只射击不兑换礼品,老板还好心地给兄弟俩打了个五折。工藤新一对射击没什么偏爱

在附近转了转,实在无聊,去了个“音乐找不同”的摊子。

【真不愧是“爱乐游园会”,好多摊位都是跟音乐相关的呢!】系统惊呼,【这是做什么的啊?】

工藤新一付了费用,坐在这个“找不同”摊位设立的游戏椅上,戴好耳机:「听音辨曲。就是听一段原乐曲,之后再听三个翻奏,找出那个有错音的就行。」

【听起来好难。】

「嗯,还好吧,」工藤新一已经开始了游戏——也就是按下了座椅边上的“开始”按纽,「应该不会很难。」

这样,一行六人就被分成了两队——诸伏加奈留在靶场陪着两个儿子,顺便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诸伏英拓则同工藤优作一道,跟着工藤新一去“听音辨曲”。其间,工藤优作也没忍住,去旁边投了几次飞镖。可他运动细胞真的平平,又没经过专门训练,最后只换了几瓶饮料当安慰奖。

等他抱着饮料回来时,工藤新一已经进行到了第七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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