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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王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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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身下火炕发力,烘的被窝暖洋洋的,给人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许姝月睁开眼,环顾四周,发觉她这是在自个儿屋里。

她费力起身,吓了床头浅栖的魏氏一跳,嚓的一声蜡烛点燃,映照出许姝月一张惨白无色的小脸。

“哎呦!姝月你可算是醒了!”天知道她得知儿媳不小心撞到头晕倒后有多心疼,之后许姝月又整整昏迷一天,给魏氏提心吊胆的,怕村里的草药郎不靠谱,硬是让齐青枫借了余有根的牛车把镇上的坐堂医请了回来。

魏氏后悔不迭,她今儿就不该把许姝月带出去!心里愧疚极了,转身把放在炕头一直温着的米粥端来,作势要喂她。

许姝月哪里肯让,忙制止道:“娘,我来就好。”

魏氏见她坚持,也不像是勉强的样子,松了口气,任由她去,嘴里却闲不住唠叨道:“郎中说你伤了头,这几天万不能吃辛辣刺激之物……天可怜见的,过年这几天不正是吃油水的好时候么!”

“说起来,姝月你也真是的,看路怎么恁不仔细,那么大个锄头搁地上居然也没看见。”

刚醒来,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一时没细想,听见这话,许姝月觉出不对味来。

她当时可记得清清楚楚,是许守粮趁她转身在背后阴了她一棍,怎么听魏氏说的,好像是她自个儿不小心踩到锄头片,致使锄头棍竖起来砸了她后脑勺一下呢?

谁把事实扭曲了?

睡了一整天,手脚虚软,许姝月一口气把粥喝完安抚好五脏庙,又塞了个林檎果干润润口,边嚼边含混问道:“娘,是谁和你说的我是被锄头把儿砸晕的啊?”

魏氏收拾着碗,漫不经心道:“我哪儿知道,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围起来了。”

她当时刚跟柳氏把热水烧出来抬到院子里,就见人扎着堆围在院墙边,还没等她问怎么回事,就见两个婆子抬着昏迷不醒的许姝月大喊着让人叫郎中。

魏氏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心悸,拍着胸脯道:“你当时那个脸白的呦,根本没眼看!我和你爹要吓死了!”

老两口是真心待她,许姝月苍白的唇微勾,转而疑声道:“那娘你在院子里,有见到许守粮吗?”

“许老大?”魏氏倒是没计较儿媳的称呼问题,自上次回门的事儿,许守粮跑到她家来欺负许姝月,魏氏就没把他当亲家看,如今听闻许姝月这样问,她心里一咯噔,如实道,“我是没瞧见,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姝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来由的,许姝月不会提到许守粮这个遭天瘟的,这里头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跟魏氏,她没什么好瞒的。许姝月直截了当道:“我的头不是锄头把儿砸的,是许守粮敲的。”

魏氏心中一惊,转念又觉得不对劲,不是她不相信许姝月说的,而是这不合常理啊!

“院子里当时那么多人,许老大发了疯了,敲你头作甚?”魏氏是觉得许守粮肯定有所图,“他还找你要银子?”

许守粮来找她也只有这个原因了,至于为什么动了手却没后续,或许和她倒地之前进院门的那人有关。

回想着那人的模样,许姝月描述道:“娘,咱村有没有一个长着一双下三百眼,脖子上有一条千足虫一样大的疤的人?”

魏氏听着,觉得她说的像是村头的王癞子,这人名声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她忙问道:“你找这人作甚?他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整天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咱村的风气都要被他带坏了!”

“这人应该瞧见许守粮敲我了。”许姝月方醒,许是那一棍伤了脑子,此时精力不济,疲惫道:“听娘说这人不是好人,我推测,许守粮怕是被他缠住了。”

“不过,一回不成,肯定还有第二回,我且等着他。”

她有的是时间和他斗。

此时,许老大家,陈氏狠狠戳着她家男人的脑袋,气的够呛,“许守粮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让你去跟许姝月要银子,你可倒好,往人头上敲闷棍,还被人瞧见了!”

王癞子要十两银子的封口费,那可是十两银子!把她和儿子卖了都出不起!

陈氏简直不知说许守粮什么为好,气急了逮着男人又掐又咬,许守粮本来就烦,被她闹得火气蹭蹭往上冒。

一把推开陈氏,恼怒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许姝月不跟我走,我只能出此下策。”

“你的下策就是敲人闷棍把人拐走?”陈氏一点就炸,“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招儿你都能使出来!”

许姝月不愿那就等下次,同在一个村里,陈氏就不相信她没有单独出来的一天,机会多的是,偏她男人一根筋,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下手!

陈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嫁了许守粮这么一个蠢货!

许守粮被婆娘说的脸一沉,推卸责任道:“早说了让你去,你不听,现在好了……”被王癞子威胁,不给他十两银子就要去官府告发他。

可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陈氏难以置信道:“你这是还赖我了?”

她睁大眼睛瞪着男人,面容扭曲道:“许守粮,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

许守粮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这人就是这般,做错了事绝不承认错误。

陈氏在他的沉默中彻底爆发,二话不说便开始收拾衣裳,许守粮有一瞬的慌乱,强撑着面子问:“你干什么去?”

“还不明显?许守粮,老娘跟你过不下去了!你自个儿想办法解决这烂摊子吧,解决不了就蹲大牢去,休想连累我们母子俩!”

狠话一撂,陈氏冷脸背着包袱就带着在院子里玩的小宝回娘家去了,徒留许守粮一个人在院子里傻眼。

许姝月躺了两天,身子骨都酥了,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捡了核桃花生切碎,又做了一回麻糖,等着过年串亲戚的时候发给小孩儿们。

魏氏正在院子里做猪血豆腐,齐安生杀猪啥都没要,就把猪血带回来一盆,想着许姝月应该没吃过这东西,魏氏便不嫌麻烦做了一回。

豆腐摊在簸箕上用手捏碎,再把猪血倒进去,放了一晚上已经凝固,颜色鲜亮弹软,同样捏碎和豆腐渣混合在一起。

豆腐渣被猪血染红,片刻后,已不见白色,魏氏用手团成一个个椭圆状的团儿,放到另一个大簸箕里,搁置几天后再烟熏风干半个月就可以吃了。

刚把簸箕放在高处,齐青枫从外头回来,把打听到的事儿给他娘一说。

魏氏果然皱眉,喃喃道:“真叫姝月说中了!”

齐青枫肃声道:“杀猪那天确实有人瞧见王癞子和许守粮,隔天听人说不知为何陈氏和许守粮大吵一架回了娘家。之后王癞子有事没事就往许老大家打秋风。”

“许老大不生气?”王癞子不是好鸟,他许守粮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人居然没闹起来,看来是叫许姝月给说对了。

齐青枫嘲讽道:“何止不生气,听许老大旁边那家的阿叔说,许老大对那王癞子可是恭敬着呢。”

怎么能不恭敬,那可是目睹许守粮害人的证人!可惜王癞子是个没好处不撒手的,她儿媳这一棍子算是白挨了。

魏氏叹了口气,聪敏如许姝月,这两日半句不提此事,想来是已经都猜到了,她对齐青枫道:“这事儿就到这儿吧,别跟你嫂子说,惹她心烦了。”

齐青枫没吭声,垂着的双眸中掠过一抹暗色,他扫了眼在后厨做麻糖的许姝月,和魏氏说了一声去找大梁二梁,便走了出去。

许姝月若有所感地抬头,只来得及瞧见一个如玉如竹的挺拔背影,她捏了两块麻糖走到院子里,一块给正在编竹筐的齐安生,一块给魏氏,随意问道:“快吃晚饭了,青枫他怎么又出去了?”

魏氏嚼着酥香的麻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那小子有主意得很,谁知道他!”

说罢,就去后院拔菘菜去了。

许姝月看着大门口若有所思,吃晚饭时,瞧见齐青枫的右手指骨处有个小小的血痂,她默不作声,全当不知晓。

翌日有大娘来找魏氏唠嗑,说到王癞子不知被谁打了一顿时,许姝月剥花生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她心道果然,环顾四周,发现齐青枫正在檐下温书,取了伤药递过去。

一片阴影打在书页上,齐青枫蓦地抬头,见是许姝月正要问号,下一瞬,眼神落在药膏上,目光微沉。

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嫂子这是作何?”

许姝月轻轻瞥了一眼他的手背,齐青枫低头看去,哑然道:“嫂子好敏锐。”

“怎么没揍许守粮?”许姝月依旧站着,猜测道,“总不会是怕我知道后生气吧。”

齐青枫摇头。

许守粮任由妻子把大哥的女儿“卖”与他家,许姝月回门日去爹娘墓前,足以见他们之间感情有多淡薄。

“不是就好。”许姝月嘴角漾起笑意,被人惦记的感觉不错,心情愉悦道,“青枫愿不愿意再帮嫂子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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