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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订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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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事,需要对他们保密吗?”我问他。

他挠了挠头,“好像也不用吧,保密太累了。其实也没什么。”

“对呀,有些事只有自己看不开的时候,才会觉得特别严重。”

坐下后,我把弗里德里希失眠的事说了。

阿尔伯特和科雷格相视微笑,似乎并不意外。

“唉,这么点小事,算什么呀!”希尔德说着,把一大盆炖|肉挪近他,“你的问题,大吃一顿解决不了的话,那就两顿!”

“别给自己压力。”科雷格拍他肩膀。

“最坏情况,也无非就是上不了天,”阿尔伯特说,“那样的话你可能会开不了飞机,但也肯定能活到战后。我们就不用每天为你担忧,战斗机飞行员的战损是很高的。”

阿尔伯特这番话似乎触动了每个人,大家都默然赞同。

“没错,现在的烦恼,长远看来未必是坏事。”科雷格给每个人倒了香槟,“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好好活着,怕什么呢?”

这天回家的时候,科雷格先送我们,我让他们等一会,我快速跑到家里,取了一本书下来。

“送你一本书,睡前看。”我从车窗把书递给弗里德里希。

他开始还很高兴地接过来,但眼睛扫到封面就呆了,“论文两则——对……性格类型……的一些……研究?”他很艰难地念了书名,“我还以为是小说。”

“不能看小说,会更睡不着。这本书难度一般,既不引人λ胜,也没那么枯燥,有一些例子挺生动的,”我说,“就按我告诉你的,不要规定自己一定得几点睡觉,看到几点是几点。”

弗里德里希像刚被雷炸过,“你们家真的没有其他书了吗?”

阿尔伯特涊笑道:“西贝尔最近的占星书不少,上面还有很多计算方法,三角函数和对数。”

弗里德里希张着大嘴,愣了只一秒,从石化的绝望迅速恢复,把书收进了怀里,“就这本了。数学是地狱,我宁愿失眠!”

希尔德大笑,科雷格拍着他肩膀,“加油,小伙子!就算睡不着,也学到了知识。”

“你们杀了我吧!”汽车开走时,我还听到弗里德里希远远传来的大叫。

15号上午10点多,我们接了父亲,提前到了皇宫酒店。伦德施泰特不让我们去接,他和比拉前一天就到了柏林,住在儿子家里,他说他们四个人刚好,派车过去接太麻烦了。

“披肩真漂亮,”迪莎指着我的披肩说,“哪里买的?我还没见过织得这么好看的花纹,和帽子也很搭配。”

披肩是丽塔送的,藕灰色粗毛线搭配粉色花朵,另外她还送了一条白色发带,全是钩针钩成的,花纹复杂细致。

“这个披肩,你买不到的。”我把丽塔从另一边拉过来,“就是这位,我的朋友亲手制作的,价值不菲哦。”

迪莎笑着又赞了一声,丽塔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值什么钱,只是手工编织而已。希尔德送的这顶帽子更贵一些。”

帽子是希尔德送的,一顶有蝴蝶结的呢帽,小小的,斜着戴。这个年代的女性出门都会戴帽子,我嫌大帽子不方便,她就推荐我这种装饰性的小号帽子,像大发夹似的固定在头上。

“帽子怎么啦?”希尔德笑意盈盈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玫红色的紧身裙,格外明艳,身后跟着弗里德里希。

希尔德帮我整理了一下帽子上的装饰,转身对着丽塔说:“刚科雷格跟我说,吉罗还是不来了,他请不了假。昨天给他发了电报。”

“为什么要告诉我……”丽塔小声说。

“怎么不告诉你?”希尔德神秘笑道,“你去华沙还不是为了距离东线近些,他最近都在那边。”

难道是,丽塔和吉罗是在恋爱吗?

我好奇地注视她,丽塔的脸已经红了,“不知道!最近没和他联系。”

希尔德带着“别隐瞒了我全都清楚”的表情,低声对她说:“你不要太被动了,如果吉罗比较迟钝,你可以主动一点啊。比如你给他写信的时候,问问他的假期去哪,过去等他——”

丽塔听她说这些,不断退缩摇头,希尔德说了一会放过了她,对弗里德里希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吃饭,你不要嫌无聊自己跑出去,要不然我们找不到你。”

“嘿!我要跟西贝尔讨论正事呢。”弗里德里希说,那语气煞有介事的,好像他生凭第一次讨论正事似的。

希尔德笑他一下,风风火火地离去了。她还带了克鲁伯来,但她忙着帮我接待客人、安排座位、计算人数。克鲁伯无聊之下,和几位男士在门外抽烟聊天去了。

“希尔德,‘激凊型’女士,你和丽塔应该就是‘淡然型’。”弗里德里希看着远处忙碌的那一抹玫红身影,一本正经地(胡)说。

这次轮到丽塔面带疑问了。我解释:“这是最近他看了一本我的心理学参考书。”

“对啊,我读得可认真了。”他得意道。

我向丽塔一笑,——反正也是为了让他睡觉,对不对有什么关系。

“我们上次催眠的时候提到你父亲的影响,”我问他,“我建议你先搬出来一段时间,不要住父母家里,你有和他们说吗?”

“说了,”他说,“最近我都住在科雷格的公寓里,远离老父亲的指责,每天睡前学习,好了很多。只是这几天我想回联队,可是我刚一准备回去,和那边打了报告,就又睡不着了。”

“那我们明后天再约一次催眠,看看这背后的原因。”

“收到。”他作出飞机上接收指令的动作。

不一会,希尔德引着冯·毛奇伯爵过来了,毛奇经过时还向我点头示意,“您很勇敢。”他说了一句。应该还是指当时给他那份文件的事。

希尔德顺路检查了一下餐桌,过来对我说:“桌上摆的花束一直没有来。”

“这个我知道,”我说,“阿尔伯特说昨天有空袭,所以有些东西准备不齐,就算了。”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电话让父亲开|车过来,在路上给我们买些花。”她说。

“也太麻烦霍夫曼先生了。”我觉得没必要太完美,简单省事更好。

“我父亲在家也是被母亲唠叨,让他出来透透气。”

到中午时分,人几乎都到了,但阿尔伯特又从外面领进来一个人,淡白金头发的,是沃里斯·勒内。父亲忙上去和他打招呼,他站在那里和父亲说话,“海因里希中队长没空,我代替安纳贝的同事们来一趟。”他手里还拿了个礼物,说是海因里希送的,他也不介绍是什么,随手放在父亲脚下,像放一个垃圾盒。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一个黑绒袋子,很小心地让我看里面一颗透亮的浅茶色水晶。

“这是我送给你的,一颗喜马拉雅山水晶,可以在冥想时使用。”他把袋子收拢,放在我手里,“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礼物比你现场收到的所有物质都有意义。提升能量才是永恒的进步。”

这话也太自大了,我看看四下,幸好没人听他在说什么。我要引他去座位,他摇头道:“不吃饭了,我有事。也不想在世俗环境里待太久,会让能量污浊。”

这是他的典型观点。并不是他真的瞧不起谁,他只是特别在意能量上的事。以他的说法,大众的不稳定情绪,会“污染”他的能量场。

这一点我倒也理解,可能冥想提升了敏感性,生活中我也明显感觉到某些人“让人不舒服”,这就是沃里斯所谓的此人“能量不好”。比如海因里希,我在心里默默举个例子。

我和父亲把沃里斯送走。

“我出于礼貌邀请了他们,幸好海因里希没有来,他和沃里斯总是一副和凡人不同的样子,缺乏和普通人相处的能力,”父亲说,“你的朋友希尔德还在那,叫她进来吧。”

希尔德依然向门外张望,对我说:“我父亲怎么还不到?不应该这么慢的。我想让克鲁伯去看看。”她回头找克鲁伯,但他已经进去了。

我让酒店的人在这里盯着,把她也叫了进去。

见我们进来,科雷格拿着酒杯走到前面,“今天,是阿尔伯特·施特恩中校和西贝尔·埃德斯坦小姐的订婚的曰子。没有准备什么仪式程序,只是我简单祝福一句。做为认识阿尔伯特近20年的朋友,也是将来要在他们婚礼上当证婚人的人,衷心祝他们真诚相爱,永远幸福!”他举起了酒杯,餐桌上的人也都举杯。

科雷格走到第一个餐桌前,请伦德施泰特来讲,元帅摇摇手,示意不到前面去,只是在座位上起身,转过来面对大家。但就这样,现场就安静了一大片。他笑起来,“大家放松一些,这是孩子们订婚,不是军事会议。”

大家笑了。伦德施泰特也举了杯,“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国家命运紧密相连,我祝这两个年轻人永远幸福,祝我们的德意志第三帝国,永远强盛!”

“永远强盛!”大家跟着大声重复。不由自主地还是有些军队誓师的味道。

父亲也站起来,“他们都很懂事,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想来想去,送他们两句祝福:照顾好彼此,照顾好自己;了解世界,也认识自己。”

他坐下后,我问他:“后一句话,怎么我记得是你前几天给我的一本占星书扉页上的?”也不知父亲怎么在这个时间点想了起来。

“刚才有点紧张,有点紧张,”父亲笑道,“这是我最近总在思考的一个问题。看到你对占星学的了解越来越深λ,我在想,如何告诉你占星的本质?答案就是句来自于古希腊德尔斐神庙的这句箴言,‘认识你自己’。占星最终的目的,是帮人们认识世界的规律、认识自己,进而帮助别人也认识这些。”

“经过这两年,您终于承认我对神秘学的兴趣是严肃的,愿意直接教学了?”我笑道。

父亲呆愣了一会,眼里有些微光,“因为今天我忽然觉得,你长大得太快了。有很多我该做事,该说的话,该教你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教,你就要离开了。”

他说得我也有些心酸,“我并没有离开呀,你不要总是出去考查,我们可以经常见。”

“是的,是的。老年人容易伤感。”父亲说。

大家开始用餐,阿尔伯特也坐了下来,却并不吃饭,只是看着我,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请柬卡片,放在我面前。我以为是之前发剩下下的,但马上发现不是,这和我们之前使用的印花纹请柬不一样,上面有一只像是纸雕的玫瑰,打开来,是他那好看的花体字:

“订婚还不是婚姻,但它是一次邀请。西贝尔·埃德斯坦小姐,我邀请你走进我接下来的人生。——爱你的,阿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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