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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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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中,柳枝吟快活多久,凝止就被关了多久。

期中摄政王妃来看望过一回,她是最为宠溺凝止的,凝止失踪之后,每日每夜的后悔纵容,所以凝止就算撒娇打滚都使个遍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别寒衣常常到府上与摄政王议事,临走之前会特意到凝止面前走一趟,美曰其名探望自己未来的娘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反省。

有一次凝止恼了,泼了别寒衣一身水,别寒衣也不生气,笑笑袒护了被责怪的凝止,在府上换了身衣服走了。

那是唯一一次凝止有了出门的机会。

摄政王萧瑾带凝止上门前去赔礼道歉,虽然心里不服,但是有出去的机会也不错。

眼皮子底下凝止也不敢跑,而且跑了抓回来,那她估计不能再重见天日了。

登将军府门那日,别寒衣在凝止看来一脸招打,倚在门前。凝止都不用猜,就是特意等她来的,这么迫不及待,门前就守着了,还在父王面前献殷勤。

来之前凝止被教育过了,要老实道歉。

牙根都快咬碎了,才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原本答应说完就走,萧瑾偏偏又和别寒衣聊上,凝止被动在一旁听着。“抚生性子急,以后还要寒衣多担待。”

聊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听不懂也不想听,欲睡时,别寒衣一句话清醒了。

“衡王府婚宴王爷会去吗?”

婚宴?衡王?谁这么不要命了?

萧瑾未答,凝止就急着问:“衡王成亲跟谁啊?我皇叔赐的婚吗?”难得这么积极,别寒衣一五一十的说了。

“是皇上赐亲,对方就是宫宴行刺的时候救了衡王的宫女。”“什么!!”凝止激动的拍案而起,架势吓了两人一跳。

凝止守口如瓶,没有把她在衡王府的事情除萧相意说出去过,萧瑾自然也不知有在衡王这一曲折故事。

“他们不能成亲,我皇叔糊涂了吗!”

眼看凝止准备破口大骂,萧瑾不怒自威道:“坐下!成何体统!”凝止神智唤回来,即使担心,她的老父亲真生气就没救了。

别寒衣看着凝止着急模样时,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萧瑾失了脸面,寒暄后领着凝止回府。

别寒衣望着马车驶去,想不明白。

凝止现在需要立刻马上知道来龙去脉,小声问:“好爹爹~衡王婚宴是什么时候啊?”

“后日吧,你又不用去。”

“我需要去啊父王。”

萧瑾淡定闭上眼,说:“你需要把心思放在寒衣身上。”

凝止再怎么烦萧瑾都没用了,知道父王不会告诉她其他消息了,可不代表只有他知道。

回府之后,凝止变得特别乖,萧瑾抿口茶,打算看看又要作甚,可惜

仿佛真的突然想通了,凝止就是挑不出毛病。

第二日丫鬟带话说凝止有事唤他。

萧瑾过去了,还能有什么幺蛾子。

进去的时候,凝止端坐,洋溢恰到好处的热情,标准微笑,这幅样子就是萧瑾最初想要培养成的,只是后面一发不可收拾的偏离了。

“父王,进来啊。”

萧瑾怀疑片刻,与凝止面坐,一杯热茶推到前方。

“父王喝茶。”

“有药?”

凝止啧了一声,挤眉弄眼。

“信任,父王,再这样猜疑我们俩可要成陌生人了。”

萧瑾这才端起来,刚咽下去凝止又开口:“父王,我想进宫看望皇叔和相意。”

“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

这话,萧瑾抱有七分质疑。

凝止楚楚可怜,心中默默劝自己,一定要真诚。

“我想跟皇叔道歉,顺便看看相意怎么样了,是我让他包庇才会被罚的。”

“父王,你就答应吧,况且一直关着我也没什么好处对吧。”听了凝止一番洗脑,萧瑾点点头。

又上下打量,许是凝止演的真挺像,松口了:“那明日带你去吧。”桌子底下,狠狠掐了大腿肉一把,她不能太兴奋,不然父王一定觉得有鬼。

“好,谢谢爹爹。”

目送萧瑾走远,凝止才敢跳起来。

一定要阻止祝司停娶柳枝吟。

一晚上,凝止都在谋划怎么让萧复疏放弃这个想法,抛开柳枝吟不说,萧相意那小子第一次喜欢人,然后马上失恋了,她估计萧相意承受不住。

让萧复疏放弃祝司停成亲很难,但如果换个人替嫁也好,再把柳枝吟接到摄政王府跟她一起。

大脑飞速运转,过于紧张,还是没能睡着。

打着瞌睡进宫的,这会儿还在早朝,凝止便先去找萧相意。

听说萧相意境遇比她还差,心中还是有愧疚的,不是她的话,也不会被罚。

到太子宫上,远远就瞧见侍卫严格守着,大门紧闭。

凝止被压抑沉重的氛围惊到了,只是包庇她一下,责罚这么重,更是愧疚了。

侍卫起初不让凝止进去,耗了许时间,最后还是楚公公出面解围,才得以进去。

小心推开门缝,屋内窗户关上了,光线昏暗,不太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大门敞开,第一缕光撒到地面上,照亮了一片。

萧相意坐着,没有抬头看是谁来了,闭目垂头,面容憔悴,宛如石像。身后门被侍卫关上,凝止低声喊了句:“相意?”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萧相意才有了反应,动了动手指,睁开眼,走了出去。

看到是凝止,眼中燃起一丝光芒。

萧相意堕落成这样,凝止意想不到,如果知道柳枝吟要成亲了,后果会更严重,先闭口不言好了。

“皇叔对你这么严。”

似乎是听到好笑的话语,萧相意讥讽:“亲儿子只是他的傀儡,不听话当然要管制。”

沉默很久,萧相意小心问道:“她怎么样了?”

“我没回去过,不过很好,你不用担心。”

都要成亲了,性命暂时肯定没问题,现在有事的是你。

萧相意放下心,安抚了一月下来的躁动不安。

“我去跟皇叔求求情,让他早点解了你的禁闭。”

萧相意不语,关着就关着吧。

这样,凝止不敢说出来柳枝吟的事情,萧相意连出去的求生欲都很低,凝止心中哀叹,是真的和萧复疏决裂了吗?

安慰萧相意,得到的只有沉默。

悲哀是什么?萧复疏多年前亲手葬送了他和夏枯霜,如今慢慢毁了萧相意。

那是茫茫黑夜中,唯一的亮光,夏枯霜是一只流萤,带着他穿过黑夜,牵着他回家,酷夏短暂,过去了,便消失了。

自此,那段路萧复疏找不到了,重新迷了路,失了己。

找不到了,便自暴自弃,反正也不会有第二只流萤。

到最后还是不能明白夏枯霜的良苦。

那最后的一截路,只要他肯往前走,就到家门了。

十几年,苦苦原地周旋折磨。

这座牢笼没人能打开了。

凝止陪了萧相意一个时辰,临走之际,留了一句:“等到出去就能见到枝吟了。”

彼时,她也是衡王妃了。

楚公公上来传话萧瑾已经出宫了,凝止可以多留一会儿。

她已经没有那种欣喜,或许是受萧相意影响,也觉得没什么可能了。来都来了,总要试试。

凝止收拾好心情,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下。

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路上,没由头的鼻子一痒,揉了揉鼻子,凝止耸耸肩。

还没再走几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烈日炎炎怎么就打了寒颤。

当你预料到危险即将来临的时候,却选择视而不见,那危险必然要当头一棒。

“郡主——’

凝止猛的顿住,这声音,她死都忘不了,别寒衣那个杀千刀的。回身,果然,别寒衣不远处挥手,阳光下笑得灿烂。

看见他这幅舒服样,凝止会在心里抽几个巴掌,一脚踹开。

明知道不待见他,还要往前贴,叫住她必有鬼胎。

“别将军何事?”

“这么生疏。”

“很熟吗?”

“挺熟的啊。”

无赖,凝止骂一句转头就走,可惜身高速度上都有差距,别寒衣马上追上来跟在一侧。

“郡主是要去寻皇上吗?”

“嗯。”凝止只回了一个音。

“正好,我们顺路。”

甩也甩不开,默认了别寒衣的顺路。

别寒衣悄悄斜视看凝止,他不喜欢把话憋在心里,一定要问清楚。“郡主是为了衡王成亲一事吗?”

“嗯。”

凝止忽然停下来,偏头看向别寒衣,别寒衣满脸疑惑。

“你肯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别寒衣装作认真:“嗯,知道,那姑娘舍身救下衡王,衡王不惜代价救治回来,一定是两情相悦,实在是佩服。”

“放屁!什么两情相约,根本是不喜欢他。”

别寒衣被凝止吃了火药的语气吼住,凝止气哄哄继续走,才低落垂眸说出来:“你一定要喜欢他吗?我劝你换个人喜欢,他不是良人。”

前面听到这话,凝止就差骂是不是有病了,转身冲到别寒衣面前,紧紧皱着眉。

“什么我喜欢?”

“你不是心悦衡王吗?不然为什么那么在乎他的婚事,昨日反应那么大,今天就直接找上皇上了。”

凝止倒吸一口气,把怒气憋回去,劝告自己不能打人。

“我脑子抽了喜欢他!我是为了他要娶的女人!”

别寒衣瞪着双眼,震惊道:“你喜欢女人?”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凝止一拳打在别寒衣身上,结结实实,一声闷响。

“本郡主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衡王,衡王娶谁都行,但不能娶柳枝吟这个人,我自然知道他并非良人,你再造谣,我就揍得你找不到出宫的路!”

凝视离开的背影,别寒衣在原地消化,最后成功理解,她现在并无心悦之人。

随后脚步轻盈的跟上。

太清殿,悠长的“皇叔”传进耳朵里,萧复疏抬起头,凝止闯进来身后还跟着别寒衣。

“抚生来了,找皇叔何事?”

萧复疏对凝止向来宠爱,有意无意的把对萧相意的那份好弥补上,也是凝止敢胡作非为的靠山。

“您怎么能随便给衡王赐婚呢?我不同意。”

萧复疏与别寒衣对视,似乎在责备。

“此事你不必过问,朕早已昭告天下,岂能收回圣旨。”

“你怎的在乎衡王了。”

凝止用力摆头,“我不是在乎他。”

“皇叔,我可以找个人替枝吟嫁了,反正也没人认识。”

“胡闹!可是闲够了,朕不若再给你赐状婚事,你怎么认识那侍女。”凝止噤声,“我不要成亲,我还没玩够呢。”自动忽略后半句话。“那就回去,不然继续关着。”

凝止才不想关着,但是柳枝吟她也不能不放弃,她答应了的。试图作出最后的挣扎,“那婚宴我要和父王一起去,而且婚宴过后,必须放相意出来。”

见是不达不目的不罢休,萧复疏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朕答应你,让别将军送你回去吧。”

凝止嘟囔着嘴,两步一回头,萧复疏只当没看见。

别寒衣被吩咐护送凝止回府,出宫的路上,凝止不依不饶,也不知是不是忽略了别寒衣,还是说给他一起听。

“皇叔真死心眼,又不会驳他面子。”

“皇上自有他的用意。”

“用意,什么用意,推一个无辜的人下池,怎么就非得是枝吟了,他看不惯衡王可以换一个人啊。”

别寒衣越来越糊涂了,“郡主为何会认识衡王身旁的侍女。”这下换成凝止呆愣住了,一步一步逼退别寒衣到墙角。

用勾人的气音在别寒衣耳边吹气,正当别寒衣手足无措,冷冷道:“少管闲事,你要是站在皇叔那边就别跟我说话。”

说完就走,别寒衣拉住她,急忙解释:“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

凝止抖抖腿,毫无名门闺秀的样子,傲娇的不得了。

“这还差不多,好了,送我回去。”

出宫的马车上,别寒衣望着凝止苦皱的脸,沉思良久。

“一定不能让你口中的哪位姑娘嫁给衡王吗?他对那位姑娘似乎很重视。”

缓缓翻了个白眼,不屑:“这还演不出来,你不知道祝司停对她有多

坏,还没两天就能折腾晕三次。”

“郡主,你瞒王爷和皇上了。”

别寒衣是武将,但也不傻。

“是,我是瞒了。”

凝止干脆承认,而且她觉得别寒衣不会告发她。

“我都站在郡主这了,也不能知道吗?”

“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准说漏嘴。”

“好。”别寒衣露出不要钱的傻样。

“我出走后,辗转到了衡王府上当婢女,待了一段时间,与枝吟交好,见过他对枝吟什么样子,随随便便就杀人,我能放心让枝吟嫁就怪了。

“你可被他伤过?”

“没,我老觉得那个衡王认识我似的。”

别寒衣放下心。

“不知道我走之后,枝吟和膳房的人有没有想我,会不会担心以为是我失踪了。”

“明日不会老老实实的对吧。”

还在想府上的人,凝止赞赏的点点头,“是,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能妨碍我。”

宠坏的小郡主,别寒衣也算是略知一二她的未婚妻“光荣事迹”,也不打算拦着了,省的招她烦,暗中保护还是可以的。

凝止滔滔不绝的拉着别寒衣说在衡王的那段日子,再一起控诉父王和皇上。

两个胆子比天大的人凑在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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