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谁……
简直像是委曲求全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要名分了似的。
为什么要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悠真看着明显是凑热闹的吉尔伽美什,有气无力地对太宰治和黄濑凉太解释:“这是我上一份兼职时认识的朋友,最近有事借住在我家。”
朋友?
吉尔伽美什挑起了一边的眉梢,显然对悠真的回答很不满。
悠真开始还有点忐忑,但下一瞬又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战战兢兢的,难道他还真的和吉尔伽美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吗?!
他们两人的关系,说是朋友都有点亲密了。
随即,在太宰治和黄濑凉太两人怀疑的目光中,悠真肯定般地再次点了点头,甚至还理直气壮地看向吉尔伽美什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吉尔伽美什罕见地好脾气附和道:“是的,我们的关系就是朋友。”
但这一番话很显然的,让在场的另外两人更不相信了。
“看来白泽君有自己的方式回家了。”太宰治故意用充满失望的语气说完,就挥挥手独自离开,只是离开的背影有些晦暗。
“我也不打扰小白泽了。”黄濑凉太说道,也面露落寞地快步走远。
悠真:“……”
不是,你们至少问我一句,让我有机会再好好解释一下好不好?
看着两人朝相反方向离去的身影,悠真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追去。
“哼哼,有趣。”看到这一幕,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起来。
悠真气恼地转过头来看着罪魁祸首,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收敛起笑意,细细品味般地重复了遍。
“悠真哟,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吗?”吉尔伽美什弯下腰来,他摁住了悠真的后颈,眼中的笑意浮于表面,“真是迟钝啊。”
“什么意思?”悠真心中陡然升起不安感。
悠真自认不是感情白痴,但他也并不会自大到认为吉尔伽美什对他一见钟情。
如果有什么可以解释的话,以悠真在圣杯战中接触的吉尔伽美什来看,他更相信他对吉尔伽美什来说,不过是在现世,无聊之下寻找的乐趣罢了。
这种天然高高在上的前提是悠真所不能接受的。
明明都不曾付出过什么,但悠真还是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些许的低落。
“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吉尔伽美什闭了闭眼,手随之顺着悠真脖颈滑过来,自然地改为捧住悠真的脸颊,让悠真直视他的眼睛,“我可不想为难你。”
被冰凉的手指触碰,悠真不自在地偏头躲过,不愿接受他过于暧昧的动作。
望着扑空的手指,还有悠真拒绝的态度,吉尔伽美什垂下长睫,遮盖住眼中翻涌而起的暴虐情绪。
真想——
吉尔伽美什的脑海中刹那间浮现了无数画面。
悠真后背一寒,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抚上了手背上的令咒。
吉尔伽美什见状松开了手,轻声道:“暂且放过你。”
“不过,现在或许不适合再接触了。”吉尔伽美什呢喃般地说道,随即解除实体化,就这么化作金光消失在了悠真的眼前。
“啊真是的。”悠真在意识到吉尔伽美什就这么任性地离开时,不由地庆幸自己之前隔下了层结界。
但是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烦恼吉尔伽美什奇怪的态度,连接电话的时候,悠真都带上了些脾气。
“喂?”悠真鼓起一边脸,闷闷地问道。
“是谁惹我们小少爷生气了?”充满磁性低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对方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甚尔?”认出对面的人是谁,悠真立即调整了情绪,恢复到工作状态,“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小少爷真是给我介绍了一笔大生意,”禅院甚尔的话语中难掩满意,“对方很大方。”
彭格列暗杀部瓦利亚自然是财大气粗。
悠真想道。
“这次真是多谢了,小少爷。”
“哦?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悠真随意地问道。
“一起吃饭怎么样?”
说是一起吃饭,但到最后也肯定是他请对方吧。
悠真默默想道,但思及这次涉及到彭格列,到时候还需要禅院甚尔帮他传递消息,便答应了下来。
没一会儿,长相英俊的男人便拉开了包厢的门。
对方穿着随便,外貌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脸部线条冷硬眉峰凌厉。
明明是十分冷峻疏离的长相,眉眼间却透着一股玩世不恭与轻慢。
悠真看了眼时间。
一如既往地掐点到。
“小少爷,抱歉久等了。”禅院甚尔拉下椅子坐下,没有什么歉意地道歉。
悠真也不在意:“没事,也没等多久。”
至于禅院甚尔不知为何在第一次见面后,就总喜欢用“小少爷”来称呼他,悠真也感到十分不解。
但悠真最开始问起时,对方就露出揶揄的笑容,很明显不打算好好地回答。
不过悠真也不执着,几年的相处下来,他也习惯了。
“小少爷,”禅院甚尔坐姿潇洒地靠在椅背上,绿色的眼眸慵懒地看着悠真,“听说你最近动静有些大呢。”
“……都传到东京去了?”悠真抽了抽嘴角。
禅院甚尔一手托着脸颊,不置可否地歪头看着悠真。
“不过……你这是突然想通了?居然提前站队了,”禅院甚尔眼角上扬,颇有兴趣地道,“我以为以你谨慎的性格,可不会随意插手别人组织内的家事。”
禅院甚尔指的明显是悠真为他牵线了瓦利亚的委托。
悠真否认道:“不是站队,只是我不想接他们的委托罢了。”
禅院甚尔对此也不意外:“以后还有委托欢迎介绍给我,最近手气不怎么好呢。”
你的手气就没好过吧。
知道禅院甚尔爱好的悠真暗暗吐槽。
“对了,”说到委托,悠真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
“嗯?”禅院甚尔不太在意地哼了声。
“可以帮我撤掉委托了。”
禅院甚尔端起酒杯的手一顿。
悠真在他那里委托的只有一件事,也是他做赏金猎人起,唯一一件至今没有完成的委托。
“你找到你的弟弟了?”禅院甚尔皱起了眉,似乎很不可思议。
“嗯!”悠真的眼中亮起了光,愉快地说道。
禅院甚尔用极为探究的眼神盯着悠真,片刻后才情绪复杂地说道:“恭喜。”
随后,他又忍不住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无意中,”说到这里,悠真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藏的愉悦,“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让我在偶然间看到了中也。”
“看到中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那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弟弟。”悠真语调上扬。
“中也?”听到这个并不是想象中的名字,禅院甚尔的表情越发古怪起来。
但沉浸在和中也的回忆中的悠真没注意禅院甚尔的异常。
而禅院甚尔在悠真看过来时,也不着痕迹地收敛起了脸上的情绪。
“即便如此,委托费我可不会还。”男人理直气壮道。
“……没问题。”悠真扯了扯嘴角。
“不过我向来是遵循着职业操守的赏金猎人。作为没完成委托的违约金,还有小少爷你请我吃饭的回报——”禅院甚尔看着悠真,哼笑了声。
“除了钱之外,小少爷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如锁定猎物般注视着悠真,禅院甚尔缓缓舔过唇角,随着勾起的痞气笑容,牵动了他嘴角细长的伤疤,却显得他更加有种野性的性.感
说着,他单手撑在桌上,似是不经意间地将前襟敞得更开,露出一片赤.裸的精壮胸膛。
随着他的动作而伸展开来的肌肉强壮有序,流畅分明的线条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与荷尔蒙的气息。
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快被对方的胸肌怼到脸上,悠真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